她继续娓娓道来:“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十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时,便喜欢上了他。为了他,我推掉了所有的媒妁之言,等到了现在的双十年华,可是双十年岁的女子早已不能入宫,何况是选为太子妃。为此不惜让父亲花重金,将我的户籍资料更改,不惜一切以尚书之力拉拢宇,承诺帮他登上皇位。”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确定他必定会在晚上去找你,所以我一直在你房门口守着,却没想到他是翻窗而入。要不是屋内的一点响声提醒了我,我还以为自己估算错了。我嫉恨,怕时间越多他对你的爱越深才迫不及待的打断你们,你还真心细。不过总归要死了心细心粗又如何!”她平静的说着当日之事,惟有说起对万俟宇的感情时语气才会驺起波澜。
我继续追问:“那么荷花池边,你的适时出现就是你与万俟宇的刻意安排了,万俟宇早就算好万俟德会在那时出现,而你的出现只为让我适时的离去。看我走的速度并不快,怕我路上遇不到万俟德,你又故作撒娇,让我为了远离你们而奔跑起来,于是路上就刚好遇到万俟德。以万俟德和万俟宇的关系来看,就算光天化日之下,就算当着众多宫女太监的面,万俟德也要轻薄我一下,借此羞辱于万俟宇。接着万俟宇便及时出现解了我的围,口舌之争让万俟德分了神,而万俟宇就趁此机会在万俟德经过他时,偷取下万俟德腰间贴身玉佩。”
我停顿了一下换口气后才继续道:“然后第二日我回到许府的当晚便着火了,我这才联想起前一日万俟宇的嘱咐,让我回府后早些休息,而失火当日东儿也带来了万俟宇的命令,命我呆在房中不要自行出去。看来这一切都是早安排好的鱼网,就等着收万俟德那条大鱼。”说到这里我瞄了东儿一眼,她依旧面无表情,垂幕而坐。
见状我继续说道:“紧接着万俟宇次日早晨便来看望我,其后便和许清商谈要事去了。想必那要事就是将万俟德的玉佩交给许清让他作为物证,指控万俟德。果真是好计谋,我猜得可对?”
“这个我只能回答你,花园里我的出现的确是宇所安排,至于你说的什么奔跑,然后遇到万俟德我不明白。虽然只是演戏给你看,但我对他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其他的是否如你所猜那就要问宇了,不过你也没这个机会了。你就估算着是吧,也好让自己走的安心点。”
徐文人的回答,让我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猜个大概,接下来她们必定是要对我下手了。
一盆冷水只能让我暂时清醒,感觉体内的药性又将发作。如果一旦再次昏迷,而且是在她们面前昏迷,那必是凶多吉少。现在想要在昏迷前脱险只有继续刺激她,逼她走近些方好动手。
而方才对东儿两次的打量,也终于让我发现她藏在外衣下的那抹宫绿色,兰馨阁背后那丝冷意应该是东儿所为,将宫内衣物穿在里面无非就是方便进宫回报消息。
去见刘偻语时没看到她,本以为是送万俟宇去了,现在看来那时她应该是回宫向徐文人汇报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