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让你说实话!不准再骗我!”这么简单的问题他怎么就没仔细想过,他一直折磨着自己,“现在给我解释也不会太晚!”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苏锦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紧皱的眉心,她的心上竟然浮起了一丝柔软。
欧羽烈扯了扯领带,这里的空调太强了,他感到不些热了,身子里那股躁热就这么汹涌袭来,让他几乎有些站不住脚。
苏锦看着他解扣脱衣的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赶快离开这里。她猛地转身去拉住门把,想要夺门而去,可是下一刻他的大手就按在了门板上,沉重的力量让她无法打开门。而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干净气息将她整个人紧紧包围,他灼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莹润的了耳边,而她本能地颤栗着。
“苏锦,不要怕,我不会对你怎样。”他温柔浅语,自她身后将她锁在怀里,动作轻柔,“我只是想抱抱你,昨天其实我并没有想真对你怎样,只是我太心急了,让你害怕了。我现在保证只是这样抱你,只是想听你说一句真话,要你对我敞开心扉难道就这么难吗?”
忽然觉得身上一沉,他的身体像火一样炙热,隔着单薄的衣料把这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她有些发冷的身体上来,耳边的呼吸那样混浊而粗重,在这静静的空气里起伏。
他怎么就那么热,抱着她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渴望她的甜美,但是他又不能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来,他怕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就被他给毁了。身体里的热潮像是汹涌的海水,一波一波冲击着他已经快到薄弱地理智。
虽然他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是从他此刻的表现来看,她还是无法去相信他:“有什么话,你放开我再说。”
她伸手去拨开他的手退开,他整个人就像是软泥一样跌倒在了地上。苏锦是硬生生地吓了跳,蹲下去想要扶起他:“你怎么了?”
他满头大汗,脸色憋红,神情难受得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紧咬的牙关紧崩着,不敢松懈一丝一毫。他只能伸手去解开衬衣的扣子,声音沙哑:“苏锦,我想我中了催情药,我好难受。”
“催情药?一定是那杯果汁!”她这下才真的急了,这下是药性发作了,“你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他自身的力气流失了,身体变得好重好沉,娇弱的她根本没有那个力量去扶起他。而他已经热得褪下了身上雪白的衬衣,那完美而精实的肌肉线条引人遐想无边。加上他此刻迷离而诱惑的眼神,只要是女人都会为之心醉,为之献身解救他于水火之中。可是她不能,万万不能,这样下去他们又会回到三年前,剪不断,理还乱。
“苏锦,你别管我,你走吧。”欧羽烈极力地隐忍着,“你再待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想强求你。”
苏锦扭过头来,不自觉得咬了咬唇,狠心地站起来,让自己说的话没有一丝波澜:“这里应该有小姐,我去给你找一个来。”看着他那么难受,她此时的心也郁闷低落。
三年前她也中了一次催情药,其中的痛苦她也经历过。当初虽然迫不得以和他结合而解了药,但是如果他不救她,那么她势必会失身给安赫哲。
“你敢!我谁都不要。”他愤怒了,心阵阵抽紧,现在他渴望一个答案,“苏锦,只要你说实话,我都相信。”
他用力紧握的手指骨节青白。就算她不会牺牲自己救他,也不可以把他推给别的女人,这是对他的侮辱。
她的心湖更是掀起了狂风巨浪,打得她措手不及。他现在竟然相信她?为什么不在三年就选择相信她?也许他们会是好聚好散,可是现在听起来,这相信二字多么的苍白而可笑。
苏锦吸了鼻子,将那份哽咽抵在喉咙里:“欧羽烈,现在说相信已经没用了。”
说完她也没理他毅然决然地甩门而去,只留欧羽烈在原地,震惊不已。
欧羽烈怔怔在看着已经紧闭的门,两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
这女人的脾气是越来越大牌了!他真不相信他都已经这般相信她,这么温言细语地和她好好说话,不计较她曾经的背叛,但她的态度却那么冷漠,冷漠到让他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属于三年前熟悉的地方。
三年前和三年后完全是两个样子,以前就算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也没见她敢这么发脾气,后来渐渐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现在这态度真是恶劣到了极点。他欧羽烈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在她无情地甩门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竟然那般失望疼痛,是不是他在乎她就活该倒霉,而不爱的她就那般潇洒自若,他凭什么要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凭什么要先低下头颅,他如此的反问自己,却在心里听到一个最真实的声音告诉他那是因为你在乎她。
不,他也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
就算在乎,他也不会在嘴上承认,否则她会更加仰仗他的在乎而给他更难看的脸色。他真的怕了她了。
三年了,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释然,不是哪个男人能轻易做到的?他当时真的很很震怒,恨不得掐死她,也暗暗发誓就算有一天见到她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却发现真的看到她了,心里想的和做的竟然截然相反。在那一刻他才发现思念比痛恨来得更凶猛。
一边是火气,一边是怒气,双重折磨让他身心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