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中军帐中,曹操跪在其父曹嵩的灵前,祭台的白烛捻子霹雳作响。荀彧入帐,至操前,曹操冷冷的问道:“徐州战况如何?”
荀彧道:“文则攻击受阻,徐州破城,恐需时日。”
曹操道:“受阻?何人有此能耐?”
荀彧道:“诸葛维奇之徒李飞。”
曹操惊道:“诸葛维奇?诸葛维奇!”望着其父的灵牌,思绪已经飘到了十年前。彼时洛阳大旱,方圆几百里无鸡犬之声,加之盗贼四起,百姓浮漂遍野。他的父亲曹嵩会同当时的祭天司仪长生天簇起九尺高台准备求雨安民。高台已簇,一个身穿道袍之人登台做法,他持剑指天,只短短一刻钟,风气,云涌,雷闪,雨落。洛阳城的民众围高台而跪倒,大呼:“活神仙,活神仙!”那道人脸色凝重,忽而一瞬间便头发虚白,皮肤皴裂,瞬间如同老掉了五十岁。长生天上高台搀下那道人,显然此人已命不久矣。事后,人们纷纷议论,是这老道用三十年道行换了这一朝甘霖。而这老道的名字便是诸葛维奇。
在曹操看来,舍身求雨也许并非诸葛维奇最值得称道之处。据他父亲曹嵩告诉他,诸葛维奇师从南华老仙,奇门遁甲,五行术数,天道人道,无一不通,诸子百家,九流三教,无一不晓。最奇者,此人未入道时还曾学得一身马上本领,仅凭一骑之力,直入匈奴左贤王的大营,斩杀匈奴兵三十人。至此之后,诸葛维奇在未露面,直到十年前的那场祈雨,当诸葛维奇的名字又出现世人面前时,他已经到了驾鹤西归之时。曹操自是尊敬这位风云人物,在他长大后也曾四处寻访,但一直都杳无音讯,因为曹操深信,像诸葛维奇这样的人物必不会像凡夫俗子一样死去。
曹操道:“诸葛维奇还有徒弟?真没想到。”
荀彧道:“自十年前诸葛维奇高台求雨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他老人家的消息。据文则对那位小将马术和枪法的描述,却依稀有诸葛维奇年轻时的风采。只是,只是当年诸葛维奇单骑砍了匈奴三十颗人头,而李义山则是砍下了我们士兵四十颗人头。”
曹操笑道:“果然是青出于蓝。”
荀彧道:“想明公求才若渴之心又起了。只是该想个法子令其归降才好。否则,岂不是明珠暗投!”
曹操大笑道:“文若真知我心也!不知有何妙策即可令徐州城破,又可令李飞归降?”
荀彧掠一思忖,笑道:“有了,奉孝可也。”
曹操道:“奉孝,奉孝何许人也?”
荀彧道:“郭嘉,字奉孝,乃兖州人也。性聪慧,嘉八岁时曾幸得诸葛维奇的点播,诸葛维奇指其曰‘此济世之才也,然不得长寿,哀哉,惜哉。’乃父苦苦求维奇破解之法,维奇道‘莫若化于我吧!如此,或能寿享二季。’乃父知诸葛维奇之能,便含泪将其舍去。如今十二年已过,奉孝母亡,奉孝正为其守丧。丞相宜及早聘之。
曹操道:”即如此,文若当亲持我书信并金箔五百两前往聘之。
荀彧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