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语不着边际地漫天吹,正入戏的时候被儿子不留情地打断:“打住打住,我怎么记得打从您怀上我身边都有四五个佣人兼月嫂伺候呢!”
“扯远了啊!明儿中午,你的约会啊活动啊通通给我推掉,迎接蓓怜这个任务你要是完成不了,家法伺候都是轻的了,自己悠着点哈。妈妈我做SPA去了,乖儿子别给我丢人啊!”
曾太跟程太绝对不是一母同胞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作为世交,二位太太早在读书时期就玩得非常的好,几十年的默契在挂电话这件不会有人注意的细节上展露无遗。
几年后曾太与程太谈起那晚给自家儿子下死命令这件事情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捂嘴大笑。
曾太曰:“我的儿子越跟他磨叽打唇枪给他的理解就是这件事重要程度可见一斑,只有干脆利落不给他还口的时候他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程太曰:“我的任务是交代该交代的,我儿子要做的是非执行交代的任务不可!油嘴滑舌没有用,传达完指示没有后续沟通!要是他想问候我祖宗十八代,最好考虑清楚自己骂自己有多高智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知子莫若母,每一句流传至今的古语都是有一定的正确意义的。
未婚妻一事原本二人都没有太放在心上,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寥寥无几,顾佳凝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捧腹大笑根本停不下来。人性都有凑热闹与看热闹的天性,不然怎么会有一句话叫生怕天不塌下来。
顾佳凝一副看戏地催促曾豪孝与程昊天再不去操场就真的见阎王了。
就算是时间如此仓促,鲜花,排场,礼炮……一样都没少,多年以后,曾少爷和程少爷对于妻子当天看不到他们不下车的举止万分感谢。
褚圣逸三人居住的宿舍是整个学校最好的一间,量身定制中的量身定制,持有股份最多的股东就是任性。
客厅沙发上坐着莫欣然跟陆蓓怜,曾豪孝,程昊天两个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沙发前边一言不发。旁边的餐桌椅上坐着褚圣逸,元雨瑶以及顾佳凝看戏三人组。
“迟到了九分钟三十六秒,你们说怎么办吧。”莫欣然边玩着手指边不屑地开口。
“伯父伯母应该没有让你们上演酒驾来迟的太监戏码吧?”陆蓓怜的目光冷不丁地锁定在程昊天的脸上。
程昊天被眼前这个才到自己肩膀的小女生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一不做二不休,程昊天扳着曾豪孝的肩膀转过身再低着头窃窃私语。
“阿狗,这俩姑娘要是一个电话到老头子他们那里,我们还有明天?”
“要不我们做九百三十六个俯卧撑?那么强度的体罚总该能够平息怒气了吧?”
“得,外边阳光明媚气温二十多摄氏度,这一千个俯卧撑下来,你变狗肉干,我老鼠条了。”程昊天嘴巴没有停止吐槽,不过在心里已经坦然接受了命运。
至少累趴下好过冻结所有个人资金,回到家族祖坟所在地体验生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