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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察理得到这消息,悲伤地笑了笑,耸耸他的阔肩头。“可怜的贝贝拉。她是逐渐老下去了呢。”

但是当时宫里供人谈论的资料并不仅是那些女人,就连贝科哈官的行动也惹起人家的关注。年初的几天,苏拉菲伯爵听了他亲属们的怂恿,觉得非跟贝科哈官决斗一场不可,之后他果然去向他挑战,结果却是送了性命。之后贝科哈就干脆把苏拉菲夫人接到自己家里去,公爵夫人自然提出了抗议,说这是不能忍耐的,于是就叫了一部马车送她回娘家了。

察理听见此事,心里倒觉得很高兴,以为贝科哈官又要失欢于众议员。然而贝科哈官对于众议员们已暂时失去了兴趣,无论他们对他抱怎样的想法他也不管了,因为他忠于自己的计划,其不能持续是同对于女人一样的。

除了上述的那些故事,当时宫里还有其他,说来虽不能骇人听闻,却都是比较重要的。科拉兰丹离职以来虽然仍在那里苦苦挣扎,但终被皇上逼迫出国了。他女儿的那些仇人就利用这个机会,使得她百般受辱。可是艾尼对于那些仇人的侮辱始终维持着一种怠慢冷漠的态度,反而使她自己那小小的群体团结得更加紧密。她一直安慰自己,那一班傻子的促狭行为对于她是无伤毫末的,总有一天她的孩子会坐上英国的王位,又加上王后不能生育的证据,她的这种念头就越显得有把握了。

科拉兰丹离职以后,他的政权就由“卡伯尔”接管替下去了,这个名字是由五个人名字的开头一个字母拼凑起来的。五人当中的科丽弗爵士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因而人家都怀疑他戴假面具,爱伦顿本是科丽弗的朋友,但是心里却很妒忌他,还有就是贝科哈、希礼和劳德台了。他们平日都怀恨科拉兰丹,现在也防止他要东山再起,同时一样怀恨的还有伊克谷。但除了这一点同仇敌忾,别的他们却是同床异梦的,彼此互不信任。皇上对于他们两个谁都不信任,可是看见这个政府还可以做他的工具,也就感到满足了。他比他们哪个都聪明些。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准备着手统治这个国家。

英国与荷兰订了一份同盟条约,这是察理与荷兰人谈判的一种成功,从此他若预备跟荷兰开仗,他们就得不到法国的支援。事实上,他希望下次战争时得到英国的帮助,所以他跟妹妹的通信都集中在这个目的上。又因为这次的荷兰条约,以及新近与荷法两国订立的种种约定,英国就在欧洲获得势力平衡了,虽然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的政治手段太过粗俗,但这正是察理王的典型方法。

劳彻思特伯爵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现在这年头的三件大事就是政治、女人和喝酒——至少前面两件事始终都是难分开的。

察理向来非常讨厌女人来干涉国事,但他觉得要杜绝和女人的来往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就照着往常的办法,明知其不可骤革而姑听其自然了。当一个女人获得他的注意,或是被人晓得做了他的情妇,他就立刻要四面八方地遭人围攻——这种情形是王后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或是来向她请求援助,或是拿金钱来贿赂他,或是自愿来投效她的党羽。琥珀进宫以来还不到两礼拜,就被牵涉进一打这样的阴谋,过了几个月,她就被这网被束缚得越来越紧了。

贝科哈官对她,是从她到宫中引见的那天晚上起就抱着友善的态度——至少他一直站在她这一边,跟喀赛玛夫人作对。琥珀并不信任他而且鄙视他,但她一直隐藏着不让他知道,因他虽是一个可疑的朋友,更是一个危险的仇人。她知道自己如果也跟从前一样将他抓住的话,对于她不见得有利。几个月以来,他们彼此都别无所求,也不曾探试过彼此是否以诚相待。

在三月下旬的一个早晨,他竟出人意料地看她来了。“唔,我的爷。”琥珀有些惊异地说道,“你怎么出门这么早啊?”因为那时还不到九点钟,而这位官爷殿下是非常难得在中午以前起床的。

“早?已经算是很晚了。我还没有上过床呢。你有葡萄酒吗?我渴得要命。”

琥珀当即派人去买白葡萄酒和糟鱼,当他们在等待的时候,那位官爷就在炉边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开始和她谈了起来。

“我刚刚从大荒场回来。在那里我发现了一件从来没有见过的事!那些学徒都已经拆掉两所房子了,葛家妈妈像个疯婆子似的在那里大喊,那些婊子都举着马桶去扔那班学徒的头。那些学徒还说下次就要来拆天下最大的妓院。”说着他摆了摆手。“他们说的就是白宫呢。”

琥珀笑起来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我相信他们在这里找到的婊子比大荒场上还要多。”

贝科哈官将手伸到外褂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白色的纸来,纸上面歪歪扭扭印着几行字,新印上去的油墨模糊得一塌糊涂了,还有几个大手印。他将纸交给了她。

“你看过这个吗?”

琥珀匆匆地看了一眼。

那上面有一个标题,印的是:“可怜的妓女们向喀赛玛夫人的求助”。这可能是一种托词,从拼法上和内容上看起来,可以判断它是一个接近宫廷的人的作品。那措词非常粗俗,把贝贝拉称做英国妓女的头儿,这行业全靠她增光添彩了,现在大家日子难过,也只好请她来帮帮忙了。琥珀马上察觉到,这又是那位官爷玩的鬼把戏,存心作弄他这堂妹,她知道他们新近又吵过嘴,但她看见贝贝拉受到这羞辱,自己却并无仇人来寻是非,心里自然非常快乐。

她向他笑了笑,将那纸还给他。“她自己看过吗?”

“即便还没有看见,但总要看见的。而且要让它传遍整个伦敦。叫卖的人已在交易所的附近和每条街角卖了。我曾看见一个盖瓦匠在屋顶上读着它,笑得几乎从屋顶滚下了。不知道是谁作孽了,印出这种东西来诽谤她呢!”

他们互相觑视了片刻,两个人都咧开嘴来。那官爷说道,“这没关系,反正木已成舟。我想你也听说过吧,皇上已经准备要把柏克区馆送给她了!”

琥珀将她那黑色的眉毛抖了抖。“是的,当然听见过。她是非得让这桩事情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去不可,我告诉你罢。还有呢,她又说他已准备要封她做公爵夫人了呢。”

“你似乎是恼火了。”

“我——恼火?哦,不,我的爷。”琥珀带着一种讽刺的语气抗议道,“我为什么要着恼呢,你倒说说看?”

“不过他如果将那柏克区馆送给我,我当然更要不恼火得多!至少公爵夫人的封赠,那是我非常想要的!”

“你不必发愁。总有一天会得到的——直到他要摆脱你的那个时候。”

琥珀对他默默看了一眼。“你这话是当真吗,我的爷!”她终于谅讶道。

“当然啦,夫人。她在这白宫里的日子已经完结了。她如今是一了百了了。那么她还值得我观注什么呢?”

可是琥珀仍旧有点疑惑,贝贝拉已将这个宫廷统治八年了,连国家大事她都要干涉,并且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她似乎永远不可替换,如同这些建筑里的砖头一样。

“唔。”琥珀道,“我也希望你这话没错。不过昨天晚上我在王后接见室里遇见她,她还说柏克区馆事件就是对全世界宣告皇上仍旧爱她的证据呢。”

贝科哈笑骂道。“哼,仍旧爱她!他连睡都不愿跟她睡了呢。她当然希望大家都相信她这套话,如果我都认为皇上仍旧爱她——那就,跟皇上真正喜欢她一个样的呀,是不是?不过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我。

琥珀对这话深信不疑,因她知道这位官爷确有各种各样的方法使得自己消息灵通。白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无论重要不重要,难得有机会能够逃过他的间谍和情报网。

“殿下所知道的任何事,”琥珀道,“我希望是真的。”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告诉你一桩事罢,这位夫人所以曾一蹶不振,完全是我一手促成的。”说到这里他显出一种得意洋洋的样儿,仿佛他为国家立过一桩功劳似的。

琥珀莫名奇妙看着他。“我不懂你的意思,爵爷。”

“那么我说得再明白些吧,我知道老势厘是很想摆脱她的——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会向他尽力地要挟。我的办法很简单:只要告诉他她一向威协着要拿出发表的那些信已在许多年前就被烧掉了。”

“他就信你了吗?”这时琥珀已经有点怀疑,他既毁了贝贝拉,哄了万岁爷,大概就要到她身上来耍手段讨便宜了。

“他怎么能不相信我——因为这是真事情。那些信是我亲眼看见她烧的。而且还是我劝她烧的呢!”说到这里,他突地拍着大腿呵呵笑起来,但是琥珀仍旧一本正经看着他,并不相信他的话。“为了这她是火冒三丈了。她说此仇必报,总有一天会取走我的脑袋。唔,她如果有本事的话,我这脑袋她也可以取去,可是现在老势厘对于我很感兴趣,我也就决心要把这个脑袋带到地府里去了。她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有趣的是她的毒牙已经被拔去,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夫人,我看你的神情还有些不放心,难道你还认为我在说谎吗?”

“你说对万岁爷讲明情书烧毁的事情,我可以相信的,但我敢相信万岁爷肯定重新接纳她。倘若他真的已跟她一刀两断,又为什么要送她那一所房子,并且还封她做公爵夫人呢?画廊里的人都在传言,这柏克区馆的房子还是他借钱买来的呢。”

“我来告诉你这是为什么吧,夫人。他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心肠太软,凡是使他感到满足的女人,他总不忍心来将她一下子抛弃。他总会想出一种公道的办法来对待她们,她们养的孩子无论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一概都承认,并肯拿很多钱抚养他们,免得受这万恶世界的轻蔑。夫人——我想我这番话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罢。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跟贝贝拉之间能有怎样深厚的感情。”

“我原本恨她的呢!可是她在宫里得宠许多年了——对于这事我总觉有些蹊跷——”

“连她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以至信,不过不久之后她就会习惯了。现在她这样日夜唏嘘,已把我闹得心烦意乱——我也正在设法和她断绝关系。她原要继续赖在白宫里,也许再赖上几年也不得而知,可是从今往后她算不了什么了。老势厘对于任何人一旦感到厌倦,就再也不会去用他们的。这种脾气就是我们对相爷极好的防卫。夫人,我倒想起来了,宫里正有一个地盘大大敞开着,等着一个聪明女人踏进去呢——”

琥珀回答了他那个呆定的目光。她想,跟贝科哈联盟是不值得妒忌的。那位官爷之从事政治,只不过拿它当一种娱乐罢了。他平时没有主张,也没有正经目的。一切事情都受他那暂时幻想的指使,对于交情、荣誉、道德等等都不顾惜。但他虽具有这种颠三倒四的性格,却仍享有伟大的名声,他的财产也仍属英国头一等,一般富商、众议员,乃至于伦敦的民众,都是他觉得要拥护的。还有要使人顾忌,他怀诡计,虽不一定要存心害人,偶然冲动起来,却可以使得人身败名裂,所以琥珀也就存心跟他勾结了。

“倘若有人接替她的地位呢?”她轻轻问道。

“当然有人要代替,这是可以肯定的。老势厘自从吃奶以来,总受一个女人的管束。这一回呢,那个女人大概就是你了。目前英国还没有一个人能有这样幸运的机会,那些跟利兹莫公爵夫人勾结的爷们,最近正在替黑人洗澡,但这位夫人天生没头脑,不能长时间博得皇上的欢心。这我可以拿我的脑袋来担保。我对这种事情是一只老狗,任何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来给夫人效劳了。”

“这我太荣幸了。我不值得陛下对我这么好呢。”

那位官爷突然态度重新变轻薄起来。“我们免了这种客套罢。你知道,夫人,我只要高兴的话,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你呢,对我也或许还有点用处。我的堂妹她是转错念头,以为一切事情都只在床笫之间用功夫,其它她随便怎么做都可以,这其实是一个严重错误的观念,现在她也一定已经明白过来了——只要她稍微还有头脑的话。但这全然都是桥下水,跟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我坦白告诉你吧,我对皇上的性格已经研究一辈子了,不是我自吹,我比天底下任何有头脑的人都对他了解得更清楚,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我想我可以照我们自己的意思,把英国改过一个模型。”

琥珀并不想改变英国,也不想发明一个新模型。只要是政治事件,无论是国家的还是国际的,她都毫不关心,除非那些事件能影响到她自己的欲望和野心。“我要能够跟殿下你做朋友,同休戚,那是我三生有幸。你尽管相信我吧!”说着她将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两个人就同杯共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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