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哈密市五堡乡除了魔鬼城,还有什么好看的,当地老乡会告诉你有3200年前的古墓,那里出土了像楼兰美女一样的美女。如果说有什么好吃的,那不用问,肯定是五堡大枣了。最好的五堡大枣已卖到100多元一公斤的价格了。老乡说,这样的大枣,100颗里才能筛选出两颗,差不多是百里挑一了。
五堡地势低洼,古墓旁的五堡水库碧波荡漾。3200年前,这里水草丰美,居民从事着农耕、狩猎兼畜牧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聪明智慧,技艺高超,经过鞣制的皮靴至今仍然非常柔软,精心编制的毛衣针法细密、着色美观、图案繁多。现在,哈密地区博物馆保存陈列的五堡女尸,衣饰、肌肉基本完好,美女戴着皮帽,挂着项链,穿着皮衣,足蹬皮靴,在今天看来,也是有时尚魅力的。
哈密应当是出美女的地方。不仅有考古发现的五堡3200年前的美女实物为证,还有哈密美女的历史记述。据拉施德《史集》记载,蒙元时期,哈密北山有个别克邻,也称乜克力的部落,这个部落出美女,成吉思汗的妃子木哥就出自该部。成吉思汗死后,察合台和窝阔台争夺木哥,最后木哥归属窝阔台。窝阔台的儿子合申也娶了乜克力之女为妃,生下海都。《马可·波罗游记》在记述哈密时,特别说到哈密存在女子待客的风俗。故事是否真实,暂时无法考证,但至少说明一点,哈密美女应当是很有名气的。
任何事物都有历史。香枣,从唐朝伊州作为贡品至今已有近1400年了。香枣进宫后,唐玄宗不仅把它当作长生不老的仙药,而且作为宝物,赏赐给自己宠爱的茅山道士李含元。在唐朝,伊州伊吾县(今哈密)有一烽燧,名字就叫香枣,想必是以香枣产地命名此烽燧。
其实在西域,香枣并非只有伊州种植,与伊州相邻的沙洲(今敦煌)、西州(今吐鲁番)、焉耆均发现有香枣的记载。唐末五代时,敦煌有个净土寺,种有香枣,供僧食用。食用方法是做成枣脯,在午睡之后食用,补精益气,延年益寿。唐朝僧人辟谷时,每日只需服香枣十枚、柏叶饼一张。敦煌祭社时供品中就包括香枣二升。吐鲁番阿斯塔那墓出土了大枣。在唐朝西州交河有“果子行”,相当于今天的干果批发市场,交易“干葡萄”“香枣”。唐玄奘所撰《大唐西域记》里也记载有焉耆土产香枣。
可是,为什么只有伊州的香枣成为唐朝贡品呢?或许是传说中的伊吾为古昆吾国,东天山为道教十大名山,香枣可能被当作仙物充贡。或许是浑圆的香枣不仅个大、核小,而且干而不缩,是罕见的奇异之果。或许唐代伊州从贞观四年(630年)建置后,直到吐蕃被攻陷,长达130多年一直是唐在西域的一个稳固的根据地。或许还有其他神秘的缘由,这里只能猜测罢了。
如今,五堡人最忙的时候是9月份至来年的1月份,这正是香枣——五堡大枣收获、晾晒、储存、销售的5个月。近些年,五堡大枣的行情看涨,每公斤从20元、50元、80元,飙升到100多元,一批枣农发家致富,成了百万富翁。许多人以前可能没想到,小小枣儿竟能产生如此大的经济效益。与其说五堡大枣神奇,倒不如说五堡大枣的历史更神奇,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