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娇到底有多少人马?她一个女人而已,怎么会让那么多人才为她卖命?”出尘愣了愣,“她父亲是丞相,网络了众多门生,加上她本就天香国色,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也是数不胜数。而且她似乎精通人性的弱点,常常会用别人最想要的东西为条件,诱huo别人为她卖命。”“天香国色?哼哼,果然不假,出尘和乔天朝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恐怕是连死都愿意吧。”出尘听到这话整个人似乎都暗淡下来,呆坐着望着花丛不再说话。婉唐见他这样真是又有气又同情,将花茶一阵猛灌,心中却突然有了个念头,那柔娇能招兵买马收为己用,自己为什么不能培养几个杀手为自己卖命?宁咬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自己才不要那么多有用没用的男人,只要几个极品就够了。那守墓人似乎就不错,婉唐勾了勾嘴角,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喝光了茶,听足了曲,又讨要了一包茉莉花茶,婉唐才像鬼子扫荡一样晃悠悠的回府了。出尘虽然是柔娇的人,可是不知怎的,自己就是很喜欢他那样的绝然独立,好像和楚涟夕一样不染一丝风尘,有一句话叫做身在五行之内,心在红尘之外。只是他爱上柔娇真是糟蹋了,白瞎了一个人啊。
刚回到大厅,就看到那二个青年男子喜悦的站起来给她行礼,婉唐眉头微扬,竟然答出了?“姑娘的题目着实怪异,我家公子写出了答案,不知道对是不对?”说着送上了一块手帕,上面绢秀的写了二个字,一和二。婉唐脸一黑,将手帕又递回给他,呵呵的笑起来:“你们家公子为什么会写这个答案?”“公子说,姑娘这题着实奇怪,就应该往奇怪的地方想,他的说法是,一不做,二不休!所以一最懒,二最勤劳。”说完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婉唐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还是有些诧异,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这位公子也算是个怪才了。既然对方如此聪明,自己这第二题还真得好好想想了,自己本来就不想嫁人,万一真被他过了关,自己可不得赔了身子当夫人了?
于是挥挥手:“二位稍做休息,容我去拿第二题。”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二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诡异的笑了笑。“以我们公子的才智,这婉唐姑娘一定是我们未来的夫人了。”“可是公子倾城之姿,文武双全,为什么会看上她呢?这婉姑娘虽然有几分姿色,可也算不得是天香国色,更何况昨天那幅衣衫不整的模样,哪有女子的羞涩娇柔之气?公子娶她,我还真觉得有点亏呢。”“哈哈哈,你不懂了吧。就是因为公子人如谪仙一般,所以他在乎的就不是女子的外貌了。这婉姑娘不仅聪明百变,更有些奇怪狡诈,和这样的女子相守才会生活的新鲜啊。”
说话间,婉唐端了一个小瓶子走了过来,交给他们二个,一人拿着瓶子左右看看,是个纯白的,薄薄的小瓷瓶,并不是什么珍品不值钱。“这里面有一枚鸡蛋。”婉唐缓缓开口,二人都对着瓶口看进去,果然有一颗剥了皮的熟鸡蛋。“姑娘难道想让我们公子在瓶子完好的情况下把鸡蛋拿出来?”婉唐笑了笑:“要说拿出来也不难,一刀刀的切开就倒出来了,可要是拿个整的出来你们公子还不行了。题目呢我就出简单点,如果他也能像我这样一般放个鸡蛋进瓷瓶里就算过关了。”二人对看一眼,挠了挠头。婉唐又笑起来:“我这人最是公平,这个题目确实也难了些,时间就延长一些,三天!还是那句话,要是没答出来,就不要再来了。”二人呆呆的点点头,捧着瓶子离开了。
这下,瓶里装鸡蛋的问题再次传遍了全府,几乎所有人都拿着瓶子,拿着鸡蛋看来看去。最后看成斗鸡眼了,都唉了一声,将鸡蛋吃进肚里,该干嘛干嘛去了。公子鲍这次回来的更晚,直到晚餐后才阴着脸下马车,一进院,他就火急火燎的钻进湖边,一脚踹开了婉唐的门,大吼道:“孟婉唐!”叫了之后,却发现屋内空空如也,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一个雪白的帕子放在桌子,被风吹的打晃。鲍革二步上前拿起来,二行绢秀的小字映入眼帘:公子,自古成大事者便有所舍,舍得,有舍方有得。公子只是以美色为诱,却会得到宋国江山,权衡利弊,公子莫要再想不开了。婉唐有事,离府数日即归,勿寻。
望着面前的墓门,婉唐终于还是选择放弃。上次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婉唐有心拖延时间,四天才到,可给自己干活效率就高多了,竟然一路疾驰而来,才二天而已。这里荒山野岭别说客栈连人家都没有的,上次他们人多,宿营生火感觉不到什么,一个人来,可就不是那么说的了。婉唐搂搂肩膀,暗暗骂起自己来,有病啊,吃饱撑的,这什么地方啊!死人睡觉的地方,本来够阴深深的地方,自己竟然还半夜来到,还有那什么,上回拿了墓主人的明珠,这主人还不得记仇,说不定一会儿就变成僵尸出来向自己索债了。
人就是这样,往往越害怕的时候还越是想些让人害怕的事情,那是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林中突然又有什么鸟像哭的叫了一声,婉唐登时跳了一下,再也忍受不住了,冲着马儿跑过去,******,老娘错了还不行吗,这就回,这就回,马上回公子府可再不来啦!突然有马蹄声传来,好像数量还不少,婉唐立刻警觉起来,也顾不得害怕了,四处看了看,便跃至一颗树上藏了起来。才刚藏好身形,就有人赶到了,有五个男人,三个黑衣蒙面,二人普通长衫打份。婉唐一看就知道那三个是乔天朝的手下,只是他们来到这里,是为什么,柔娇得到了明珠一定不会再来了,那他们来……糟了,婉唐心一寒,一定是跟踪自己,来杀自己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么阴深恐怖的地方,遇到这么糟糕的事,难道还真是连墓地都省?乔天朝的人都是绝顶高手,自己现在恐怕是一动都不能动了,就连呼吸也要小心,否则只要被他们发现,自己瞬间就得玩完!
那五个人都下了马,看了看周围,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娘们命也真是大!劳动我们五个跑来这鬼地方杀她,老子真有点屈才的感觉!”“哼哼,谁叫人家跟公子鲍有一腿呢!那鲍革可是为了她都跟柔娇翁主撕破脸了,还说只要那娘们在京都出了事,那就跟翁主没完!”“也对,公子鲍到底是大王的弟弟,翁主还是不能和他正面为敌的。”婉唐一听这些话,心抖了抖。怪不得自己最近这么太平呢,还想着柔娇不在乎她这种小人物的命呢,竟是公子鲍暗中护着她。
“别磨蹭了,进墓穴杀了她也好尽早赶回。”有个人冷冷的道,然后便四处看了看:“你不是来过的吗?带路吧!”一个普通服的男子应了一声,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她的马在这儿!”婉唐心一惊,自己的马放的不是很隐敝,只是天色太黑,他们刚才没有注意。突然有人奔向这里,婉唐心顿时揪紧了,自己可就在马儿拴的这颗树上啊,他一来,自己保准玩完!人在紧急关头都会有那么灵光一闪的,婉唐也是如此,电石火光间,迅速散下自己的长发,几缕挡在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铅粉饼,自己从来不化妆的,可是有了上回昭公的经验,这些化妆品虽然不用也随身带在身上。将粉饼在脸上重重的抹了一层,又在食指处咬了一口,将血滴抹在嘴边,正好下面的几人已然赶到树边,她便提气一跃,轻飘飘的落在墓碑前。她的轻功极好,这么一起一落,又故意装的阴森恐怖的感觉,众人只觉头顶有风吹过,就听到一个似鬼一般咯咯的笑声,心里都怕了起来。忽然有什么声音传来:“当……当当!当!”几人对望,都是面色大变。
“什么人!”几人同时点燃火折子,顺着声音摸过去,却见一个长发披散的女鬼正蹲在墓碑前刻着什么,有个胆大的喝了一声:“是人是鬼!”婉唐又咯咯笑了几声,缓缓的转过头,故意伸了伸舌头,几人一见她惨白的脸都吓的后退,更见那嘴角流出的血都同时想到“吸血”二字,登时都全身发麻,不能动弹,那女鬼咯咯的开口,声音就像从地狱传的一样:“嘿嘿嘿……我相公……让我上来……把他的名字改一下……咯咯咯……”更巧的是树林的鸟竟然是时候的叫了起来,场面顿时静了下来,五个杀手都呆立不动,忽然都惨叫一声,转身滚向马背,狼狈逃窜,当真是屁滚尿流!“哈哈哈哈……”婉唐见他们都吓跑的,抚着掌笑起来,突然有股阴风吹过,婉唐顿时身子一僵,头皮发麻,她感到后面多了个东西,有种冰凉的感觉,难道自己扮鬼引了真鬼出来?心突突的直跳,全身紧绷,吓的真打颤。一只手掌突然搭上了她的肩,那种寒冷犹如死人的枯手一样,婉唐突然想到二个字:僵尸!心脏受不了这么大刺激,双眼一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