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起来也怪洪桃不识时务。不久前的一天上午,洪桃去向吴原则汇报工作,本想让他支持文联的工作,可是才说几句话,吴原则就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心里发了慌,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很开放,但实际却很守妇道,洁身自爱。此时,领导对她动手动脚,她又不好板起面孔发作,只想着如何迅速脱身。洪桃哆嗦着站了起来,本能地往后退,同时强打笑脸说:“怎么会这样啊,吴书记,今天‘大姨妈’来了,您还是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就跑着拉门而去。身后还传来吴原则喊“洪桃”的声音。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吴原则气不打一处来,心里狠狠地说:“正经?假装正经,我要你哭着来求我!”
洪桃百思不得其解。他主持文联工作以来,自己把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可领导对此并不看重,自己恐怕难有出头之日了,人到了政治命运关头,不想再上一个台阶那是骗人的,而且就在大家都认为文联主席非她莫属之际,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今后自己还有什么面目见人?女人又经得起几回折腾,一晃就人到中年了,政治生命非常短暂。她恨自己为什么身为女人,难道女人的政治前途,就一定与肉体联系在一起?当初吴原则对自己起了歹心,自己落荒而逃,但还对主席的位置心存幻想,希望领导良心发现,看重她的才德,看来现实把她的幻想无情地撕毁了,此时再没有谁比她更心灰意冷了。她想抱一线希望去找吴原则,看最后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但若那样,就是当到了主席,自己的良心又能安定吗?激烈的思想斗争使洪桃进退两难。去找?不去找?时间不容她多想。最后,她一咬牙,找!不管有没有用,都得找!
洪桃打通了吴原则的手机,吴原则对她十分冷漠,当听说她要想见自己,他心里暗自兴奋,但他不急,欲擒故纵,于是想了想,说:“我现在很忙,没有什么急事,以后再说吧!”洪桃再要说什么,吴原则已经关掉了手机。洪桃一时呆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晚上,吴原则还是主动跟洪桃通了电话,问她找自己有什么事?洪桃晚饭都气得没有吃,此时懒懒地躺在床上,她爱人也不明缘由,还以为她病了,吓得忙端茶倒水,问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她也不说,急得他爱人直搓手。见是吴原则的电话,洪桃就起床走出房间接了电话,听到吴原则问她,难过得眼泪又漱漱地流了出来,说:“还不是想找领导反映我的事,现在说又有什么用,您们都已定了人选!”
“你如果确实有个人要求,组织上还是会充分考虑的,我也不知你个人到底有什么想法,有事可单独当面找嘛,你上次那样的态度,叫我怎么考虑你的要求?”吴原则说。
洪桃不作声,吴原则等了一会,见没有回音,只好关上手机。见对方手机传来忙音,洪桃又打了过去,通了之后,说:“吴书记,我们做女人的也有难处,您定个时间,到时我当面找您汇报吧!如我的个人要求组织上会考虑,我可以答应您。”说完,洪桃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好,明天晚上到我住室,我们当面谈谈。你有这个态度,我就满意了,你放心吧!”吴原则说。
次日晚上,洪桃主动走进了吴原则的四合院。一阵寒喧之后,彼此心照不宣地奏响了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