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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声振乾坤

张振心思急切,未曾察觉有人埋伏在外,不设防下挨了一掌,亏他跑的快,这一掌只刚刚沾到后背,便躲开了。

紧随而至的恒孤见状担心道:“振儿,没事吧?”

张振运力感受一番,并无痛感答道:“没事。”可他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一掌与当日在客栈那一掌,如出一辙,若柳旭说的不错,这便是青门的裂胸掌了。难道这些人是青门中人?他们为什么会在此地出现,莫不是也与此事有关?难道她也在这里?’思及此处,激动而又紧张的张振有心抬眼去看,却一时没有勇气,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这时,元华等人接连出来,见前方六七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心怀狐疑下朗声问道:“各位是何方朋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对面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闷声道:“笑话,难道杀人还要事先通告?本想趁你们入睡之后再动手,可你们却急着要走,也罢,早一刻晚一刻结果都一样。”

另一个汉子道:“二师兄,临行前小师妹嘱咐留这傻小子一命,交给她处置···”

张振身体一颤,忍不住在心底悔叹:‘小师妹当是她无疑了,她知道我没死,不仅心怀怨气,还迁怒我身边的人。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原谅我?’原来张振把对方来的目的归结到自己身上了,果真是‘关心则乱’。

此刻张三刀也已赶来,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破口大骂道:“绿毛龟孙,当你家爷爷是软蛋不成,还敢随意决定我的死活,今日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对面那高大汉子也不生气,大笑道:“都说张帮主性急如火、脾气暴躁,看来果然名不虚传。也是,我等几个小辈,在诸位前辈面前口出狂言当然是不自量力了,只不过···”

“只不过在我们刚刚谈话之际,中了泄魂散,而这泄魂散一旦受内力催动,必定会骨酥肉麻、魂荡九霄,到那时我们便会成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所以你们才会有恃无恐,不知在下说的可对?”一直落于人后的柳旭走上前来,云淡风轻的接过对方未说完的话。

元华等人闻言俱是大惊,万没想到会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传说中的泄魂散。

这泄魂散与张文兴临死前所中的化骨散,同为江湖奇毒。奇毒有三,被武林中人称为三绝,第一绝便是化骨散,此药只有掺进酒水中,才可发挥药效,一个时辰内若无解毒之药,必会筋骨化水疼痛而死。第二绝名为噬神散,据说此毒只有借助铜铁之器才会令人中毒,但究竟如何,还无人知晓。第三绝,便是这泄魂散,此毒为香,点燃后只消吸上一口便会中毒,但凡中了此毒,无论修为多么高深,皆会成为活死人,也就是行尸走肉。相传三绝同出一人之手,但这人究竟是谁,还未得知。

如今已有两绝出现在张家堡,看来此人也有极大的可能参与其中,这不禁令原已逐渐明晰的局面,再次变得扑朔迷离。

对方那领头的汉子见柳旭如此说,心里泛起一丝狐疑,未待多想便听柳旭继续道:“只可惜,这泄魂用错了地方,注定是发挥不了效用。所以站在你面前的这些人,只是身体有些疲乏而已,但对付你们这些惯用下三滥手段的毛贼还不在话下。”

此刻,众人得知柳旭便连三绝之一的奇毒都能在无形中化解,医术之高,直比扁华。再看他那番从容的气度,居功不傲的胸怀,无不令场中之人折服。

恒孤看着身前侃侃而谈的柳旭,再看看一边神色呆滞的张振,一股无力感充斥全身,心底更是憋闷难当。

易如笑眉眼如花道:“你们这帮蠢贼,用药也不看看人,有柳大哥在这里,即使毒如砒霜也是没用的。是吧,柳大哥?”柳旭笑笑算做答复。

对面领头的汉子得知说话的少年姓柳,不免想道:‘那送药之人被师父叫做柳先生,临行前柳先生言明,当今天下,能解三绝之毒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另一个是已近古稀的老妪,这二人皆与他相识,看来眼前之人便是柳先生口中的少年了。’思及此处,这汉子知晓任务已不能完成,若能够全身而退便是万幸,不然真是要应了那句‘有来无回’。

领头汉子微微眯眼,他不知道柳先生与这少年是何关系,于是试探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柳旭苦涩的笑了笑,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一字一顿道:“此话你当去问他!”

那汉子连说了几声好,随后又道:“我这便回去,替你问问。”

众人谁也没想到,这汉子竟然会这么不要脸的顺杆上爬,居然想趁机逃走。

张振心思都在那少女身上,此刻见对方有意离开急忙行至近前:“你们口中的小师妹,她在哪里?”

汉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亏得这傻小子送上门来,不然离开还真得费些事。’当下冷笑一声:“想知道就随我来···”未待说完,背在身后的手心寒芒乍现,以雷霆之势朝张振刺来。

元华等人无不骇然变色,想要施救已然不及,眼见短刃横到张振脖颈,不想张振气冲丹田,愤然怒吼,吼声如空中蛟龙,穿过层层云霄激荡苍穹,柔和的夜风在此刻变得凛冽异常,就连百里千山的虫蛙也为之噤声···

片刻,吼声渐消,张振睁开眼来猛然一惊,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知所措。除己之外无一人站立,在场四位功力深厚的高手盘膝而坐、屏息凝神,柳旭与那两位少女昏倒在地,而在张振身边的七个蒙面人,皆是双目圆睁气绝身亡。

次日清晨,八人坐在一间面馆中,各怀心事默无言语。张三刀受不了这种气氛,一边大喇喇的剔牙一边说道:“你瞧瞧你们,一个个眉头紧锁的样子,不就是多了一个青门嘛,有什么可愁的?大不了我和振儿杀入青门,叫他江大头龟鸡犬难安。”

昨夜虽无惊心动魄之战,但张振吼功已让众人大吃一惊,可惊讶的不仅与此,还有那七具青门之人的尸体。青门与‘三绝’的加入,如同在众人心口堵了快大石,令人喘不过气来。

元华摆摆手:“没有那么简单,青门门主江石海为人圆滑老成,甚少踏足江湖纷争,如今也参进此事,想必张家堡一事只是个引子,这伙人的目的并不止于此,也许宝匣里面的东西真的是个宝贝?”顿了顿又道:“还有传言中的三绝···”

“三绝名为柳悲绝,是在下叔父。他自小喜欢制毒,总会炼制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药,而最出名的也就是化骨、噬神、泄魂这三种,所以才会在江湖上留下‘三绝’这个称号。”

易如笑问道:“那‘相煎何太急’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旭摇摇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待日后水落石出我再告诉你。还是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南宫怀接道:“目前我们已知的就有多方门派之人,但不见得就没有未露面的人也在其中。张三哥,贵帮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不如你命手下悄悄查探一番,看看江湖上可有异事发生,这样或许我们会得到更多的线索。”

张三刀点点头:“好!到了幽州勒燕堂我便着人去办。另外再寻几匹快马,也好快点遂了这疯小子的心愿,到灵州找他疯癫二叔。”

议定后,几人匆匆上路,在重镇上张三刀寻马下命,随后快马加鞭朝西而行。每日皆有来自四面八方的飞鸽书信传来,内容大体一致‘江湖各处并无异样’。

行了五六日,一行人途经五台山脚下,被一小沙弥拦住问道:“可有一位叫张振的施主?”

张振见有生人问及自己名字,不敢随意应答,看了眼元华见他点头,遂下马回了一礼:“我就是。”

那小沙弥笑道:“可算将施主盼来了。半月前,一位叫张文典的施主在本寺留话,务必要请施主到本寺小住一晚,明日再启程赶路。”

张振听到叔父留话,精神一振,未与元华等人商量便随沙弥上山。其他人见状,只得随行。

用过晚饭后,沙弥分别将众人带进客房,只是到张振时,小沙弥意有所指道:“这里曾是张文典施主居住的房间,施主请在这里休息。”说完便离开了。

张振进了房间,到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他知晓,叔父不会无缘无故叫自己在这里住一晚,一定是另有原因。

到底是什么呢?张振想了半天仍无所获,疲惫的躺在床上,想起这一月来的遭遇有大起大落,有悲喜交加,滑落深潭、流入山腹,虽九死一生的走了出来,但却要面临父母双亡的噩耗。这一刻,张振当真是欲哭无泪、唏嘘无常。尤其是与那青门少女的春宵一度,每每在心中想来,仍是春波微荡,同时又伴有一丝不安的愧意。随后拍拍脑门,恨道:“张振啊张振,这等时刻怎能竟想这些龌蹉事,还是想想叔父的深意在哪吧。”

突然张振眼神一亮,翻身而起将榻上的枕头翻开一看,果不其然,秘密就藏在这里。原来张振自小有个习惯,别人用的枕头是凹心在上,而他却喜欢将凹心转到下面,对于这一点张文典自是了然于胸,所以张振才会想到这上面来。

看着枕头下潦草而又苍劲的字迹,一股暖流沁入心田:‘字如其人,一点不假。在别人眼中,叔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癫之人,哪怕是在父亲眼里也不例外,可是他的精明、细腻无一不显露出与生俱来的智慧,他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掩盖自己的才华,让人觉得父亲才是张家实至名归的家主。’

想到这里张振情不自禁道:“叔父,你在哪里?你说过会去看振儿的,为何要言而无信呢?振儿想你···”这一路张振都在压抑自己对亲人的思念,如今见到张文典的字迹,不论他心性如何坚毅,痛失双亲的无依无靠感,都在此刻发出悲鸣,在此刻宣泄而出。

平缓了情绪后,张振凝神向枕上的几行字看去:‘七步癫八步仙又称七掌八拳,一共九式,一且涉风月、二问花解语、三浅醉曲水、四拾歌逸欢、五欲吟倦思、六揽云慰怀、七清绝无华、八幽幽回首、九恰若飞鸿。振儿可还记得当年叔父教你背的那首诗与那套强身健体的拳路,那就是这七步癫八步仙的心法与招式。切记;要在脑海中想象出每句诗的意象,例如第一句的风月不笑我自笑,闭上眼月就在你眼前,风就在你的身边,笑则是在心里笑,欢笑、苦笑不论。叔父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定会练成此功的。’

张振看完,忆起那首诗:‘风月不笑我自笑,花不解语我自语。浅醉曲水流觞意,拾歌叠浪逸欢时。倦怠思绪不胜吟,狂揽飞云慰怀雨。绝色芳姿华清韵,回首时迁无踪迹,枉然一笑释飞鸿。’张振虽然不懂诗,但他也知道诗无单句,可叔父当年只说了这九句,那时他还不解,如今对照七掌八拳的九式谱,方知其中深意。

张振呆滞的脸上露出少有的肃穆:‘原来叔父早就将他的独创绝学传授与我,那他是不是也早已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呢?’张振愈发急切的想要找到张文典,一解内心所有疑惑。

来到外院,月色朦胧中见左右各有一颗古树,每当风过,树叶沙沙作响,给酷热的夏夜带来一丝清凉之意。张振敛气凝神在心里念着第一句诗,接着在脑海里想象着月的模样。初时,月亮的轮廓很模糊,完全不似眼睛看到的那么清晰,张振也不着急,依旧在心底翻看旧时见过的明月。

清风徐徐带来凉意的同时,仿佛也将月亮吹的近了些,张振不自觉的疾行数步,抬手欲摸,月亮轻盈的避了开去。忽然萧风骤起在张振周围急速旋转,可他并无不适之感,反而身体飘然腾空,大有驾风追月之势。

原来这就是风月:‘风逐月,月随风,一切皆是本性,自然之本性不过是遵循自然法则而已,既然没有生命的月与风都知道这个道理,人为什么要舍本逐末呢?’张振会心一笑,身体顺势回转落到地面,开始第二句诗的修炼···

五年来,这套功法张振不知打了多少遍,但那时只是简单的招式,并无实质可言,便也并不觉得有多厉害。如今张振是在诗句心法的支配下打出的招式,这与前者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待张振气收丹田,只觉心中有股难言的悲伤,这也罢了,反而还感觉周围的房屋楼宇、树木花草随着自己内心的意向有了生命,只是这种生命充满了悲伤、苍凉、无奈与落寞。张振睁开双眼,只觉天旋地转,没等迈步,便昏倒在地。

第二日,晨起的和尚发现外院满地落叶,石台尽翻,就连四周的房舍也未能幸免落了一地的瓦片。更叫人意外的是,还有个少年倒在院中。这和尚急急忙忙将张振叫醒带到方丈面前,张振一贯含有委屈的大眼满是疑惑,想了许久后才知晓是何原因。张振禀明外院是因昨夜自己练武所致,并一再表达歉意。方丈摸了摸他的头说了两声愚人便不再言语。

众人吃过早饭拜别方丈后再次上路,途中休息时,张振将任碧然叫到一旁,讷讷道:“我有一首从别处听来的诗,未解其意,想请姑娘指教一二。”虽然张振已经知道这套功法的威力,但他却不明白为何会有悲伤之感。或许是哪句理解有误,张振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便找个人问问。

任碧然诧异道:“你为何不去问说给你听的那人呢?又为何来问我?”

张振挠挠头复又咬了咬下唇,任碧然见他做出此等呆傻举动,不禁莞尔:“好了,你不用回答我了,直接说你的诗吧。但我不一定会知道哦。”

“风月不笑我自笑···”

任碧然自小性子安静,闲来也会看一些诗文雅赋,听过张振的诗后,自然知晓这是一个男子因情所伤而作,只是太过露骨,用淫词艳曲来形容也不为过。如今张振一个少年对自己念出这首诗,虽然知道张振对此一无所知但也不禁霞飞双鬓。

任碧然大眼一转,面不露色道:“真是不好意思张师弟,我听不大懂诗的意思。如笑师妹对此却很擅长,你何不去问问她?”

张振嘟嘴:“真的不知?”任碧然摇头。张振向易如笑看去,见她与柳旭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又看看任碧然,默不作声的走了回去。

到达灵州时已过六日,几人当中,唯独柳旭到过此地,虽未去过净泉庄,但也知晓具体位置。八人几经辗转来到净泉庄,这里环境清幽,位居山下,面临河道,再由河道引水入庄,汇聚为一汪清泉,净泉庄的名字便是由此而来。庄内的亭台楼阁、飞檐雕梁亦是意趣非凡,想来当年建造净泉庄的人也必是一位闲人雅士。

哪知如愿以偿的几人却扑了个空,庄内一人也没有,几人细细检查一番,见一应生活用品俱在,只是到处布满了灰尘,显然这里已经数月无人居住。

张三刀最是沉不住气,冲张振道:“小子,你那疯癫二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我们大老远的跑到这么个没人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振呆呆的望着脚下的湖水,闷声道:“叔父会来的,叔父一定会来找我的。”

元华见状对张三刀说道:“张二哥性情古怪,你也不是不知,为何将脾气发在振儿身上,莫要吓坏了他。”

张三刀吹胡子瞪眼张口欲反驳,就听南宫怀珍道:“这事的确与张贤侄无关,我们稍候两日,倘若到时仍无消息再作打算也不迟。”见几人并无异议,南宫怀珍回首道:“碧然、如笑,你们去打扫几间房子,再寻些吃的来。我们在此暂住两日。”

二人点头离去,柳旭拉着还在发呆的张振也一同随往。

碧然、如笑二人去收拾居住的屋子,柳旭则与张振去找吃的。柳旭在前方东瞧瞧西看看,而落后一步的张振却突然自言自语道:“风月不笑我自笑···”

柳旭越听越不解,想了半天问道:“这首诗可是张兄弟写的?”

张振摇摇脑袋:“是我叔父写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柳旭道:“这是一个男子被情所困而写,只是其中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说到这里柳旭一震:‘难道是巧合?不可能。祖父对自己说过,二十年前江湖上曾有一位貌若天仙、文武兼备的奇女子,她的名字就叫‘华清韵’,而她魂归之地便是‘叠浪湾’。这首诗明显是为她而作。’

张振见他话说一半有些着急:“是什么情绪?”

柳旭回过神,推诿道:“张兄弟,令叔的心思绝非常人可揣度,这首诗我解释不通,你最好还是当面问他吧。”

此后两日,张振都会到净泉庄门口旁的大树上,等候他日思夜想的叔父,而柳旭则是与易如笑神出鬼没的不见踪影,其他人有时也会四处走走,看看到底有无疑迹可寻。

到得约定好的第三日,张振仍是不肯离去,南宫怀珍见状言明宫内有远客到,不能继续在此奉陪,日后若有何消息,可飞鸽传书。易如笑见师父要走,冠冕堂皇说自己身为神花宫之人,当以身作则为武林同道略尽绵力等等为由,央求南宫怀珍将自己留下,实际上她是不想离开柳旭,其他人自是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点破罢了。南宫怀珍也不勉强,当下带着任碧然与众人话别。

此后张振仍是每日必到外面守候,柳旭二人依然早出晚归,只是苦了恒孤整日面对元华与张三刀,元华还好,张三刀却是从早到晚呱噪个不停,二人知他性情并不理会,可他没事总是找元华的麻烦,二人经常口角不断,恒孤忍无可忍时便会来到张振处,虽无言谈,但也并无尴尬之意。

一日晚上,张振即将入院时,对声音极其敏感的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风声。张振心里清楚,这是轻功极好的人,在奔行时才会发出的声音。在幽谷时,元华自外面回来偶有这种疾风掠动的声音。

张振翻身而下凝神细探,十丈、八丈、五丈···那声音越来越近,张振的心提的老高,恨不得即刻见到来人,可又担心那不是自己翘首以盼的叔父。

待到那人临近,张振语气颤抖道:“谁?”

来人身形一顿,侧首看去见是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语气傲慢道:“你们庄主呢?”显然他将张振当作仆童。

张振见他身着黑衣且蒙着面,身形瘦弱,声音又极为轻细,心底一阵失落,闷声道:“不在。”

那人行迹飘忽,几个闪落来到张振身前,居高临下问道:“几时走的?去了哪里?”

张振闻听此话,知晓这人一定认识净泉庄庄主,只是不解为何来问自己,此中又暗含什么隐情不成?

黑衣人见张振眼睛瞪的老大可就是不说话,暗叹:‘真晦气,深更半夜遇见个傻子。’复又自言自语道:“说好我们引开张二癫后一起开宝匣,没想到你个杨威竟敢诓骗我爹爹,独自寻宝,看我爹爹不活剥了你!”

张振耳尖,将黑衣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中,未待细想便见黑衣人转身欲走。

张振疾步上前未等说话,那黑衣人不耐烦的挥拳打来,张振闪身避开。黑衣人没想到这个傻小子还会点玩意儿,心头不爽,暗自运起内力气随拳发,招式诡谲莫测却又不失刚猛。

别说张振没见过这种拳法,就连听也没听过,但他以雄厚的内力为根基,闪转腾挪间并没有叫黑衣人沾了身。

黑衣人大感意外,这套爹爹传的拳法可从未失过手,如今只是一个并不起眼,看上去呆呆笨笨的傻小子却能轻易避开,而且未曾还手,怎能让他不惊。

他越打越急,越急越容易出错,正逢他拳至右路、左盘不稳时,张振知晓时机已到,当下低身而过,穿到黑衣人后方使出一招‘铁掌拈星’,贴身捏住对方右臂。

黑衣人背身靠在张振胸膛,感受到后方传来的阳刚气息,顿觉呼气不畅,身体一阵颤栗。瞬间方寸大乱,顾不得招式不招式,对后面的张振肘击脚踢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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