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妹,搞什么名堂。”秦继业笑问。
“臣妾拜见皇上。”李婵儿飘飘下拜。
秦继业用手相搀,在临安宫,二人打情骂俏向来不避人。
“臣妾听闻皇上近日心神俱疲,特备了宝贝请皇上同赏。”
“哦?朕倒要瞧瞧,你北静王府除了你还有什么宝贝可赏。”
二人十指相扣来到院中,晚风习习驱散日间炎热,宜人而舒适。
院中已设理白天榻,摆了酒宴。秦、李二人落坐。
李婵儿扬手,琴声四起。
“皇上,您瞧那缸中牡丹可是件罕物。”
秦继业轻吻李婵儿发丝,“婵妹,朕说过,你是天下最美的花王。”
李婵儿春心一漾,“谢皇上夸奖,臣妾这牡丹可是醉人的很。皇上随臣妾同赏可好?”她扯着秦继业移步来到第一株牡丹旁。
“妃皇。如何?”李婵儿指着黄色镶金边的牡丹花朵问道。
“不错,朕的后花园还没真这品种。”秦继业驻足观赏。
“瞧这个,宠紫。”李婵儿移步奔到右边那缸牡丹花旁。
淡紫色的牡丹正在迎风怒放。
“果然不凡。”秦继业大喜,向后一瞧,中间居然还摆着一口偌大的空缸。“婵妹,那是何意?”
“皇上,那是臣妾心意。”李婵儿满腹酸楚。
“哦?朕倒要瞧瞧是何新意。”秦继业绕有兴趣地走向那口大缸。李婵儿朝众人挥手,太监们知趣地退下。
没待秦继业近前,缸内红袖一甩,各色牡丹花瓣漫天飞舞。一身红装的潇云,旋转着身子立在缸内。挥舞水袖如梦如幻。
“皇上。”潇云弯腰纳福,在秦继业愣神之际,湿衣裹身出了水缸。
红纱紧紧裹着她妙曼的身姿,曲线必露。潇云扯云遮面红纱,秦继业眼睛一亮,再也移不开眼睛。“莫不是花王来访。”
水珠顺着潇云耳后滑向洁白细腻的脖颈儿。圆润的下巴上一滴水珠拉长身体。
秦继业自上而下打量潇云一回,他吞咽口水润湿燥热的喉咙。
潇云身上只裹着透明红纱,内里不着寸缕。灯笼将柔和光晕都镀在她的身上。
鲜花纷芳、红灯过影、美人盈怀。秦继业一时痴了,鬼使神差将潇云揽在怀里。
“皇上。”潇云喉间溢出一声诱人的娇吟。
秦继业重喘着抱着潇云压院中青榻之上,一时兴奋的难以自持,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是夜,潇云花样百出索取无度,秦继业恨不能将命化在怀里。
“你是哪来的花王,朕从来没为一个女人如此痴狂过。”破晓时分,二人才停止了缠棉。
“皇上。”潇云伸出素手盖在秦继业嘴上,“天亮了,妾身去了。”
秦继业一把搂住潇云,轻轻亲吻。“别走,你是朕的花王,朕不准你走。”
看到白玉榻上落梅点点,秦继业更加爱惜怀里娇娘。
“皇上,您金口玉言,这‘花王’二字可算册封?”潇云择机问道。
“算,和朕说说你到底是谁?”
“皇上,妾乃史鼎侯之女,史氏……潇云。北静太妃引荐命妾身侍候皇上。”
“哦!原是侯门之女,天一亮朕便行册封之礼。”
“谢皇上。”
秦继业又按着潇云缠棉一会,才起床早朝。当朝廷宣布,册封史门潇云为“云贵妃”,群臣愕然。礼部尚书出班跪道:“皇上,后宫有例,四妃一后,如今妃位已满,再封贵妃不合祖制。”
“哦!爱卿之意,是让朕直接封她为后?”秦继业反问。
“这?皇上。”礼部尚书语塞。
“魏尚书,后宫乃是万岁爷家事,你我做臣子的还是不要横加干涉的好。”贾赦一听云贵妃出自史府,便认定是史家湘家。史家与贾府也算是沾亲带故,史府也出了一位贵妃,看谁还能和贾府抗衡。
“贾爱卿所言堪是,礼部依礼而备封妃大典。”
“是。”
群臣山呼万岁,散朝。无论是与史家相厚的还是与史家不睦的,此时都围着史侯爷说好话。各自回府备了驾礼抬往史府祝贺。
潇云入宫不过月余,已经是宠冠六宫。
临安宫日日欢宴会,夜夜笙歌,烟笼旖旎,被滚红云。
秦继业得史潇云,整个人重新焕发出青春的光彩。每夜发动机一般卧在潇云身上寻欢。李婵儿听到宫里消息,一时情思婉转,苦甘参半。
淑妃、兰妃、贤妃夜夜独守空房,都暗暗浸了一肚子的醋,恨不能食潇云之肉,饮潇云之血。几人进宫已有几度春秋,宫里的生存法则,他们都已通晓。回想初入宫门,哪个不曾独享过圣上雨露润泽。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几人数着了月缺,记着月全,盼着云贵妃跌下了云头。
几人虽恨潇云恨得心痒,却又因云贵妃圣眷正浓,不得不备上拿出手的礼物,每日到临安宫陪着闲话一翻,盼与当今不期而遇。
云贵妃开门纳客,来进不拒,不肖几日与各宫妃嫔亲姐热妹聊了得火热。
元春小产,下红之症一直没有痊愈,她深知此事厉害,不敢大意,每日吃汤用水,安心静养,盼着身子结实,再得龙胎。
虽然此时,云贵妃炙手可热,元春却没将她放在心上。史家与贾府联络有亲,云贵妃得宠,总好过让其她妃嫔夺宠。元春做着美梦,期待着日后她和云贵妃能如飞燕、合德一般统摄后宫。霸了圣宠。因此,元春一直没亲自到访临安宫,倒是打发凤藻宫丫头送过几次时令鲜花、水果。传话云:妹妹若是得闲,到凤藻宫小坐,叙叙姐妹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