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天心见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帮手,甚至恼怒,又听他们正中要害,更是气得不轻“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居然敢这么……这么侮辱本郡主!”
“什么人?”云邪可惜地叹了口气“看来不仅是脾气不好,连耳力也不好,朕好心再提醒你一遍,朕刚才说……她是朕的爱妃!”
宇文天心一惊,马上又恢复正常“原来是银蓝王上,难怪如此嚣张,本郡主还道是谁这般无理,既然是王上,那本郡主宽宏大量就不予计较了。”
“刁妇。”云邪懒得和她多费口舌,毕竟这里是禄朝,但如若她妄图动一下仙儿,他决不答应。
“贱人,没想到你的石榴裙还真不是一般的辽阔,这些男人竟都是你的入幕之宾,难怪本郡主会输给你,你的豁达与肮脏,本郡主望尘莫及……”
众人早已听不下去,青冥握剑欲出,破天拍桌腾起,必净等着双眼,轻狂危险的眯起眼睛,云邪几乎要手刃了她,却有人先他们一步,出手了。
“啪……”一个足以震撼全场的巴掌,恶狠狠打在宇文天心脸上,带着恼怒与愤慨。
“你敢打我……你……”宇文天心转身却一阵心寒,她来不过就是想出口气,能让心里舒坦点,也料想到会有人动手,却不想竟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相公……你怎么来了?”宇文天心即使再不高兴也一脸的讨好。
“回去!”柳如风跌跌撞撞的样子,看得出还有几分醉意。
“为什么?”
“给我滚回去!”
宇文天心哪里拉的下脸,这样灰溜溜回去“相公他们欺负我,你没看见他们刚才说的话可难听了,他们说我是……”
“要我再说一遍吗?”柳如风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慑众人。
火银凤此时才真正认识这个人,一直觉得他儒雅温文,即使生气也只是沉默不语,却不想还有这样火爆的一面,着实有意思。
“你……”宇文天心不悦地一跺脚,便冲了下去“火银凤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良久,火银凤呵呵一笑,坐了下来,看着柳如风因气恼而红极了的脸,甚是好笑。
“对不起。”柳如风低下头。
火银凤不理会,与轻狂耳语着什么,一会儿又开心地大笑,一会儿羞涩地嗔怪,尽显女儿家姿态。
柳如风自觉尴尬“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她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柳如风转身,却听见火银凤若有似无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吧?”
“是,是,你永远都是,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回来住。”柳如风激动地简直要尖叫。
火银凤无谓的耸耸肩“哦,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柳如风悻悻地一阵失落,只能缓缓离去……
众男人悲叹一声,你没机会了。
“皇上,属下查到了。”子清站在一旁,将刚得到的情报交到宇文凌手中。
宇文凌接过后,浏览一遍,脸上不自觉露出欣喜。
好戏就要开始了……
暗夜昏黄,一人独坐庭廊,平日里千杯不倒,今夜小酌几杯却有了醉意。
这些年浑浑噩噩,烂醉如泥,以为可以忘却一切,忘记过往,可是今日一见,才发现,点点滴滴竟从未忘记。
以为再无焦集,以为不必挂念,却又一次次出现在面前,上天究竟是想成全我,还是想折磨我?
子虚,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将军,夜深了,回房睡吧。”
“蓝,你说我是不是该忘记了?”柳如风仰天长望,却望不到边际。
蓝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是该忘记吗?可是他的心里为什么却放不下,连自己都做不到,何必苛求别人,既然忘不了,那就珍藏在心底吧,蓝也落座,举杯独自畅饮起来。
“跟你比起来我幸福多了,至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思念她,而你……连思念都是一种奢望……”柳如风突然开口,倒是让蓝不由一惊,回神一望,却见柳如风好似从未开口,只是自顾自地饮酒。
没错,连思念也是一种奢望。
蓝不由心中感慨,将军的喜好他了若指掌,那么,将军又何尝不了解他的心思呢,也许,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了……
蓝也不掩饰什么,只是淡然一笑,她那么耀眼,那么璀璨,如天之娇女,众星拱月般被捧在手心,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子,而他,这辈子注定只能站在角落默默凝望,至于其他……告诫自己,不要再多想了,只会徒增伤悲。
“不好了,将军!”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路喘着气“纪姑娘她……她晕倒了!”
“怎么会这样?你们是怎么照顾的?”柳如风揉着额头,一阵犯晕,起身前往。
纪欣宜本就身子柔弱,而此时看上去更显羸弱。
苍白无力,娇弱病态,柳如风不知是怜不知是爱,看着她病怏怏的样子,也是心中不好受。
这些年来,欣宜不求名不求份的待在将军府,虽然劝过她很多次离开此地另谋去处,可是她一心待自己,不肯离去,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有何好去处呢?柳如风几番心软,终将其留下来了,而这些年宇文天心将自己的被冷落的怒气悉数加在欣宜身上,柳如风一想到这些都头大了。
“无缘无故地怎么会晕倒呢?”柳如风问道。
“哥哥,你是不知道啊,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大雨天让宜姐姐帮她去照看花林,这不是摆明了刁难宜姐姐吗?亏得她心地善良还真的淋了一天的雨……”喋喋不休说得眉飞色舞的正是灵儿,昔日一心攀龙附凤,而今将军府嚣张跋扈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