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目了然。
“你……你简直残忍至极!”柳如风怒目瞪着火银凤,好看的眉毛打成结。
“相公……你怎么来了,我……我,不,是巧慧这个死丫头她故意把粥泼在我身上,烫死人家了,她实在是太可恶了……”火银凤急忙忙地迎上去,某人条件反射吓得后退。
柳如风看看地上破损的碗和巧慧身上残留的粥和血,根本不愿意听她狡辩“不必说了,事情我已经很清楚了,你真是太可怕了!”
“相公,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呢,人家哪里……哪里不好了?”说得委屈,似乎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打转只要稍微催化就会涌出来。
“哪里不好?”柳如风好像听到了毕生最大的笑话,冷哼一声“你哪里好了?本以为你长得……不尽如意兴许性子会比较温顺,没料到你不但面……丑,还心狠手辣,你简直是个毒妇!”
把一辈子的狠话都用上了却还嫌描述的不够精确,回身问管家“你说!你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奴……奴才不知道。”圆滑的胖管家哪敢肆意评价火银凤这只母夜叉,聪明地选择了最折中的回答。
“你……你怎会不知道,你被她吓傻了啊?”柳如风气急败坏的红着脸,那俊样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咬上一口。
火银凤色迷迷地浑身上下地大量着柳如风,有屁股有脸,身材结实样子也高挑,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勇猛?完全忽视某人怒不可遏地囧样,在心底瞎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我就不信拿不下你这妖孽,你就是个性冷淡老娘也能把你调教成王牌贱客!
对着眼前这个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元神出窍的女人,柳如风第一次有一种挫败感,这比面对亿万敌军还要让他头疼,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道理竟然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
“以后你好自为之吧!”柳如风沮丧地叹了口气,也许从小娇生惯养的早就被宠坏了,也罢,只要以后两不相干她要干嘛就干嘛吧,他不会再接受别人了,这世上谁也无法替代欣宜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既然给不了火银凤全身心的爱那就纵容她活得自在些吧。
“相公……”火银凤抿抿嘴,一双清眼太过入戏竟然硬生生挤出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苍白的脸颊交相辉映更显得恐怖。
“好了,就这样吧,你还是将军府夫人,该有的待遇都不会少但是……以后没什么事情别让人找我。”柳如风冷漠地回身“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小姐,人已经走远了。”巧慧缩了缩脑瓜黯然地掩上门“您这又是何苦呢?姑爷挺好的,小姐何必……以后要怎么办呢”
“你哭什么啊?你家小姐我还没死呢,有多少眼泪就留着发丧的时候流,再说了我刚又没真打你,你还演上瘾了?”
丫的总算搞定了,以后要怎样风生水起都不会有人阻拦了,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模子看得到吃不着,算了,正经家的男人都比较难搞的,来“日”方长,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姐,你真的不喜欢姑爷吗?”
“不许再叫他姑爷!”火银凤听着就浑身难受,注意到巧慧委屈的模样心软了“你这么想叫以后一定会有机会让你叫个够的。”到时候怕是你叫都叫不过来。
“可是……”
“好了别啰嗦了,还不快下去洗洗,看你一身鸡血脏死了,别把我熏出病来。”火银凤嫌恶地挡住鼻子,这场戏还真是斥巨资耗费了三只会生蛋的老母鸡,不过想想还算值得。
“那巧慧先退下了,一会儿打水给小姐卸妆。”
火银凤不做声,摆弄手里的九节鞭,这鞭是从幻影那儿剥削来的战果,想到这儿嘴里不经意地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此时魅怎么样了。
那些陪嫁的人,死的,因为护住不利被弃之乱葬岗;逃的,全国通缉一旦抓获暴尸城楼,318人仅剩下两人,安南和巧慧。
安南舍命护主身负重伤被安置在将军府别院休养,巧慧依旧是火银凤最得力的贴身丫鬟。
一轮皎月,一壶花酒,二人对饮。
“阎哥哥当真要走吗?”火银凤独酌一口,酸涩。
“嗯。”阎君傲一饮而尽,今晚的酒好烈让人想醉都醉不成,徒留清醒的苦闷。
“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阎君傲不敢正视她,他怕他后悔,他真的舍不得。
不过几天大哥就迫不及待,蠢蠢欲动,不行,他不可以坐以待毙,他必须回去稳住局势,即使不为了江山权势也要保住母妃的安危,只是凤儿要怎么办呢?天涯海角无尽的相思要怎么忍受?
“凤儿……”一股酒气扑入鼻腔带着哀怨带着自责。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阎君傲伸手将火银凤拉入怀中,将她整个贴在自己的胸口,近在咫尺却为何遥不可及?
“阎哥哥,你喜欢凤儿吗?”火银凤平静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这么拥着,她只想亲口听他承认。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相拥的身子更贴近“岂止是喜欢”阎君傲感觉心口传来阵阵绞痛“深入骨髓。”
“深入骨髓”,好精炼的四个字,却蕴含着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火银凤,你何德何能?
三年来阎君傲几乎倾尽所有宠着火银凤,那么一个天之骄子却时时刻刻以她为重心,这一次又不顾生死闯入绝灭门,火银凤是冷心冷清却并非无心无情,这份心她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