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明勋双眼如火炬般锁住妇人“母后,儿臣事事依你所言,但儿臣的私事,你莫要再插手了。”
“你……你这是对母后说话的口气吗?私事,你堂堂一个大皇子你的什么事是私事啊?”皇后明显被气着了,胸口一起一伏地抖动着。
“你早该料到今日的后果。”
“真是……无药可救,放着好好的帝王不做,非要……非要留恋那种……那种人,你要多少佳丽,你说!你说一句,母后就给你送来,万儿百千随你挑,你何苦非得要……何况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别再固执了!”皇后脸上是恨儿不争的表情。
一想到当年那个把明勋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皇后心中就恨不得掐死所有人。
“他没死!他……这辈子,都在我心里。”
皇后本来听说大皇子留下了小王爷身边的亲信相邀,回想他的长相似乎和当年的秦易月有几处相似,为了防止不该发生的再次衍生于是想要劝劝儿子,却没有效果,一甩衣袖,就走了。
空大的宫殿,只余下阎明勋孤零零的一个人。
“快走!磨磨蹭蹭地别浪费哥几个时间!”
“还当自己是一品大员呢,你们几个现在连给爷爷们提鞋都不配了,他娘的,干什么!瞪老子干啥,小心老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炮仗,哈哈哈哈……”
“瞧你个熊样!”
几个官差耀武扬威地将火朝仁推出火府,转身又扯下相爷夫人手里的包袱。
此时的火府门前围了一堆的百姓,男女老少都仰着头往里面看。
“你说相爷是多少的大善人呢,乐善好施、赈灾济贫不落人后,怎么就落得个抄家的下场,啧啧……真当是可惜了……”
“是啊,相爷夫人也是大善人呐,每月初一十五都给庙里上香,这广德寺还是由她资助的呢?”
“要我相信他们一家通敌卖国谋朝篡位我是绝不会相信的!这简直就是……陷害忠良啊!”
路人纷纷议论,火银凤不禁感叹。
“你干什么?这只是几件随身的衣物,你们凭什么不让带!”相爷夫人忍了许久,满腔的怨恨和怒气早就快濒临爆炸,一想到全家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贬了,但是她知道现在他们失势了,谁也不会把他们当回事。
“凭什么?就凭爷爷是官府的人,不服气啊?不服气去告爷爷啊!”一官差肆意地抖动地包袱,衣物散做一团,甚至连肚兜这样体己的物品也被扔在地上,相爷夫人又羞又恼的只差没咬上几口,那人还不解气,使劲在上面踩几脚。
“你们……你们实在太过分了,你们……”相爷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捂住胸口差点晕倒,好在相爷及时扶住,摇摇头示意,算了。
火炙同样被几个官差推了出来,手里还死死地抱着一卷画册。
“拿来!老子叫你拿过来!”
“不要,这个不能给你!”
“给脸不要脸的,还拿自己当公子哥,给我!”
“不!不行!”火炙不过是个读书人,半点拳脚功夫也不会,他牢牢抱住手里那卷画,被几个官差推到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就是不肯松手。
“哥……”扎堆在人群中的火银凤早已按耐不住了,话音未落,只见轻狂一见飞身而去。
“啊!啊……”领头的手臂突然被高高举起,360度急转弯后,折了。
“你们,你们两是什么人?没……没看见官府办事吗?胆敢……胆敢……”另一个还没说完就被火银凤一脚踢飞了。
“官差办事就可以目无法纪吗?狐假虎威的狗东西!”轻狂一手拽起一个,将两人吊得老高。
“你们是谁?有本事别跑,给爷等着,等着!”一瘦小的官差立马撤得老远,慌里慌张地遛了。
“妨碍官差办事你知道是多大的罪吗?兄弟们,上!抓住了一定有赏!”
顿时,原本有些慌张的几个,皆提着刀涌上来,轻狂自始至终都没有拔剑,甚至没有挪动几步,火银凤虽不会拳脚但是轻功了得,别人谁也进不了身,两人配合相当的默契,轻轻松松地就打退了那伙人。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本就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狗东西,现在有人替天行道了感觉是大块人心。
“那!就是他!就是他们!”那瘦小的官差竟带了一大队的后援团。
轻狂摇摇头道“伤脑经,又来几个送死的。”
火炙就这么盯着火银凤,没有眨眼,没有做声,这不是凤儿吗,虽一身男装眉宇间的神色却是谁也无法比拟的,自然的,二老也发现了这一点。
这鬼丫头,怎么来了?
正当两对即将火拼时,传来一阵响亮的笑声。
“小王今日闲来无事,正巧路过,没想到各位如此好雅兴在这里切磋武艺,小王技痒也是很有兴致的。”楚景洪甩甩头发,自我欣赏地慢悠悠地靠近火银凤,而后笑得更加夸张。
“小王爷,奴才是……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奴才……”官差们瞬时什么气势都没了,见到了真正的爷怎么还敢充老大。
“你们都是奉旨办事的,小王也不好搅和了,你们继续,小王和相爷叙叙旧,话话别而已。”楚景洪轻描淡写没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所有人皆哈腰低头,客客气气地继续抄家。
火银凤瞪了他一眼,甩开他已经爬上肩头的不安分的爪子。
“火小姐这是做什么,即使心存感激也不要表现地这么明显嘛。”楚景洪狐狸般的笑容继续挂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