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夜,嬷嬷抱我一夜。第二日起来,嬷嬷的手与腿早麻了,硬是不在房中歇着,回自各冰冷的屋子去。
眼圈红的不像样,却临柯靖驾临训德宫,我一急并说不见。柯靖却更急,误以为我生气,硬是要见我。
“皇上,臣妾昨晚做了噩梦,容颜憔悴,皇上不见为好。”隔屏风,我劝道。
柯靖不听,硬闯而见。“皇后,朕在身旁,纵然妖魔亦不敢放肆。”待他见到我容颜,却开怀一笑。“皇后果真被吓着了。”
我不禁一笑,依他怀中。“是被吓着了。”
柯靖粗糙的拇指轻轻碰触着眼睑,嘴唇轻轻吹拂着。“这样舒服些,是朕不是,若是在你身旁,你定然不会噩梦萦绕。”
心里暖暖,眼眶不禁又湿了。“臣妾可是不胆小,是这妖魔太厉害了。”
柯靖大笑,将我圈进怀抱,将细密的吻落在我脸上。我双颊立刻火烫,生生羞怯。
“朕今早赏了田广一件宝贝,如今他正带着他的宝贝去探望淑仪呢。”柯靖说着,二话不讲,将我摆到了床上。
本就未着过多衣裳,被他碰触后,全身并泛起了红晕。我亦不拒,懒懒躺在床上随他来。
“是何宝贝让田广大人如此开怀?”心知肚明,口中仍问。
“田广之侄儿,自小丧父母,朕将他准了名正言顺为田广之子。若之后生得娃娃,并再过继一人继本家血脉。”
“皇上仁心仁德,体谅臣子的用心。”我赞道,随即问:“皇上如何得知田广大人与那侄儿都是意愿?”
“你这丫头倒是忘了,朕前日可是在冷翠宫过夜。”柯靖说着脸也羞怯了,他正将头埋在丰满双乳间。
丫头?第一次自他口中称我为丫头。只这两字,我竟心思漂浮至萧客那方。对上柯靖猛然抬起,朦胧的双眼,我扯开嘴角笑吟。“君为红颜,妾为君颜,两相思。”
柯靖俨然一笑,假怒道:“箩儿此时岂是在笑话朕?”
我羞的一笑,“不敢。”
两人打闹一会,柯靖亲为我着衣,与我谈笑。共用午膳,昨夜之事,只得自承。
接着两日,皇宫安宁,只一处日日热闹。太后殿,忙着布置接迎柯潜回朝之时。明日,并是柯潜回朝,今日,采桑难得出了闺房,前来探我。而巧之,田苒箐亦同前来。
我问及,采桑眸子里染着淡淡的失落,嘴角噬笑回禀:“臣妾不能否及,意愿淑仪可以。”
我听着,心里一阵酸楚。许是,采桑看出,忙转了话题。
“听闻六王爷明日回朝,不知皇上是否摆宴。”采桑问及我,却被淑仪抢了话。
“听太后娘娘道,将在太后殿设家宴。”
太后娘娘?田苒箐何时见过?心里急切,面上不由表露一二,问道:“淑仪何时见过太后娘娘,家宴之事,本宫并无听闻。”
田苒箐见我如此说来,面色暗淡些,遂回道:“昨日,太后娘娘召见探望臣妾,龙胎是否安稳,身子是否稳健。那时,臣妾方才得知。太后娘娘定是不得空,才未与皇后说明,娘娘切末……”
田苒箐急忙要解释,我摆手,让她停下。“切末着急,本宫只是随口问问。年关将至,六王回朝比之年关与你肚中龙子是小,你为重。”
听我这般道,田苒箐却左右为难了,脸色煞为难看。这下,我真是解释不清了。只怕,她会心里对我忌惮。
正此时,采桑方向,一人朗声道:“如皇后所言,六王为轻,年关为轻,你为重,龙子为重。”我昂头,采桑与田苒箐转头,那人正是我们九五至尊的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