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边境之事终于被镇压,而镇压这些事情之人,则是边境副将陌伟忠,当我得听是豪戤自边境还回之时留下的得力将领之时,心里顿时泛起一股不祥。此时,却因年关的热闹喜气,无善而终。皇宫的忙碌亦使我无心去查看这远在千里不止的事端。
活得十六年,今年的雪未曾有过的厚实。大年三十,雪足足下至半夜,扰了雅兴。记得,几十天不见的柯诨在宴上携手成缨到来,看着两人极其类似夫妻,我并安下心来。终于,柯诨将我放下,得他该得之福气。
把酒言欢,众人皆欢喜。喜中最甚者,非田苒青莫属。终是过了怀胎三月的危险关卡,接下来定会平平安安,只要……。
不禁挪头看着身旁高位上的太后,若料不错,若太后不出手,柯靖的龙脉定会保全。料想此事与太后,太妃有关后,不管多忙碌总会抽空在太后殿,冷翠宫出没。只愿保住这个皇儿,再想未来之事。
“皇后,想何如此出神?”柯靖见我目光空洞,执起我的手。
知己之手,冰冷彻骨,赶紧抽出来。“臣妾只是发呆,罢了。”
“近来,忙坏了皇后了,哀家敬皇后一杯。”太后突然将与娘亲的聊谈中抽出空来,望着我,笑脸和蔼。
我忙回以一笑。“谢母后。”应下这杯酒,欲饮。却不料,柯靖抢过酒杯,不甚将酒洒出。“朕代劳。”他一口饮下,不等太后应答,亦不等我应答。
采月忙不失擦拭着我衣袖上的湿迹。抬起头来,对上柯靖满脸绯红的浅笑,生生惹得我红了脸。而转到太后脸上,却只看到一脸木然。
“真是好夫婿,箩儿,娘亲以酒许你茶敬你,可好。”娘亲夸赞的扬起杯子,我忙举杯,这个杯子却是柯靖的。“孩儿自当以酒回敬娘亲,也落得好睡眠。”
我一饮而进,此时,他并不拦。却轻轻揽住我的杨柳腰,炽热的温度从厚实的衣裳外传来,腰处一直发热。许是他喝多了的关系。
“真是娘亲的好女儿。”娘亲笑着见我与柯靖的好感情,今日,她分外扬笑。暗红色的狐毛衣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出她与生俱来的高贵。
若父亲不出事端,娘亲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只可惜,我还有一弟,契弈。
宴会因风雪骤大的关系,提早结束。不甘心寂寞的妃嫔并聚在一块,把酒再欢。对于此,我并不作阻拦。今夜,柯靖落寝冷翠宫。而如时的我,正做着轿子慢慢延着宫墙走着来时的路。风雪更大了起来,轿外的宦官传来禀声。
“主子,我们进临近宫殿躲躲,可好。等这阵风雪过,再行。”
我应允,随即下轿。纸伞下,黑夜中,白茫茫一片,看不清这地是哪。直到,进了宫殿才知,这地方曾经住过一个跋扈的女子。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冒犯月妃娘娘。”我罢手,让他住口。原来,这封条早随这风雪滑落。
宫殿内阴暗无比,我去不怕。月妃之衣已是着过,何需怕这地。
“幸是今儿未带月丫出来。”不禁叹道。采月见这宫殿的一木一椅,亦叹道:“与原来一模一样。只可惜,人儿已不在。”
听这话,我才发觉自各糊涂,殊不知,月妃在时,我派遣采月悉心打探她的事物。
“有些事,挽回不了。回宫吧,这风雪已是物,怎阻得活人。”出了宫殿,再亲手将封条封上。只要我在一天,这里并一日安宁。
冒风雪回到训德宫,宫殿灯火通明,已有人待我。进殿,奴婢们将我身上碎雪抖去,至大殿之上入座。
殿中二人,齐行礼。
“五皇叔,成小姐,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