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早已入中秋,再过一月便是冬了。在这样风光景秀的日子里,我只能窝在闺房之中,躲着人群。
寒症发作之时,全身冰冷,冷寒彻骨,犹如冰尖锥心,疼痛时却是冰冷的没有感觉。寒冷时却是痛苦的如埂在喉,取之不去,咽之不化。
“采桑,紧闭大门,让宫女太监们跪在前院候着皇上。”心又寒冷了起来,爬进被窝,将自己团团包围。采桑赶紧加碳,将炉子着的更旺盛。
随即,她立刻下去吩咐,只盼能早些回来。
当门被再次打开之时,回来的人却不是采桑。她站在我面前,用一种可怜的眼神凝视着我,随即帮我加碳,坐在床边帮我盖紧棉被。
“你怎么在这里,快去院子里跪着。”采桑的脚步很快出现,而面前的她害怕的站起身赶紧自责:“奴婢这就去,奴婢只是……。”
“只是来看本宫罢了,采银快下去吧。”扯开被子,坐正身显示着自己无事。
“是。”她赶紧跑了出去。
背影娇小,玲珑有致。她来做什么?
“主子,您也真是的,老是护着这个丫头,要是宠坏了怎么得了。”采桑立刻帮我盖上棉被,随即关上闺门。
“不就一个女娃吗?还能飞上天不成,何况人家可那么怕你。”抓紧了棉被,回想起刚才采银的神情,心里无故睹的慌。
“娘娘,您好好休息,奴婢守着。”采桑扶我躺下,又从柜子里哪出一条棉被盖在我身上,眼里,心里全是担忧,害怕。
我怪异卧床躲着柯靖的消息照理说早就传到柯诨的耳里,一个月,难道一个月的时间寻不到萧客吗?还是出了其他的事?
午时刚过,靠着三层棉被与碳炉,缓过气来。却又转为了刺骨的疼痛。
“主子。”采桑急得直掉泪,我却顾不上替她擦拭。
真疼呀,这次怎么这么疼。双眼被眼眶里的泪水彻底迷失,不可能有事的,遇见萧客之前,我都是这么熬过来的,我不可能有事。
门在这时开了,开门声很响,一个人影走到了我跟前,他掰开了我的嘴,一粒药丸塞进我的嘴。
“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他的声音全是责怪,没有一丝怜惜,就像以前一模一样。
“萧先生。”采桑惊吓的立刻起身去关上房门。
萧客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坐在我的床沿,替我盖好棉被,温暖的手掌抚摩过我的的额头,他再次开口。
“还没找你算帐呢,倒是你让人先寻我来了。”他依旧如前的稳重,成熟,还依旧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先生大驾光临,学生应当招呼才是,只可惜身体不适。”我与他打着马虎眼,身体渐渐缓和过来。
“好好躺着吧,瞧你这张利嘴就是倔,到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就不信全皇宫没有可以缓和病情的大夫。”
“先生的医术才是天下第一的,堪于书法并肩,箩儿怎敢求助他人。”讨好着,嘴角慢慢绽开一丝笑容。
“别贫了,歇着吧,我走了。”下一刻,他就破门而出了,门被带上的声音很响,他哪会这么好心,只怕就想给我惹麻烦而来。
果真,很快的柯靖的圣驾就到了,想必是仆人们的慌张引来的。最先听到的便是刘嬷嬷异常着急的声音。我若是出了岔子,只怕刘嬷嬷与小坞子在柯诨那边人头已是落地。
“箩儿。”房间凌乱非常,浓郁的黑碳味呛的柯靖连咳起来。
“快把窗开了,这要闷坏了可得了。”柯靖吩咐着采桑,她们赶紧开窗。看我应该是没事,采桑才利索起来。
柯靖执起我的手,依希有着冰凉。只觉得他的大掌暖暖的,融化着我的心。起码,这一个月内,他对我不离不弃,任我“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