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训德宫大门敞开。许多人在背地里对我多有埋怨,也是不知为何我对月妃之死这么耿耿于怀。
“娘娘,今日天气真好。”采桑与我闲聊,身边惟独她最了解我。
“是呀,如果今日有月妃做伴,这阳会更艳丽。”脱口而出,吓得仆人们纷纷跪在脚边。
“都起来吧,本宫只是有感而发,都怪这天气太好了些,煞了心情。”话倒起来说总是特别刺耳的,我就是见不得别人比我耀眼。想必这个喻言,很快将传遍妃嫔主子的耳里。
“都起来吧,娘娘让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采桑有些严厉,自从绿药瓶丢失之后,她见着嫌疑之人就怀疑。
“都撤了,采月留下。”随即,他们谢恩离开。
采月依旧跪着,待我示意采桑扶起她,她才起身。
“跟娘娘说说那天的情况吧。”一个月的时候足够一些人毁灭证据,恰巧的事这也是我给自己的时间。
“是,娘娘那天月妃与您闲聊过后坐着软轿回宫,直到月妃娘娘进门,奴婢一直守着,想等娘娘为月妃请的卢清太医来了,奴婢再回宫。只是,想不到片刻之后是翠妃来了冷翠宫,接着是田嫔,接着是凝妃,接着是馨妃。惟独不见卢太医,奴婢心急他不会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月妃独自一人出了宫门,一路到拱桥,出神的望着拱桥下急速的河水。”
“奴婢本欲上前劝说,只是身后被人叫住。来人是一个岁小的宫女,不知是哪个宫的,她面色匆匆道出,卢太医在去冷月宫的路上摔在了假山旁,甚是严重。奴婢当时没多想,瞧着月妃娘娘无碍,直接朝着御园子奔去。随即,等奴婢前去的时候月妃已经不见了。河流飞速,奴婢却没有见到月妃半个人影。接着来来去去的寻找着月妃,半个时辰之后,闻言月妃淬死。”
“为何发现她不见了,不回来训德宫搬人去寻。”话语冷凝,我是真不明白,采月不该出这岔子。
“是翠妃阻止了奴婢。”采月面上全是悲伤,想来她观察月妃已有两个月了,想必她也被月妃的清风如骨折服,她算上奇女子。“她怕是小事惊动了您不好,便一起寻了起来。”
“不曾料到,月妃娘娘竟然在拱桥之下。”采月哭了,泪水清澈透明。
“起来吧,擦干泪水再下去。”那个小宫女只怕是寻不到了,只是翠妃,田冉箐,凝妃,馨妃,那日太空了吧。
最后,接着我寻来了卢清探诊,昨日、今日午时都因柯靖在场,不好追究。
“卢太医,你的脚伤好了吗?”卢清站在偏厅之中,白丝闪烁刺眼。
“多谢娘娘关怀,微臣已经好了,只是娘娘的病倒是……。”
“太医多虑了,正如太医午时所言,本宫只是心淬乏力。”幸好在卢清进屋前让采桑与他打了眼色,不怕不只柯靖忧心。
“正是,只是娘娘多保重才是。”
“太医,你应有所感为何本宫今日二度传你。”
“微臣明白。经过是这样的。臣那日得娘娘懿旨前往冷月宫,路过假山之时不知为何脚踝处突然拐到,摔到在地,而地面上石子特别尖锐,直直刺进微臣臀处。微臣无法起身行走,但很快有人路经这里,微臣便唤住了她,让她与月妃娘娘禀报一声。她让臣等着她去叫人,正当臣子以为会有在路过的太监公公们扶臣回太医院时,御园子却空无一人。臣子无法,只好等着那个小宫女寻人来。”
“谁料,来的是训德宫的采月宫女,两人吃力的扶起我。耗时颇久才寻到人,采月宫女匆忙离开之时,臣子才预感事情的不对头,随即想留下那名小宫女的名字,她却急着要走。”
“太医在宫内阅人无数也不知她是谁?”急急一问。卢清摇了摇头,伸手抚上白花胡须。
“不过,微臣素有过目不忘之美誉,当即画下了女子的样貌,不知与娘娘是否有用?”卢清顾作谦虚,却是清高的厉害,这人确实不简单。
“采桑,赐太医黄金百两。”
“娘娘。”卢清立刻跪了下来,面色惶恐。“微臣并非此意,此画卷微臣携带在身侧,只愿能圆娘娘心愿。”
“太医起身吧,本宫的心愿早已不在了,只想让亡人安息。”接过画卷,也接过采桑呈递上来的百两黄金,亲手递给卢清。
“收下吧,太医脚是为了帮本宫办事所伤,想必这一个月也是冷清的很。”
卢清这次干脆的收下,或许他已经摸清我需要什么样的人,会重视什么样的人,我是怎么样的人。随即,他带着一百两黄金离开。
画卷上的女子清秀两字却是埋没了她的清新,这个女子我似乎见过,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