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渐渐来临,柯靖站在原地,目光变得异常深邃。而我却累了,胃部一阵阵疼痛袭来。
“祈禀皇上,太后娘娘请皇上移驾太后殿。”见来禀报的是李志,他站在大殿之外,神色模糊。
“皇后禁闭思过,近来几日不许出门。”柯靖落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转身时的神色严峻阴沉。
他的身影彻底模糊,只觉得他的身子在空中翻转正角之后便消失了。听得重重的“砰”声延续,黑暗渐渐将我的意识吞噬。
“箩儿——。”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声音里夹着担忧思虑。随后,是温暖至极的怀抱。
醒来之时,身边空荡无人。这时才醒悟刚才的镜头里柯靖是多么的在乎,那现在的他在哪里?
“采桑,嬷嬷?”叫唤之下,门被轻轻的推开。出现的是月丫,她惊慌的过来扶住我欲想下床的身子,嘴边忙劝道:“娘娘,太医吩咐娘娘多多休息,切勿再缺膳却食。”
打量起月丫,我实数难以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先前不知您是皇后娘娘,失了礼数,奴婢该死。”月丫急忙下跪,而我却不是在探视这个问题。
“起来,如今知道了就是了。采桑呢?”伸手想扶起她,却浑身乏力。
“奴婢不敢说。”月丫起身弯腰扶住我,却是怯弱。
“说。”用力借着她的扶助站起身,头却晕眩的厉害。直直就要往后摔去,我这是怎么了?
“娘娘——。”月丫着急的声音吵闹的厉害,只觉得头疼了起来。
“箩儿。”这个声音是,他。
柯靖的身影模糊闯进了我的视野里,他快速闪到我的跟前扶住了我坐下,怒声对着惶恐跪地的月丫吼道:“怎么伺候娘娘的,你下去换采桑进来。”
“是,是。”月丫慌张的跑了出去。
“不知你是怎么调教奴才的,怎么各个那么笨拙,竟然让你空腹一整天。难道你都不觉得饥饿吗?”柯靖扶我靠在床板上,声音夹着浓重的责怪。
“皇上,您处罚他们了?”心里感动万分,脱口却是瞥开他的关心。
“处罚了,怎么?揪心了?”柯靖双眼带着不甘,拽起我的双手,不可忤逆的说。“若是你再不让朕处罚他们,朕可得处罚你不可。”
“是臣妾的错,不会管教奴才,害得皇上操心。”晕厥之前的记忆慢慢回到脑海里,记得他现在应该在太后殿,莫非他去过了?那么,翠妃的罪定夺了?
“皇上。”急急唤他,他的脸色瞬间暗淡。真的定夺了?是什么罪?诛九族,死罪,还是终生监狱?
“别说话,好好养着。”柯靖不许我问,但我能不问吗?刚要开口,却闻见浓郁的莲子清香,采桑一脸平静端进莲子粥。
“朕来喂你。”他轻拿汤匙,舀一口,轻轻吹凉,放到我的嘴边。
“皇上。”莲子很香,我异常饥饿。只是,我却想用此当作筹码换得他的答案。
“别那么倔,先吃了朕来告诉你。”采桑了解的带上托盘关上门出去,门“嗑”一声合上,他无奈的望着我。低着头调弄着莲子粥,搅动着,或许他希望它早点凉,或许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我。
“朕给了翠妃平反的机会,只是若是真相连你都无法接受,那么你会后悔如今的执着吗?”
“不会。”柯靖抬起头来,他应该没料到我会如此坚定的回答。
“皇上,死者为大,臣妾比不过一个死人的悲哀。所以,臣妾不会。”握住柯靖温暖的手腕,真的好温暖。
他为了我,为了我背弃了帝王的原则。我没有爱错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