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豪戤没有上朝,而是将一本奏章托侍郎孟长清递上。奏章内,写了惊天的消息。小坞子禀报完,思及,道:“娘娘,如今皇上正在延德殿生气,只怕豪戤将军的奏章大有问题。”
着装完毕,摆手,“准备轿子,本宫要去延德殿。”豪戤今天之举,是否与萧客有关,到底奏章里写了什么,豪戤想耍什么把戏。
小坞子得令下去。我刚起身,门外采日慌张的闯进屏风。“娘娘,不好了,昭仪娘娘滑倒了。”
“怎么回事?”
“娘娘快去看看吧。”采日迎我出门,“听是,昭仪娘娘知道皇上心情不好,顾想前去请安,谁知半路上轿柄断,轿子侧边倒下,所幸无事,却不知为何出了轿子之后,娘娘滑倒在地。”
“什么?”心慌乱复杂,只冲院子嚷道:“小坞子,快备轿。”
“召太医了吗?要卢清太医。”
“娘娘,卢太医今儿早正好去给滟太妃就诊风寒。”
“就诊风寒?”心里突感不详,离了采日的手,独自奔与前院,“轿子呢?”
小坞子连忙与轿夫赶到,轿还未落地,我已爬了上去。
“快去胧居。”
“娘娘,您小心着点。”小坞子见我神色,关怀道。
“快去!”
轿子行快快,内心更加急切。切勿处了差才好,卢清这时这么不在。
待到了胧居,门前内侍迎我入门。
闺房前,采月泪流满面。
“娘娘,采桑她……,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起来说清楚,谁保不住了?”愤怒之下,一把拽起采月,采月楞楞的站起身。
“都走开!”推开欲言又止的采月,推门而入。有一名眼生的太医正在舆洗盆前,双手沾满了血,血映得我头晕。
“皇后娘娘吉祥。”太医见我来,赶紧跪下。那血自他的双手一直滴在地上,“滴答滴答”好响。
“把门关上。”房中单单太医一人与躺在床上的采桑。吩咐完,立刻跑至采桑身旁,以手探吸。
抖动着的双手竟害怕到这个地步,呼吸微弱,幸好采桑还在,还在。可,她身下床铺上的血,血迹将床铺全部染红。
“大胆奴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狠狠将脚揣到他的身上。“给本宫说实话。”
“娘娘,”太医惊恐不已,连连磕头。
“给本宫回话,昭仪娘娘怎么会这样?龙子呢?”
“娘娘,娘娘恕罪,皇子保不住了。”
“什么!”我怒道,弯身一把抓住他的脖子,逼迫他与我对视,“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庸医,快给本宫救!给本宫救!快给本宫救回来!”
“娘娘,”采日突然跑进闺房,跪在地上。“皇上驾到。”
“快给本宫救回来!”采桑怎么受得了失去孩子,失去她爱的人的孩子。
“娘娘,饶恕为臣吧。为臣已经尽力了。”太医连连磕头,心头睹得疼,一脚再揣上他。
“先留着你的狗命!”转而对采日,“皇上如今在哪?”
“大厅外。”
“怎么不进来?”
采日为难道:“娘娘,闺房血迹斑斑,皇上乃是九五至尊不易进的。”
心顿时冷了下来,怒渐渐淡了下来,而那恨却变得更强。为他十月怀胎,到如今他却连见都不见。
“你留下好好照顾采桑,命采月也进来。”
“狗奴才随本宫出去!”这个太医那么面生怎么会出现在这,谁召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