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却使我不知所措,生死亦相随,就算不爱吗?
“恩,”躲开她的眸子,转而看向别处,“你明白并好。龙子近来可好?你的身子,太医可打理好?若有什么需要,或者不适尽可与本宫说。”
“谢娘娘,”田苒箐低头,望着她腹中儿,嘴角含笑。“臣妾一切都好,臣妾会好好的保护孩子,让他平平安安的。”
此时的田苒箐是个幸福的女人,她有子有夫。纵然,夫为千万分之一的。
在与她谈聊了些,并送她回去。
到亥时,我独自出门,着黑披风,戴上连衣帽,执一掌宫灯。因道路难行,冬日的夜晚异常黑暗,月更苍茫,只孤星陪伴,到时已经超过了一刻。
拱桥之上,空荡无人。
“星月拱桥,孤单影只。”爹,你在天可看得见女儿。鼻子顿时酸楚了起来,眼前的星景渐渐模糊。
“在看什么?”突然,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忙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儿,抬起头来,那人已在身旁。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置信,他的每次出现都让我这么惊讶。
“徒弟在这,师父怎么不能在这。”萧客接过宫灯,牵起我的手,带我从拱桥而下。
“皇宫禁地,师父好本事说来并来,说走并走。”见到他,心情一小子并好了,不知他用了什么魔力。
萧客微微扬唇,“若没有这等本事,你那日早死在寒症之下,皇宫终归不是好地方。”
“徒弟还未感谢师父救命之恩。”手被他牵着,却不觉异常,两人絮叨的延太湖边而行。
“是你变了,还是为师老了,潭箩儿还有谢我之时?”萧客戏谑一笑,拉得我更紧些。正想说些什么,他却抢先续道:“真不该寻这时候,京都的冬想不到这么冷,寒症要再犯,我可没药。”
“师父上一次怎么知道我犯了病,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你这丫头,上一次是柯诨寻得我。而这一次,也是他寻的我。”
柯诨?“果然五叔最关怀箩儿了,您不知又坑了他什么宝物?”
萧客不驳反笑,“对他来说,你才是真宝,其他无谓之物,他尽舍得。”
我亦笑,对此不置可否。“这次?”
“为豪戤而来。”
“莫非豪将军也冒犯了师父,师父不用亲自动手,就算箩儿报答,我去教训并可。”
“只怕他本冒犯了你,顺道才替师父出气的吧。”萧客看清了一切,在他的面前我无处躲藏,他犹如我肚中蛔虫。
“师父说是并是。”
“豪戤与你的事,师父已有听闻,如今师父想教训他,顺便助你一层可好。”萧客很少,不,这是第一次这样关怀于我。
“好。”我郎笑,“师父的报酬是什么?”
萧客亦笑,手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手与柯靖不同,纤细又粗糙,并不像单单一个书法之家。“答应我,到时候跟我去一个地方。”
“到时候?”心里犯疑,“什么时候,去一个地方?师父不知道我已是皇后?皇后是不可以离开皇宫的。”
“狡辩!”萧客突然放下手,态度冰冷。
“狡辩?”我笑,“如果到时候我可以跟师父去,我一定去。”算是给自己留一个梦吧,这红墙绿瓦,何时将我松绑。
“好。”萧客突然将我揽进怀,心扑通扑通而跳,这是他第一次抱我,而我却没有如以前一般立刻察觉与抗拒。“豪戤的事交给我。”
当萧客放开我,一丝狡黠的笑化在他的嘴边,我看清的,却试图逃避。两人不语漫步一会,突然萧客停住了脚步。
“到了!”随着他的眼神看去,竟然到了训德殿的后门,我刚才离开的地方。
“想不到,箩儿变了那么多。”萧客松开手,口中透着玩味,“皇后出墙,可是不雅。”
脸颊顿时火辣,伸手并打想他。“啪”的一声,他怎么不躲!我瞬间楞住了,“怎么不躲?”看着自己的手掌与他的脸庞。
“一点也不疼。”萧客说完,自顾转身离开。而那掌宫灯他在转身前塞在了我的手里,望着他渐渐隐进黑色里的身影,心渐渐融开了一个窟窿。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去认清,我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他叫萧客。十二那年,他早在我心。
只是,如今,我与他惟有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