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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特雷庇姑娘》

~1910 德国~

Do you think I this poor silly girl grew up in the mountains, I can put the seven years of time is like a day casually abandon? I know, I paid a big price for those seven years, they have more precious, if I use them to buy you, then I know the price also is fair enough!

你以为,我这个山里长大的可怜的傻丫头,我能够把七年的光阴像一天似的随随便便抛弃吗?我清楚,我为这七年付出了够大的代价,它们有多宝贵,如果我用它们来买下你的话,那我出的价钱也够公平啦!

“获奖理由”

表扬这位抒情诗人、戏剧家、小说家以及举世闻名的短篇小说家,在他漫长而多产的创作生涯中,所达到的充满理想主义精神之艺术至境。

“名人小记”

保尔·海泽(1830—1914)

在德国古老的莱茵河里徜徉着无数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而在保尔·海泽的故事里,也同样徜徉着一条美丽的莱茵河,源远流长,亘古永恒。

1830年3月15日,保尔·海泽出生在德国普鲁士邦的京城柏林。他的父亲是当时颇具盛名的古典语言学家,同许多文学界的名人都交情匪浅。母亲是犹太大银行家的女儿,非常热爱文学,精通许多国语言,如法文、英文等。由于父母所从事的行业都属于文学范畴,所以,保尔·海泽从小就接触到了平常孩子触及不到的领域。

他天资聪慧,八岁时便考入文科中学学习。他对文学有一份独特的感情,常常在数学课上偷偷地阅读小说和游记。在中学第三年,他与其他三位志同道合的同学一起组织了一个名叫“俱乐部”的文学社团,规定社员每周创作出新的诗作朗读,觉得优秀的就抄写在本子上。后来,这个本子偶然地情况下,到了当时著名作家盖贝尔的手上。盖贝尔读了他们的诗作之后,立刻对这位名叫保尔·海泽的孩子来了兴趣。他认为,这是极具天赋的天才,应该得到重视才行。就这样,保尔·海泽结识了改变并且影响他一生的人物。

中学毕业的海泽考入柏林大学攻读古典语言学专业,盖贝尔将他引荐给了著名的艺术史家弗朗茨·库格勒,库格勒非常赏识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鼓励海泽写作,并且介绍他进入了当时非常著名的文学俱乐部“史普里河上的隧道”。几年之后,海泽在这里朗读了他的作品《马利昂》和诗体小说《弟兄们》,均获得了俱乐部举办的最佳作品奖。

1848年,柏林像其他欧洲地区一样,爆发了人民革命。海泽义愤填膺地拿起武器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同时也发表了不少充满革命色彩的诗篇。1850年,海泽瑞士旅行之后,决定放弃古典语言转而学习罗曼语言(即意大利语、法语等),这次决定为日后他所翻译大量外国文学作品起到了很好的铺垫。1852年,海泽大学毕业便获得了普鲁士政府的自助,前往意大利游学一年。在这一年里,他由北向南,游历了整个南方古国,在佛罗伦萨、罗马、米兰等著名的地区研究文学、建筑、民俗等。当时他的主要任务是研究罗曼语的古代手稿,但是由于梵蒂冈图书馆质疑他抄袭古手稿,将他赶了出去。这次旅行对他的工作并没起到重大的作用,但是对于他的文学事业却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他在途中创作短篇小说《犟妹子》,奠定了他在文坛上的真正地位。

1853年的秋天,海泽回到了家乡柏林,这时的他开始为到底要不要成为专业作家而犹豫。值得高兴的是,他意外地接到了巴伐利亚国王马克西米连二世的邀请函。野心勃勃的国王企图将慕尼黑变为德国最大的科学文化中心,于是到处收罗人才。年轻的海泽就这样移居到慕尼黑,在那里度过了半个世纪之久。

悠闲优雅的生活环境给了海泽很多创作的便利条件。海泽在盖贝尔为领袖的“慕尼黑作家集团”中,由于创作数量之多,成就之大,不久就成为了佼佼者。后来,海泽便与盖贝尔、佛里德里希·波登施德共同成为了慕尼黑文坛上的三大巨匠!

保尔·海泽作为小说家、诗人、戏剧家、翻译家,一生为文学贡献无数,诺贝尔文学奖却显得姗姗来迟。八十岁高龄的海泽迎来了这份荣耀,他的晚年显然是欣慰的。

四年之后,这位文学天才逝世于慕尼黑,为他的生命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内容梗概”

这段爱情是如何开始的呢?谁也不知道,更没有人去深究。伊始之时,他就已经在敲打她的房门了。年轻美丽的费妮婕躲在门后,悄悄地落下泪滴。“求你和我在一起吧!”他又在拼命地敲打了。上帝啊,请你带走他吧,不要让我沦陷在他的情感中,毕竟我才十五岁!

可是,他真的走了,一走就是七年。如今,我日日夜夜地翘首企盼,他怎么不回来?这四处都换了模样,他还能记得这里吗?我该不该去外面的世界找他?

今夜,他回来了,就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可是他不记得我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不管我怎么苦苦哀求他,他只是叫我冷静!费妮婕的内心就是这样拧成了一团,谁又会知道她有多疼?

《特雷庇姑娘》讲述了一场几番曲折的爱情故事,从中或许我们都可以看出为了恋爱失去理智的自己。爱情是用来怀念的,还是用来感伤的,谁会知道?

“精彩赏析”

多少红颜一生苦于恋?多少英雄一世毁于爱?人生有许多系上解不开的结,爱情尤为排在首位。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它消磨了太多从内心迸发出的真情。《特雷庇姑娘》是保尔·海泽所著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它通过一个曲折的爱情故事,为读者演绎了男女在爱情中的忧虑和悸动,痛苦与欢乐,绝望与期盼。

命运到了最后,如果还有爱,我们就在一起吧,不要再继续伤害了!这位充满爱与力量的特雷庇姑娘就是费妮婕,她正坐在自家的酒店里,满脑子想着那个年轻而多情的菲利普。他终究还是消失在了我的世界,我该不该为当初请他理智地离开我而遭遇这样的惩罚?我等待了他七年,又换来什么?当初是因为年纪太小,不能在一起。如今,我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和条件,却再也没有了他的爱。这是不是命运的玩笑呢?

“小姐,来了位陌生的客人!”

酒店里经常会住进一些走私客,费妮婕和他们很熟悉,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时,一位走私客说道:“亲爱的费妮婕小姐,这位客人请您好好招待,如果你能给他准备一张比我们好一些的床,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抬起头看向那位陌生的客人,心里面咯噔一下子,差点就跳出来了!这不是菲利普吗?我朝思暮想的情人,他终于回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了!

“菲利普?你还记得我吗?”她几乎喜悦地叫出他的名字,却看到了他眼中看到了陌生的神态。

“哦,你不该不记得我的,你曾经深深地爱过我,在这里,你敲打着我的门,你多想走进我的闺房,但是那不是你能进入的地方。”费妮婕激动地说着。

“姑娘,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那时我还小,整天沉浸在男女之情中。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这些事情。”菲利普礼貌地回应费妮婕,似乎这是一件关于别人的事情。

费妮婕失望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结果如此残忍,她愣愣地看着菲利普说道:“你不爱我!不,我知道你还没有妻子,我爱你,你和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不,你听我说,请你耐心听我说。我是不可能让你成为我的妻子的。”

“可我非你不嫁。”

“我是一名律师,多年的政治动荡使我招来了很多仇人,我不得不孤身奋战,有可能还会被杀掉!你应该忘掉我,多年后你结婚生子了,你就会庆幸现在的我是多么的理智,答应我,忘记我吧!”菲利普抓着费妮婕的胳膊耐心地说道。

“我们远走高飞,我可以把牛群羊群都卖掉,连同这家酒店,只要和你在一起,让我跟你一起去!”费妮婕执著地说道,七年前,错过了一次,这次一定要抓住啊!

“你还是打消满脑子的念头吧,快停止你那愚蠢的旧日的爱情吧,可怜的姑娘,你看我们也不配啊,或许,你爱的是另一个菲利普,起码不是现在的我。”菲利普有些不耐烦了,眼前的姑娘太执著了,明天还要早起,现在需要睡觉了,于是他接着问道:“请问我在哪张羊皮上睡觉?”

姑娘呆呆地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她突然扑到他的身边,说道:“不,莫非你宁可去送死也不愿投入我的怀抱?莫非你七年后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同我道别?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我聋了瞎了!”她倒在圣母像前,额头贴在地上,呢喃地祈祷着。

菲利普正想解释什么,突然脖子被姑娘搂住,只听到她说:“别去送死吧,你留在我身边,谁又找得到你呢?”她的眼神迷离:“你原谅我吧,带我走,我们去哪里都好!我再也不要放开你!”

“别说傻话了,你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他抽出在脖子上缠绕的胳膊:“姑娘,请你给我安排住处,我要休息了!”

一句“你成不了我的妻子”就能让我舍弃七年来的等待吗?我日日夜夜盼望的人,居然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它深深地刺进我的心窝!我不能让他走!费妮婕像发了疯般地对菲利普说:“就算你打我,骂我,撵我走,我也不会放弃你!不管生死,你都属于我!”

“住口,我不是宠物,不是你说拥有就拥有!我想清楚了,当时我对你只是同情,才会向你表白,但不是爱!快点告诉我,我该睡在哪里?”

他疾言厉色,斩钉截铁地说出不爱,她还能怎么样呢?菲利普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姑娘却漠然地走过他身旁,为他推开了一扇厚实的木板门。

菲利普走进房间,随即插上了门闩,他就像七年前的费妮婕,躲在门后面不敢出声,内心纠结,直到门外的声音消失,他才发现,这竟是费妮婕的闺房!窗户外面偶尔传来一阵犬吠,皓月当空映得屋子里有些亮。菲利普看到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整洁的窄窄的床,旁边有一个没上锁的柜子,一张凳子,墙壁上贴满了圣母像,在门的一侧还挂着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看着梳妆台的装饰物,菲利普又想起了她那饱满的额头,美丽的样子。他改变主意了:她爱我,胜过爱装扮,宁可不和其他公子哥联系,真是个难得的人儿!刚才,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伤害她!正在他悔恨之际,却发现她独自一人走进深山中去了…

第二天一早,菲利普就愤怒地对费妮婕嚷道:“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的伙伴们呢?他们去哪里了?是不是你让我睡过头了?”

“是的,我看您太困了,就没叫醒您,反正时间还早。”费妮婕无动于衷地回道。

“我又没请你管我困不困的事,你让我的向导走了,谁给我带路去皮斯托亚?”

“我给了他们钱,让他们先走了,我送你去!”

“你这个毒蛇,不要你送!你以为你用点小把戏就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告诉你,我不会的,我不是玩具!”说着,菲利普生气地推开房门,打算自己出去找向导。

“别找了,他们真的已经走了,这个村子里也没人可以给你做向导。你怕我做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不错,虽然我对你有好感,见到你我心里很高兴,但是我会为此而暗算你吗?我只是想送你一程而已。”

菲利普见状,渐渐平静了下来,嘴里说了句:“该死!”算是同意让费妮婕送了。费妮婕高兴地让他先吃点饭,以免路上饿。菲利普为了早点了却这桩事情,便大口地吃了几口早餐,然后将酒一饮而尽。姑娘的脸庞突然露出一片绯红,好像已经胜利了一般。

之后,两个人便上路了看,却不料这又是费妮婕设计的圈套,她根本没打算送菲利普去死。当菲利普发现时,对费妮婕更是愤恨!他说:“你这狡猾的狐狸,恶毒的女人,我就不该听从你的话,告诉你,我不会爱上你的,也不会娶你的!看见了吗?那山上有草屋,里面有人,我自己去问路!”

“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比魔鬼和天使更有力量啊,能够做到一切啊,你不会离开我的。女巫说只要把狗的血给你喝了,你就会爱我的,永远不会离开的!你不会离开我的!”

“真是笑话,我现在一点都不爱你,只是觉得恶心,你真是太狡诈了!还那么残忍地杀害了那条无辜的狗,看到了吧,什么迷信巫师,根本不管用,我还是要离开你!”菲利普想到今早喝的竟是昨晚她出去杀死的狗的血,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你会回来的,我在这里等着你!”费妮婕坚定地说道,不顾菲利普气愤地离开这里。

菲利普费劲力气走了很远的山路,却发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你到底还是回来了,我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

菲利普没反应过来自己又绕回了这里,就脚底一滑跌进了山林中。醒来后,他正躺在费妮婕的床上,却不见费妮婕来陪。他听仆人说费妮婕曾独自一人去找他的对手,勇敢而智慧解决了那件事。此刻,她就坐在每天迎接客人的座位上,眼神坚定,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还在等待那个男人到来一样。

就算每天都打几个照面,她也还是不太关注他。而在他的心里,不知道是那爱情药起了效果还是冥冥中内心产生了什么情感,他爱上了她,这位美丽勇敢的姑娘。

她总是不来,直到有一天,她推开了房门。菲利普的眼神露出一丝喜悦,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只听见费妮婕淡淡地说:“先生,您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我已经给您备好了马,明早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不,我不想走了,就算走也要带着你一起走。你的药真的有作用了,我爱你,和我走吧!”菲利普抱住她的腿,苦苦哀求道。

“那根本就是迷信,不会起到作用的。你也不必为我救了你而将感恩之情当作爱情。我想大家还是理智一些比较好。”费妮婕生怕自己泄露了刚刚藏好的感情,生硬地说道。

爱情就是这样,相互伤害,不给对方留余地,其实大家都忘了相互伤害之外的感觉。不过,最安慰的还是结局:在菲利普极力地追求下,费妮婕终于投入了他的怀抱。

这篇爱情故事写的是主人公,却给了读者另一份想象。身为小说家、戏剧家的保尔·海泽对生活和感情观察入微,将细腻地说不清的感情写入故事当中,成就了小说本身也成就了自己。

保尔·海泽作为德国慕尼黑文坛上的巨星,带给我们的绝对是不同的盛宴享受。1910年瑞典文学院将诺贝尔文学奖颁给这位八十岁高龄的老人,是肯定,是赞誉,更是为了让后人学习认识他那独特的文学殿堂。

“名家点评”

用这些意大利少女的形象,塑造出了一种具有古代人式的淳朴和真挚热情的光辉典型,赋予单纯的自然肌体以热烈绚丽的色彩,从而产生出了特殊的魅力。——凯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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