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去哪里了?”
徐风华摇摇头,“我不知道。诗情不知为何哭了好几天,墨寒就把诗情接走了,说什么换个环境生活对诗情的身体有好处。我看诗情是不想和我们这些旧朋友联络了,因为她连手机号码换了都没告诉我一声。”徐风华见到楚佑寒眼睛那抹刺痛,觉得自己的心爽了起来。就是要这些朝三慕四的男人也吃点苦头。
楚佑寒听了徐风华这翻话心惊胆战,诗情身体莫非又出问题了?她身体一直不好,该死的,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他做了多少叫诗情的身体吃消不了的事?是因为这个,诗情对他失望透顶了吧?所以诗情不想再看到他。楚佑寒,你就是一混蛋。
楚佑寒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诗情大概没有想到,楚佑寒,往日今日大不同,在本市一手遮天,找个人还能费多少功夫?
夜色酒吧,灯光倚旎,诗情不知喝了多少杯,微微有些醉,可是还是想要喝。喝酒,才能忘记烦恼。
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一脸如沐春风的走过来。然后坐在诗情的对面,操着双手,研究性的盯着诗情看。
“喝酒!”诗情为他乘了杯酒然后递给他。男子一饮而尽,动作潇洒迷人。
“真够痛快。”诗情也为自己倒满一杯,然后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好多酒水都从她的嘴角渗出来,流向雪白的脖子。
男子盯着她的脖子,觉得她应该不是清纯的学生,起码是个三十左右的少妇。这样的女人到这里来,只能说明她的婚姻生活不够幸福。
“你,是良家妇女吧?”男人试探的问诗情,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这个女人很对他胃口,她虽然不是未开的花蕊,但是她的姿色给人感觉很舒服,有邻家小妹的感觉。这个女人如果从他手中滑走了,真是太可惜。
诗情虚眯着凤谋,他以为诗情会发怒,女人都爱装清纯。出乎意外的是,诗情反而笑的很迷人。“你看走眼了,我,是没人要的破鞋。”
男人笑的优雅迷人,“如果没人要你我要。”
诗情呵呵呵的轻笑起来,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男人啊,得到的不珍惜,珍惜的是得不到的。”
男人大概知道自己属于后者,也不生气,反而有丝执著道:“我发现你愈来愈对我的胃口了。”
诗情忽然站起来,倾身向前,揪起男人的领口。那姿势要多么暧昧就多么暧昧。“你别以为我喝醉了就想打我的主意,我认识你,唐家大少爷,夜色酒吧就是你暗箱洗白的,其实这里面有好多肮脏的生意。”
唐家,本市名列前三的地产大亨。唐家大少爷,不仅学业突出,而且在地产行业上颇有建树,被人称为“小鬼才。”而建筑业的大鬼才,楚佑寒当之无愧。
唐大少微微皱眉,一个女人,竟然知道他的这么多事。而且是个陌生的女人。“你做什么职业的?”
如果诗情敢说她是做警察的,估计她今日来得去不得。诗情却直言不玮,“不好意思,以前做记者,指望着从你这里发家致富,最后却赔了夫人又折兵。”
唐大少问:“此话怎讲?”
诗情道:“你的见不得光的东西被我挖出来了,但是我好姐妹的兄弟却被你扣押了。后来,我们和平解决,可是你阴了我,你最后也没有放了阿郎,反而当他是宣泄的受虐的对象。你看我多傻!那么轻信别人,害人又害己。”
唐大少杏眸微微眯起,声音冷了好几分:“原来你是阿郎的人。”
诗情摆摆手,“严重了,我不是他的人,只是他的朋友。唐大少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可否放了他?”
唐大少的嘴角轻轻一挑,诗情触到他的禁区了。“放了他?可以,你来代替他?”
诗情的酒忽然就醒了,让她代替阿郎?岂不是要她接那些变态的客人?诗情宁死不从。“呵呵,当我没说。”
唐大少却把玩着一把小匕首,刀光锋寒,叫人不寒而栗。“原来以为你对那个阿郎挺好的,现在看起来还不是太好。”
诗情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起码不愿意为阿郎放弃自己的节操。再看一眼唐家大少,有钱人可真是危险,诗情不敢碰的,会遍体鳞伤。楚佑寒就是一个证据。
诗情站起来,最后一次请求唐少爷:“阿郎的姐,临死也救过我一条命。她死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她弟弟阿郎,你就大人大量,原谅阿姐,放了她弟弟吧。”
唐大少的眸子燃烧着火焰,声音低沉似雄狮:“你闭嘴,要再多敢说一个字我保证你没舌头回去搅舌根。”
诗情怔了下,却还是吼了出来。“阿姐的悲哀,在于她遇人不熟,她爱上了不爱自己的人;而你的悲哀,同样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们都是同样的悲剧,仅仅因为你出身好,背景好,就能对阿姐威逼利诱。阿姐的身体也许属于你,但是她的心被你伤得千疮百空,你们这些有钱人一旦爱上谁,就是谁的悲剧。”
角落里,一个喝酒的男人手一滞。他也是有钱人,他也爱过,而且正爱着。难道,这是她的悲剧?亲耳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他的心如被刀割。诗情啊诗情,让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唐大少将匕首霍地插到诗情前的桌子上,离诗情的手指只有一公分距离。角落里坐着的英俊男人霍地站起来,见诗情无恙才坐了回去。
诗情将匕首拔出来,轻声笑道:“你看,这就是你们爱人的方式。多么专制多么霸道。你们想怎样就怎样,爱的游戏规则由你们定。这样的爱情,为什么还不能让我们个不字?”诗情说完就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