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少一怔,诗情说“我们”的时候,唐大少已经猜到诗情的男人一定也是本地的大亨,她的爱情跟阿姐有雷同性。只是不知,这个大亨又是谁。
唐大少转头示意站在旁边的手下,命令道:“去把阿郎带来。”
阿郎被带上来的时候,光着上身,短裤上全是鲜血。阿郎被客人虐待是家常便饭,可此次叫人触目惊心。
“老婆!”阿郎见到诗情,死气沉沉的脸上有了那么一点点生气。
诗情的眼泪,就更多了。“唐大少,放了阿郎吧!”
唐大少还是旧话重提,“放了他,你来代替他,可以。”
诗情对爱情绝望了,“我也是一辈子被人当玩偶的命,你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角落里得男人霍地站起来,脑皮充血了。诗情的话太叫他伤心,又太叫他震惊。他那么爱她,她怎么可以如此误他会他?她说她是他的玩偶,他指天发誓,他从来没有半点游戏她的心。可是,诗情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只能说他真够失败的。而且,诗情竟然对他失望到答应陪那些变态客人?想到诗情柔弱的身子被除她以外的男人占有,他就快疯了。
他忽然就控制不住的冲了上去,拉起诗情的手狠狠命令道:“跟我走!”
诗情先是一愣,随即就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楚佑寒,谁让你管我?”
楚佑寒瞪着她,“那你想怎样?”
“我?我想告诉你,我的爱情我自己做主。我跟你一样,也有选择爱这个和那个的权利,不是吗?现在,我不想爱了,我累了。我把自己卖给夜色,从此无爱的躯壳里住了一具没生气的死了的灵魂。可这,是我自己高高兴兴选择的。”
“诗情,你酒喝多了。胡说什么呢?”楚佑寒又去拉诗情,诗情却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唐大少。“我同意你的条件了,你为什么还不放阿郎?”
楚佑寒青筋曝跳的冲唐大少吼道:“唐镜,你要是敢答应她我叫你们下个月就破产。”
唐大少操着手笑起来。“原来爱上柳诗情的男人竟然是大鬼才楚佑寒?这可不好办了,诗情要是进了我夜色,准能为我挣得盆满金钵。”
“下个月的竞标项目,我全部退出。”楚佑寒道。
楚佑寒要是退出竞标,唐家势必可以接下几个大单子,到时候一样挣得盆满金钵。
唐大少考虑着……
“两个月,我不竞标,便宜你了吧?”
唐大少立即笑的红光灿烂。“是你说的。”
楚佑寒指着阿郎,“顺道带走他。”
唐大少皱眉,“你好阴啊!”
楚佑寒道:“这种货色的男人,遍地都是。你要留着他,让你一辈子活在他阿姐的阴影下的话,那就随便你。”
唐大少忽然就静默了。是啊,这都多少年了,他还悲哀的活在过去的阴影下。也许,楚佑寒说的对,试着走出来,或许有另一条康庄大道在等着他。可是,他真的就把阿郎放了,会不会对那个女人太好了?
“不愿意?好吧,你留着他,让他继续折磨你,诗情,你跟我走。”不顾诗情挣扎的厉害,楚佑寒强行将诗情带出夜色。
诗情很愤怒,甩手给了楚佑寒一耳光,火辣辣的疼,怕是使了全力吧?佑寒放开诗情,有点失望,连声音都没有温度。“就那么恨我?”
“是的,原来对你有多爱,现在就对你有多恨。”诗情咆哮道。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都留在别的女人身边。楚佑寒,我们完了,这次是我决定,不再爱你了。”
一字一句,如针扎一般,将佑寒的四肢百骸冻结。如果,诗情不再爱他,他却做不到不爱诗情。佑寒太了解自己的心意。“可我爱你,我们就完不了。”
“楚佑寒,你预备变成唐大少吗?如果你变成唐大少,我就会是飞蛾扑火的阿姐。”诗情铿锵道。
佑寒忽然就胆怯了,诗情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小丫头了,岁月历练了她,她独立有思想,而且对自己的爱情要求严苛,她的爱情世界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了。
“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只是你别说那么决裂的话语,好不好?”楚佑寒近乎低声下气。
诗情鼻子一酸,眼睛一涩,却不想流露出自己的情绪,依然傲慢道:“何必呢?你要找个称心如意的女人还不是探囊取物般简单。”
佑寒的眼睛瞬间**,声音也哽塞了不少。“诗情,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诗情倔强的说:“你的心,我前些天已经明白了。”
佑寒如五雷轰顶,万蚁蚀心。千般情绪无法排解,看见迎面而来的一辆奔驰,佑寒忽然就说了句:“罢了,我死了你才省心。”然后就冲了上去。
诗情忽然吓傻了,赶紧抱住佑寒,一个劲大哭:“你做什么?你想要我一辈子不安心吗?”
佑寒转过来拥抱着诗情,紧紧的。刚才诗情奋不顾身的也要跑上来抱住他,她根本就在乎他。“诗情,跟我回家,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诗情脸上挂不住,态度依然强硬。“解释什么?解释你现在的女友还是过去的女友?”
“都交代,好不好。”佑寒低声下气道。
诗情还是倔强,但是捉住佑寒臂膀的手却更紧了。佑寒心头一热,伏下身找到诗情的殷桃嘴就激烈的展开攻击。
昏暗的灯光,狭窄的走廊,还有随意堆放的臭气熏天的垃圾袋,让诗情晃如回到了十八年前。那时候她也住贫民窟,没有亲人,独自流浪,以为随时会死去。可是她撞上了好运气,佑寒改变了她的灰姑娘的命运,让她有了聪明的儿子,还有一种被人呵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