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不用:范增(公元前277-前204年),项羽谋士,居剿(今安徽桐城南)人。范增辅佐项羽起兵,称霸诸侯,被项羽尊称为“亚父”。项羽会刘邦于鸿门宴时,范增屡劝项羽杀刘邦,项羽不听。其后,项羽围困刘邦于荥阳(今河南荥阳),刘邦用陈平所献反间计,在项羽使者面前佯现与范增的亲密关系,项羽得知后,果然怀疑范增,范增力促项羽不受刘邦请和,急攻荥阳城,但项羽不肯采纳其策,范增又得知项羽对己已存疑心,遂愤怒辞职返回故里,行至中途,背发疽疮而死。刘邦灭楚后,曾对君臣说:“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所以为我擒也。”
寇(公元?-36年):指寇恂,字子翼,东汉初上谷昌平(今北京昌平)人。随从刘秀平定河内(今河南武陟一带),任河内太守,执行大将军事,转运军粮支持刘秀,并与冯异联合镇压绿林起义军苏茂、贾强等部,后任颖川太守、汝南太守,封雍奴侯。
邓(公元2-58年):指邓禹,字仲华,东汉初南阳新野(今河南新野南)人,早年邓禹曾与刘秀一起到长安求学,后辅佐刘秀夺天下。随刘秀经营河北,拜为前将军,率军下河东、入夏阳,镇压绿林起义军王匡、刘均等部。刘秀即位后,拜为大司徒,先后封侯、高密侯。汉明帝即位后,拜为太傅。
斋:指斋戒,古人在祭祀前或举行典礼前沐浴更衣,不饮酒,不吃荤,以洁身清心,表示虔诚之意。
钺(yuè越):形似大斧,是古代一种兵器。
斧:是古代一种兵器,在此作为一种权柄,象征军权。
毂(gǔ谷):指车轮中心的圆木,中有圆孔,用以贯穿车轴。也是车的通称。
甲子:甲,是居天干(共十干)第一位;子,指居地支(共十二支)第一位。古人以天干地支依次相配,如甲子、乙丑、丙寅之类,统称甲子。古人主要用以纪日,后人主要用以纪年。又自甲子至癸亥,其数相配共六十,六十次轮一遍,称为六十花甲子。传说天干地支为黄帝时大挠所作。
宋武帝以往亡日起兵:宋武帝,就是刘裕(公元356一422年),字德舆,彭城(今江苏徐州)人,是南朝时宋的建立者。往亡日,指不祥的日子,也称天门日,按古之《堪舆经》说:“往者去也,亡者无也。其日忌拜官上任,远行归家,出军征讨,嫁娶寻医。”又按《资治通鉴·晋纪三》注:“历书二月以惊蜇后十四日为往亡日。”刘裕在任东晋将领时,曾奉命率军十万征代南燕,图南燕慕容超于广固(令山东益都西北八里余)城内,刘裕确定的攻城日期,恰为惊蜇后第十四日,即二月的往亡日,有部将进言:“今日往亡日,不和行师”。刘裕回答说:“我往彼亡,何为不利?”遂四面急攻广固城,生擒慕容超,将其送晋都建康斩首田单:战国时齐国将领,临淄(今山东淄博东北)人。初为市吏,燕昭王遣东毅伐齐,连下齐国七十余城,其时,田单率众坚守孤城即墨,燕军久攻不下。田单令城内民众每逢进餐必先祭祖于庭院,诱使群鸟纷纷飞入城内争食。致使燕军引为神奇。田单又密遣一士卒扮作神师,扬言有神灵帮助齐军,同时还佯示士卒羸弱,派人出城诈降。田单在使用了上述激励士气和疑惑、麻痹敌军的办法后,即用火系于千余头牛尾之后,遣火牛冲击敌阵,另有五千余壮士跟随其后,乘势掩杀,燕军惊骇万状,人马相践,大败奔逃,齐军一举收复全部失地。田单因功被齐襄王任为相国,封安平君。
太公焚蓍龟而灭纣:着(shi诗),一种草名,俗称蚰蜒草或锯齿草。龟,即龟甲蓍草、龟甲均为古人占卜的时的用具。商末,太公辅佐周武王讨伐商纣王,大军行至牧野,遇到雷雨,旗鼓毁折,士卒因而疑惧,军中有人提出用蓍草、龟甲占卜凶吉。太公焚毁蓍草、龟甲,激励士卒,稳定军心,遂大败商纣王。
散宜生:是西周初年的大臣,曾帮助周武王灭纣。
语出于《孙子·军形篇》。
秦师伐晋,交绥而退:绥,是指武士登上战车时手拉的绳索。据《左传·鲁文公十二年》记载,公元前615年,秦军因在令狐一役被晋军击败,秦伯为报复又遣军队伐晋,秦晋两军交战于河曲(今山西永济南三十里)。晋军主帅赵盾用部将臾骈之谋,深沟高垒以疲惫秦军,秦军则一部攻击晋军上军并假装退兵,以诱使晋军追击,晋军上军将领赵穿为晋君之婿,自恃受宠,骄狂好勇,贸然追击,主帅赵盾见状,唯恐赵穿被俘获,不好向晋君交待,乃率兵出战,由于秦晋两军均无心恋战,故刚一接触,便各自后退。
语出于《司马法·天子之义第二》。
语出自《孙子·军争篇》。
语出于《孙子·虚实篇》。
语出自《孙子·军势篇》。
史官:指古代宫廷中专任记载国事和君子言行的官吏。
道:指规律,法则。此处可理解为人事兴衰成败的规律。
《易》:即《周易》,也叫《易经》。内容包括《经》和《传》两部分。《经》主要是六十四卦,每卦分交,共三百八十四交。卦有卦辞,爻有爻辞。《传》解释卦辞、爻辞以及八卦的性质和起源,共十篇:《彖辞》上下、《大篆》、《小篆》、《系辞》上下、《文言》、《说卦》、《序卦》、《杂卦》,统称《十翼》。旧说卦辞、爻辞为周文王所作,《易传》为孔子所作。近人多持异议。《易经》原是我国古代占筮书的一种,它以八卦的形式,象征天、地、风、雷、水、火、山、泽八种自然现象,以其推测自然和社会的变化,其中提出了一些朴素辨证法的观点。今通行本有魏王弼、晋韩康伯注,唐孔颖达等正义,另有唐李鼎祚的《周易集解》等。
聪明睿智神武而不杀:语出《易经·系辞上》。聪,是无所不闻;明,指无所不见;睿,乃无所不通;智,即无所不知;神,系变化莫测;武,指戡定祸乱;不杀,以德服人,兵革不兴却能征服天下。
孟子(公元前390-前305年):古代的大学问家。名轲,字于舆,战国时邹(今山东邹县东南)人,为鲁国孟孙氏之后。孟子受业于孔子的学生子思,一生历游齐、宋、鲁、邹、滕、梁(魏)等国,其主张均未被采纳,晚年退回邹国,教授门徒,与弟子公孙丑、万章等记叙了游说列国的谈话内容,作《孟子》七篇。孟子承袭了孔子的儒家思想,成为战国中期的儒学大师,有“亚圣”之称。
天时地利:语出自《孟子·公孙丑下》。原文是:“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迹:就是追寻踪迹,据实迹考知。
脱然高引,不知所往:脱然,就是超脱,不受束缚,无牵无挂;高引,不恋向泣,居高而退。意思是说张良、范蠢、孙武在功成名就之时,急流勇退,隐居他乡,不知所往。
王猛之保秦:王猛为前秦符坚谋士,曾辅佐符坚使前秦国势日强。
谢安之守晋:谢安(公元320-385年),是东晋政治家,字安石,陈郡阳夏(今河南太康)人。东晋孝武帝时官至宰相。东晋太元八年(公元383年),前秦符坚率军九十万南下攻晋,江东大震,他命令谢石、谢玄率八万晋军拒敌,大败前秦军于淝水,并一鼓作气北伐,收复洛阳及青、兖、徐、豫各州。
缮:指修补,整治。
忌三世为将:语出自《史记白起·王翦列传》。秦二世三年(公元前207年),秦军章邯部将王离、涉间包围赵军于巨鹿(今河北平乡西南),章邯驻军巨鹿南面的棘原作后盾,筑市道,供给粮秣。有人议论说:王离是秦国的名将,又率强泰之兵,攻击衰弱的赵国,一定会取得胜利。而另一客卿则认为:不是这样,为将三世的将领一定会失败,其原因在于为将三世必多行杀伐之事,因而其后代将会受到神灵所降临的不祥的打击,如今,王离在秦就是三世为将(王离之父王贲祖父王翦均为秦国的着名将领)。果然过了不多久,楚怀王派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救赵。项羽率军渡过漳水,破釜沉舟,直趋巨鹿,包围王离,断了他的粮道,士卒以一当士,九战九捷,生擒王离,歼灭了秦军主力。
【译文】
唐太宗问:“太公说:‘用步兵迎战车兵、骑兵,一定要依托陵墓坟茔和险峻阻绝的有利地形。’而《孙子》却说:‘在断岩绝壁、雨裂沟坑的地形,在丘陵墓地、荒芜废弃的城镇村落,军队不可停驻。’(两种说法显然不一),你看如何解释呢?”
李靖答:“指挥军队作战,关键的一点在于全军上下意志统一,而意志统一的关键在于禁止谣言、迷信,消除疑惑、猜忌。如果主将有所疑忌,那么,军心就会随之动摇;军心动摇,那么敌军就会乘着这种空隙而至。安营扎寨、据守阵地,只要看是否有利于军队作战行动即可。如果是绝涧、天井、天陷、天隙的地形,还有是天牢、天罗的地方,都不利军队作战行动,所以兵家就引兵而去,避开这些不利的地形以防备敌军乘隙攻袭。至于丘陵墓地和荒芜废弃的城镇村落,并不是险峻断绝以至不可接近的地形,我们如果先敌占据就会有利于作战,怎么能够放弃而不去利用呢?太公所说的,那是用兵作战中最重要的原则!”
唐太宗说:“我想最凶险的事情莫过于用兵作战,指挥军队作战只要有利于军队行动,怎能因为避讳猜忌而疑惑不定呢?今后诸将领中如果有人拘泥于阴阳术数从而贻误军机大事的,你应当耐心告诫他们。”
李靖两行拜礼之后说道:“我按《尉缭子》所说:‘黄帝用仁德治理国家,用武力讨伐敌人,这就是所谓刑德,而不是阴阳术数家们所说的天官时日’。然而诡诈之道可以使人去做,却不可以让他们知道为什么那样做。后代那些没本事又平庸的将领拘泥于阴阳术数,所以多有失败,这是不可不引以为诫的。陛下圣明的训示,我立即宣告诸将。”
唐太宗问:“用兵作战,有分散又有集中,贵在各自符合战斗中的具体情况。在前人的战例中,有哪位将领在作战中善于使军队分散和集中各得适宜呢?”
李靖答:“前秦符坚统率百万大军,却在淝水一役中大败,这是他的兵力过于集中而未能适当分散兵力的缘故。东汉将领吴汉讨伐公孙述时,与副将刘尚分屯驻扎,“两军营寨相距二十里,当公孙述攻击吴汉军时,刘尚军与吴汉军会合攻击,大败公孙述,这就是用兵作战既能分散开来又能集中的结果。太公曾说:‘应当分兵而分散不开的军队,就是拘束不展的军队;应当集中而不能集中的军队,就是孤立无援的军队。’”
唐太宗说:“是这样的。符坚最初任用的王猛,确实是深知用兵之道的,所以夺取了中原;等到王猛去世之后,符坚果然失败了,这就是(因为符坚不听王猛忠告而有)所谓‘縻军’吧?吴汉受到汉光武刘秀的信任,用兵作战不受朝廷的牵制,所以吴汉果然平定了蜀地,这大概就是(吴汉能够在作战中依据具体情况灵活处置军队的分合而没有变成)所谓“孤军”吧?前代这两个一得一失的战例,应当可以作为世世代代的鉴诫。”
唐太宗说:“我看兵书上尽管有千言万语,都没有超出‘千方百计造成敌人失误’这一句话。”
李靖考虑了很久之后才说:“确实像陛下所说的。大凡用兵作战,如果敌人没有失误,那么我军怎能夺取胜利呢?这就如同下棋,双方势均力敌,如果有一着失误,就可能满盘无法挽救。所以说,古往今来战争的胜利和失败,往往是由于一着失误所致,更何况多次失误呢!”
唐太宗说:“进攻和防守虽然是两件事,其实其中的用兵之道是同一的吧?《孙子》说:‘善于进攻的部队,敌人不知道怎样防守它;善于防守的部队,敌人就不知道如何进攻它。’但是没有提及敌人如果来进攻我,我也去进攻它;我若防守,敌人也防守。双方相攻相守,用什么办法才能取胜呢?”
李靖说:“前代像这样相攻相守的战例是有很多的。兵家都认为:‘守则不足,攻则有余。’于是有人以为,这里的‘不足’就是指弱,‘有余’就是指强,其实都没有领悟进攻和防守的方法。我按《孙子》所说:‘不能取胜时,就采取防守的态势;可以取胜时,就实施进攻。’意思就是说,还没有战胜敌人的可能时,我暂时采取防守的态势;等到创造了战胜敌人的条件时,就实施进攻。并不单是就力量的强弱来说的。后人不了解这种含义,以致在应该进攻时反而防守,应该防守时反而进攻,把攻守两种战法截然分割,所以不能把进攻和防守的方法统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