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了少爷快三十年了,她们夜少的脾气,都还是知道几分的。
立夏看着他低头,正在细心的拆着药膏的包装,样子专注而认真,很有魅力。
只是深邃的眉骨皱起来,像一个川字,让她很想将这不悦给熨平。
突然想起来,也是在这间房,这个床上,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他隐约记得,到最后,他也为她抹了药。
立夏的双颊立刻变成滚烫的绯色。
夜浅突然抬眸,沉思中的立夏霎那间被吓的小脸苍白。
误以为她是因为脚伤的关系,他眉间的川字更加明显了。接着,他撕下一片药膏贴片,帮她贴在脚踝处。
大手用力一拍。
“啊…夜浅!你太过分了,我又没做错什么,打你凭什么打我呀!”立夏痛的几乎要哭出来。
“是吗?”夜浅的眸光充满了血腥,“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今天上午发生的事吗?
立夏脸色一变,满是错愕。
好!就算是她酒后乱Xing,吻了他,但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而且明明是他故意灌她酒的啊,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虽然不情愿,可以想到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夜浅的手里,而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沉吟了良久,咬了咬唇,终于还是委屈的道:“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我就是喝了酒,一时之间…”
夜浅黑眸中的那道火光,更大了。
很显然,立夏已经将她早晨下车后的事情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有呢?”
不是吧,她应该没有做其他更过分的事吧。
立夏用力地揉搓着手臂,不知所措。
“那些事,我可以不计较。”
“真的吗?”她骤然抬头,目光满含喜悦。
“不过,你既然敢非礼我,就要承担后果。这次你又准备向我赔偿多少呢?”
立夏再度错愕。
不是吧,这个奸商真的把每件事都算的很清楚啊。可怎么都是她吃亏呀。
“大不了…”
他扬眉,“嗯?”
突然很想知道,她对此事的解决方法。
立夏几乎想都没想,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大不了就还你一个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很好。
夜浅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黑色如大海般深沉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立夏。
她不自然的别过脸。
突然想到昨天的那个吻,双颊一片绯红。
夜浅鹰眸半眯,欺身而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一个极其霸道的吻袭来,由不得她任何的反抗。
立夏的大脑嗡嗡作响,很显然,它又一次罢工了。
不过这次她可以确定了,接吻的滋味之所以这么美妙,主要原因还是夜浅。
两方唇舌不停交战,僵持不下。
正当立夏沉迷在夜浅的唇舌之中,一个坚硬的物体渐渐苏醒,抵在她的腰间。
立夏脸一红。
趁着夜浅稍有松懈,慌张的别开脸。
刚刚吻得太过用力,她一时之间都忘了呼吸。
她的声音有颤抖,“夜先生,那我算是还清楚了吧。”
“想的美。”他薄唇一勾,再次靠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