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姣为赵俊峰双手奉上茶水,“赵元帅请用茶。”
赵俊峰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唉呀,真是渴死我了,今天走的路可比以往要多上好几倍啊,玉清,晚上你可得陪本帅好好喝上几杯,也不枉本帅走了这么些远路来看你。”
“是是是,那是必然的,呵呵,”周玉清再次为赵俊峰将茶水续上,“你今日能来家中,真是太出乎玉清的预料了,我可是想都不敢想,让元帅跑这么远的来看我。”
“这话可就说的见外了,玉清兄弟,咱俩谁跟谁呀,是不是?以后这些桌面上的话就免了吧,听着就让本帅不舒服,俺是个粗人,还是直来直去的好,哈哈哈。”
胡月姣站在一旁不甘被冷落,也跟着笑起来,“元帅真是个爽快人啊。”
“呵呵呵呵,也就那样吧,”经胡月姣这一夸,赵俊峰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个女人,忙收敛些自己,将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来。
“对了,听汪景天说现在还有一个凶手,应该是同谋吧,还没抓到?”
周玉清点点头,无奈的表情让赵俊峰心里挺不是滋味。
“你别着急,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时候抓到那行凶之人,定将其碎尸万断,连带那李步瑶,本帅都让他们一起见阎罗去,本帅最恨的就是这些背信弃义之人,还竟敢对老人行凶,真是无法无天,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本帅为你作主,定将那行凶之人一一法办,好还给你一个公道。”
“多谢元帅申张正义,”周玉清还未开口,胡月姣便拿着手帕佯装难过的擦着泪,“奴家是真真的替婆婆不值,自从李步瑶嫁入周家,婆婆将其视为亲生,事事顺着她意,可是……”胡月姣‘伤心’的有些说不下去了,“她竟然,竟然惨忍的害死婆婆,元帅,你可要说话算话,一定要替我们作主啊。”
“一定一定,”赵俊峰虽说是个粗人,但见不得女人哭,看着胡月姣如此‘难过’,他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也不会说些安慰的话,“行了行了,你也别难过了,本帅定会监督县令查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当然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好了,不提这些了,”周玉清不知怎么的,心里说不出啥滋味,自从牢中见过李步瑶,他就有些想逃避似的,不愿再提起此事,虽说案子正在调查中,但他有种极强烈的逃避心理,说不出到底是啥原因。
“嫂嫂,你去做几个菜来,今日我与元帅好好的喝上几杯。”
“好,好好,你们稍等,一会儿就好,”胡月姣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
钱国安因为赵俊峰的到来再不敢踏入万花楼,他老老实实的在县衙里待着,但长夜漫漫,他又无心睡眠,鬼使神差的,钱国安来到了牢房。
自从那日周玉清离开,李步瑶就整日以泪以面,就那么一直坐着,安静的像是没了呼吸,她还是继续看着牢中仅有的那扇小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几天泪水几乎都流干了,每日里像失了魂一样,就那么坐着,安静的坐着,像一尊佛像。
此种画面看在钱国安眼中,却是另一番意思,他看着李步瑶那张天使般纯净的脸,真想上前轻轻的捏上一把,一身白衣,静静的坐在那里,又显的那么高不可攀,钱国安看呆了,不自觉的打开牢房大门走进去。
李步瑶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情绪,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块木头,更确切的说像棵树,长在哪里都一样,主要是现在她的心已死,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那个她盼望已久要见到的人,也无一例外的给她带来伤害,所以她强迫自己忘记,忘记那些让她痛苦难过的事,忘记那些给她带来伤害和折磨的人,她不要去想,也不愿再去想。
李步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感觉有东西轻触自己的脸,她抬起手想要拿掉,却碰触到一只男人的手。
“啊,”李步瑶吓了一跳,忙往后退,待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钱国安时,她吃惊的看着对方,“钱,钱大人,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话虽这么问,李步瑶的心中开始猛敲警钟,她看着四周安静得害怕的牢房,现在只有她们两人,李步瑶害怕的看着走向自己的钱国安。
“钱,钱大人,你……”
可能是晚上喝些酒的原因,钱国安此时头有些晕,眼前的李步瑶一身洁白犹如天仙,刚才的触碰让他心中甚是舒服,但太过短暂,他好想好好的轻抚李步瑶那张让他心醉的脸,想到此,他对着眼前的白影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