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步瑶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吓的整个后背都帖在墙上,头上直冒冷汗,“大人,请你自重。”
“啊?”钱国安手停在半空中,头使劲往前伸,“你说什么?自重?”钱国安看着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的美人,心里不禁埋怨自己,自己真是犯糊涂了,大晚上不睡跑到这里来。
“那个,本官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莫要害怕啊,”钱国安企图安慰李步瑶,“其实本官也没有那么吓人,你干吗每次见了我都像是见到了阎罗似的。”
“大人,李步瑶是怀有身孕的人,经不住任何惊吓的,还请大人离开,有什么事天亮了再说。”
钱国安看着李步瑶像躲瘟疫一样仍然背靠在墙上,他走近几步,却看到李步瑶整个身子都在往后缩,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钱国安,他上前抓住李步瑶的手腕,将其拉近自己,吓的李步瑶紧闭双眼。
“你就那么讨厌本大人?”钱国安感受着手中的柔软,看着那张精致的但被自己吓的苍白的小脸,钱国安另一只手忍不住抚上去,“你知道吗,本大人为了你可是食不下咽,夜夜难眠啊,”钱国安深情的看着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小脸,“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怎么一遇到你,本大人就没辙了呢?”
李步瑶使出浑身力气才挣脱开钱国安的手,“钱大人,李步瑶是有身孕的人,求你放过我,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李步瑶愿意向大人赔礼道歉,只求大人不要再为难与我。”
“为难?你把本大人的一片痴情说成是在为难你?你,”钱国安有些生气的抬起手,却看到李步瑶再次闭上双眼,“呵呵,我怎么会忍心打你?本大人疼你都还来不及呢,”钱国安说着自顾自个的坐在牢中唯一的一张小床上,“来,”钱国安招呼着李步瑶,示意她也坐下。
李步瑶哪里敢坐,恨不得躲他躲的远远的。
“你知道吗,本大人从小就命不好,三岁上死了爹,七岁上又走了娘,一个人孤苦伶仃,依靠着村子里的好心人,今日东家给上些,明日西家舍给些,就这样我也能长大成人,”钱国安自己都觉得可笑,好像不是在说自已的事,“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位好心人收留,供我读书识字,唉,得了功名又能怎样?******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可能是喝些酒的原因,钱国安越说越伤感,越说越激动,“若不是我整天像条狗一样的巴结着上面,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当官当的老子实在是累,本来自己可以决定的事,还是要任他人摆布,就连自己喜欢个女人,”钱国安看着李步瑶,无奈的摇摇头,“******自己也作不了主。”
李步瑶看着钱国安耷拉着个脑袋,没了刚才的强势,也稍微冷静了很多,但她还是不敢靠近,只能远远的站在牢房的另一头无奈的听着钱国安的唠叨。
“步瑶,请你相信我,其实我钱国安不是个坏人,真的,我本质不坏,都是******给逼的,而且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可是我却不能放你出去,你知道吗,今天来到衙里的那个元帅,当初就是他指任的我,让我来到庆阳县来办这个案子的,说一定要对你严惩,只因他与你那夫君周玉清关系甚好,所以,”钱国安指着牢门外头,“******就想一手遮天,他了解事情的真相吗?他有参与本案的调查吗?他凭什么让我直接送你上法场?他凭什么呀?神经病。”
李步瑶听到后面大吃一惊,原来是周玉清唆使钱国安来办此案的,原来他早就不相信自己了,怎么会这样?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忙扶着身后的柱子,“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好伤心,好难过,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更白了。
“而且我还知道,这县衙里的师爷已被你那风骚的嫂嫂收买,两人已在一起鬼混多时,怎么,你不知道吧?不过你还真别说,你这个嫂嫂还真不是一般人,她连本大人我,”钱国安不好意思的指着自己,紧接着干笑两声,“当然,她不是本大人我的对手,呵呵。”
“怎么,现在不替你那嫂嫂辩护了?你这个傻瓜,也只有你老替别人着想,你自己看看,她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已经人在牢里了她还不解恨,想尽办法找各种理由想置你与死地,也只有你还傻里八唧的等着她良心发现,你还指望着她来牢里看你?”钱国安看着低头不语的李步瑶,“你等着吧,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她也不会来看你的。”
不可否认,钱国安说的句句在理,李步瑶也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本来一片好心去维护她人,却被她人利用反倒来陷害自己。
“你呀,唉,”钱国安长叹口气,站起身来到李步瑶面前,“真是个小傻瓜,”话中的心疼只有钱国安知道,他是真心的想保护面前的女人,也是真的心疼她,自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难道是喝上些酒的缘故?怎么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啊,本大人有些话你知道就行了,当然,”钱国安有些语无论次,“本大人相信你不是话多的女人,好了,早些休息吧,”钱国安走出牢房,恨不得长上一对翅膀立刻飞出去,他感觉自己好没面子,怎么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什么话都说,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头一次感觉脸上像发烧一样难受。
看着钱国安终于离开牢房,李步瑶坐回到床上,虽然说她十分不喜欢钱国安这个人,但她清楚,钱国安刚才的话并无恶意,说的句句都是掏心窝子的心里话,李步瑶只是没有想到周玉清竟然让人来严惩与她,而不是先来了解事情的真相,她真是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