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司药司有个叫金钏的宫女,在事出那晚看见了令仪。荔非兰心放心不下,便悄悄地潜入尚宫局的司薄司调查金钏的背景。
虽然司薄司的典籍有可能作假,比如她的,但也仍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查完后荔非兰心将令仪约了出来。
“我已经去司薄司查过那个金钏的背景了。她应该就是一个普通宫女,不是哪个王爷派进宫的。你该怎么办?”荔非兰心道。
“暂时无大碍,只是她一个人看见了,也没有证据,总会想到办法的。”令仪似思索着什么。
“哦对了,”荔非兰心突然想到,“那个金钏好像跟你还是同乡呢,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兄长。可惜!老乡见老乡本该两眼泪汪汪的。”
“哦?”令仪挑起眉毛,想了会儿又道:“放心吧,我会顺利解决的,我想雪雁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你也赶快回去吧,小心别被人发现。”
“有什么动向,随时告诉我。”
荔非兰心走后,令仪偷偷潜伏在关押宫女的大牢附近。只待看见送饭的太监走过来,她从后面一把捂住了那太监的嘴巴,将他拖到无人的地方,一掌将他打晕过去,然后换上了太监的衣服鞋帽,又将太监拉到墙角用稻草掩埋上,接着自己拿着牢饭向大牢走去。
“各位大人,小的是来送牢饭的。”令仪低着头粗声道。
“嗯,进去吧。”左边的那个太监道。
令仪低着头迈步进去。
“等等!”右边的那个太监突然叫住了令仪,走上前左瞧右看的,说:“我怎么看着你面生呢?”
“回大人,之前送饭的那个太监病了,所以上头就派小的今天来送饭。”
那太监又上下打量了令仪一眼,才道:“进去吧,别待太久。”
“是是是。小的明白。”
走进大牢,令仪先大致扫了一眼,见金钏在最里边,于是将匆忙走了过去。
“吃饭啦!”令仪粗声对里面的金钏喊了声。
金钏挪了挪身子,走过来接饭菜。这时令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金钏惊讶地想叫,令仪又急忙捂上了她的嘴巴。
“金钏,是我。”令仪恢复了她自己的声音。
令仪放开了金钏的嘴巴,另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腕,金钏惊道:“令仪?”金钏抽了抽手,却挣脱不开。
“金钏,我跟你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是乡亲。你为什么要陷害我,那晚我明明没有去!”令仪挑着眼角看金钏。
“乡亲?”
“是啊,我也是广陵人。我们本应该多亲近些才是。”
令仪虽是说着友好的话,可语气和眼神不由得让金钏胆颤。
“你可是,我那晚确实看见你从司药司出来了。”
“是吗?”令仪看着金钏手上擦着的治疗皲裂的黑色药膏,笑道:“可是只有你一个人看见了不是吗?你知道清扬王殿下为什么要将你关起来吗?”
“清扬王?”金钏不解地看着令仪,见她一脸的讥笑,金钏瞠目结舌,“你们。”
令仪怒视着金钏,“你要是不想你广陵的母亲和哥哥送死的话,就老实的承认是你自己放的人参。或者你要是敢自杀,我就送他们去陪你!”令仪冷哼一声甩开了金钏的手。
金钏蹲在地上,傻愣愣地看着令仪离开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