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回了司药司,先找了一瓶那金钏手上抹的黑色药膏,然后偷偷地在放安神药的抽屉边上抹了一点。
待郁宸在司膳司查过之后,发现并无可疑之处,因为平时太子的晚膳就是那几种菜,于是,又重新返回司药司细查。
令仪趁机巧妙地说道:“王爷,奴婢那晚确实没来过司药司,金钏没准是看错了,奴婢还请王爷仔细地将司药司查一遍,也好还奴婢一个清白。”
郁宸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不用你提醒,本王也会仔细地检查!”
说罢,郁宸先进了司药司的药房。邢掌司跟在身后一同走了进去。
“自皇太孙出事后,可还有谁再来取过安神药?”郁宸问道。
“再无他人,大家都害怕出事。”邢掌司怯怯道。
郁宸走至药架跟前,找到放安神药的抽屉,打开看了看。没有任何异样,待要关上时,手上不知粘了什么东西,滑滑的。抬手一看像是药膏的黑色膏体,伸手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果然一股中药味儿。
“邢掌司这是什么?”
“这个。”邢掌司愣了下,脑海突然想起了金钏似乎手上患有皲裂,低头道:“这是治疗皮肤皲裂的黑药膏。”
“皇太孙出事之后,这个抽屉有人动过吗?”
“没有,因为从那天之后没有人再来取过安神药,而没有太医院的药方,我们没敢再包安神药。所以一直都没动过。”
“小翠手上患有皲裂症吗?”郁宸问。
“没有。”
“那司药司何人患有?”郁宸声音冰冷。
邢掌司犹豫了下,郁宸喝道:“说!”
邢掌司吓得跪在地上,颤颤道:“是金钏,司药司只有金钏一个人手上患有皲裂症。”
出了司药司,郁宸直接前去审问金钏。
金钏见郁宸来审问她,泪眼婆娑的哭求,“金钏愿意认罪,只求王爷能够饶恕金钏的家人。”
“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本王不会牵连你的家人。”郁宸道。
华盖殿,郁宸将金钏带到了皇上面前,正好郁瑾睿也在场。
“启禀父皇,儿臣已将事情查出,陷害的皇太孙是这个司药司的宫女。”郁宸朗声道。
皇上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宫女,转头问郁宸,“可有什么证据?”
“回父皇,经儿臣调查,自皇太孙出事后,司药司就没有人再动过安神药,而儿臣在放安神药的抽屉上发现了治疗皮肤皲裂的黑药膏,邢掌司作证,司药司只有这个宫女一人手上患有皲裂症。”
皇上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邢掌司,邢掌司颤颤道:“奴婢可以作证,并且,皇太孙服用安神药的那晚,所有的药都是金钏包的。”
郁瑾睿也转头看着金钏,只见她神色忧伤地流下了眼泪,倒是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样子。回头再看郁宸和邢掌司,两人一个淡定,一个害怕。
皇上对金钏冷喝道:“说!到底为什么要害皇太孙?是何人指使你?”
“回皇上,奴婢那天装药时,犯困打了个盹,不小心将人参放了进去,奴婢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任何人指使。还请皇上恕罪!”
“没人指使?”皇上说着瞥了眼郁宸,对手下人道:“来人,将这个宫女杖毙,司药司掌司对下人督导不利杖责二十。”
“皇”
郁瑾睿觉得事情不妥,想阻止皇上,却被皇上拦截道:“事情就到此为止,如果再有此类事发生,不管是谁,朕定将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