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翎闻言眼中划过一丝赞赏,叶若宁见此知道自己猜对了。
叶若宁想起贺翎和她说过的一些关于贺家的事,对贺家优胜劣汰的竞争方式,也说不上赞成还是厌恶,毕竟存在即有道理。
叶若宁笑道:“你这招以退为进真狠,先让他们以为你企图染指贺家在华夏的全部势力,逼得他们将贺家在盛京的势力拱手送上。”
“其实如果把整个贺家在华夏的势力给你,你根基尚浅,届时必定手忙脚乱,他们再趁机给你制造点麻烦,夺你的权轻而易举,只是他们看着你从当初的雏鸟一步步长成如今的雄鹰,他们——害怕了,所以宁愿将盛京的势力送上,也不敢让你接触贺家在华夏的一切事务。”
“你在盛京布局多年,羽翼已成,有了它为基础,你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将贺家的控制权一步步蚕食掉。”若宁越说越兴奋,如黑曜石般双眸熠熠生辉,贺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样的她,他喜欢看她这样意气风发,光彩照人,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将盛京的事务交给你将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叶若宁轻挑柳眉,“我敢肯定。”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有着多狠辣的手段、多大的野心以及有多无情。
贺翎望着她宠溺一笑,语气却毋庸置疑:“我也敢肯定。”
叶若宁闻言得意地冲他扬了扬眉头,贺翎见状深埋在心底的一个角落更加柔软,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最近那两母女没来找你麻烦吧?”
“没有”叶若宁摇摇头,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有些疑惑地说道:“还真是,谢明喻很久没过来了,至于陆云容,我出手处置了钟民,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真是不寻常,其实我困在这里无聊,有人凑上来扮小丑演戏给我看,不看白不看。”
叶若宁以为贺翎是在担心她被人欺负,但看见他勾起的嘴角,笃定般的神情,脑中灵光一闪,“不会是你吧?”
贺翎微一颔首,脸上一片云淡风轻:“陆云容那里做点手脚绊住她,让她不来烦你还是挺简单的,至于谢明喻,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说什么,她不敢不听。”
叶若宁闻言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点为他担忧:“阿翎,我知道你想为我出气,可是她们两母女现在毕竟有我父亲的庇护,你做手脚的事瞒不住他,他那个人自从……”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自从母亲去世后,对事情的控制欲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你做的这些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还是极有可能触怒他。”
叶若宁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将那夜谢明喻说的话告诉贺翎,那困扰她许久的问题:谢明喻究竟是不是叶昭亲生女儿,自己母亲真正的死因又是什么。
她想了两年还是没有想清楚,又怎么能奢望别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