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头也不抬,满身的冷意,“让开。”
那护卫恼怒,一句大胆还没有出口便被身边走来的护卫长拦下,那护卫长好歹是见过护国公主真容的,月夜下,面前的女子气质冰冷,面容绝世,只怕除了西夏的护国公主所有人也再不作二想。
拦下了心急气躁的手下,那护卫长对着面前的女子恭敬的行礼,“参见护国公主。”
薄情这才幽幽抬起头,眼神冷漠,满身的冷凝丝毫不见减少,额间一抹殷红在月夜下更显魅惑清华。
“敢问公主这么晚是有何事,可否有需要下官效劳的地方。”男人有些呆愣的望着面前绝世的面容,只觉心神俱僵。
世间果真有如此风华的女子,只此一眼,便再以难忘怀!
薄情没有半分的表情改变,冷声又跟着重复了一遍刚刚她所说的话,“让开。”
护卫长不依不挠,陪着笑脸。
“公主深夜来这内宫,可是有什么要事要禀报国主,国主早已经歇下,公主不妨明日再进宫面圣。”
薄情抬起头来幽幽扫了面前站着的男人一眼,紧抿着薄唇,索性不再说话。
护卫长直直的站着。
薄情突然跟着出手,长袖挥出,瞬间将面前站着的一行数十人打翻了出去!带着身后的玄老缓慢却坚定的直直走向冷清溪的寝殿,一路上,所过之处,所有人都避跟着避开,再有如刚刚那护卫长的情况出现,薄情便不再出声,直接将人打趴下,一路行来,所有护卫都持刀跟在白衣女子的马车之后,不敢妄动。
毕竟,伤了护国公主一罪,他们担不起。
薄情与玄老一路畅行,就这么直直的来到了冷清溪的寝殿。
似乎之前便早已有人通知了冷清溪,所以薄情来到之时,冷清溪已经穿戴整齐,身侧侯着无言,寝殿的大门大开着,两排持刀的护卫齐刷刷的站着,两人站在门内,皱眉看着薄情身后的马车,玄老垂着头,便几乎没有人去注意他。
薄情冷笑……
怎么,是料定了她今晚一定是进宫来这,所以才弄出了这等阵仗?
“护国公主夜闯禁宫,可是有要事。”冷清溪冷冷的看着门外站着的白衣女子,面色冷然,满目的幽深与阴霾。
薄情直直的站着,眉目间神色不变,浑身上下的气息却蓦地冷了几分。
“要事?的确有。”
随着她的话落,原本一直停在薄情身后的马车却跟着快速的向着外面丢人。一个两个,手法快速而精准,不多时,十余名黑衣人便被玄老如刚刚薄情在护国公主府那般将人全部扔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在两排护卫与冷清溪的面前叠起来,所有人腰间别着的令牌被玄老扔出来的时候露出来,霎时,十余个看不到脸的黑衣人腰间的令牌齐刷刷的跟着出现在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时间,无数痛呼声跟着响起。
那是!
所有护卫看到面前黑衣人腰间的令牌,都跟着瞪大了眼睛,却一个两个的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满腹的疑问。
薄情缓步走上前,身形有意无意的遮住了冷清溪一直游移着向后打量的目光……
她刚刚看到老头一直低垂着的眉目,还有老头扔人时从未有过的快速与精准,却总是低着头,似极为害怕让人看到他的真面容,想必老头一定是有事瞒她。
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怪异,身形移过,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身后老头的全部身形,不意外的听到老头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薄情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意,满腹的咬牙切齿。
“这些人,想必国主定然不会陌生。”
薄情话落,不意外的看到那些动弹不得的黑衣人齐齐面色如土,眼神灰暗。
他们可是刚刚才领教了那个女人的变态程度,她既然能如此轻松的将她们这些暗卫擒下,哪里又会把面前这两排护卫放在眼里,便是整个西夏的暗卫站在她的面前,只怕也伤不了她的一分一毫。
她的功夫,已经高到了所有人都无法想像。
一时间,所有暗卫心底都跟升起无数的沧凉,失败是小,而任务失败后,他们也基本可以想像得到他们几人的下场……即使不是死在护国公主的手里,他们最后也一定是身首异处。
冷清溪看着面前叠起的数十人,面色由青变黑,再由黑,慢慢的跟着恢复正常。
由于刚刚玄老的速度极快,扔人的手法又是极精准,所以这次几乎所有人的面容都跟着转向了冷清溪,一双双清明,认命,不甘,希冀的眼神都跟着望向她……
压下心底慢慢涌上来的一口怒气,冷清溪再不看面前的数十人,阴霾的眸子直直的扫向薄情。
“旁人之言不可尽信。情儿找来这些人又是意欲为何。”冷清溪冷淡的眸子直直扫过,看着面前站着的白衣女子,满目的隐忍。
薄情站在玄老的面前,长袖挥出,将最上面那个早已经死透的护卫腰间的令牌挥出,看似带着轻飘飘力度的令牌快速从众多护卫眼前飞过,直直的钉入冷清溪的面前,那在无数烛火下闪耀着幽光的金色令牌上大大的西夏两个字,让所有人尽收眼底。
“怎么?国主不会不认识这块令牌吧。”薄情慢慢的抬起头,透过那一室的光亮,冰冷的刺向那一室烛火中坐得笔直的女人。
冷清溪的手心快速的被汗水**。满目的不甘以及悲凉……
拳头握了又松,松紧了又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