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叶父亲接着说:“是啊,走那老远路,太辛苦你了,喝杯茶吧。”此时苏凤叶母亲已沏好茶,陈甘雨仿佛立了功似的,坐在沙发上。接过苏凤叶母亲递来的茶,说“谢谢阿姨。”
苏凤叶母亲说:“甘雨,你什么时候到校报到啊?”若是你能和凤叶像读高中时在一起多好啊,我们也就放心了。现在凤叶一个人上大学多真放心。她从小就没离开过家,怕她不习惯。”
陈甘雨说:“过两天吧!阿姨你说得对。如果我也考上大学,两个人在一起我就会照顾她。”
苏凤叶父亲说:“甘雨,你这次上中专一定要努力些,取得好成绩回来,你不知凤叶她母亲很关心你呢!”
陈甘雨说:“是的,阿姨一直来都关心我。我这次没考上大学,是我太马虎了,不够重视,才考上中专的。这是教训,上中专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不让伯父阿姨失望的。”
陈甘雨在凤叶家和凤叶父母亲聊得很开心。他知道凤叶父母亲都喜欢他,这是他得到凤叶爱情的保证。
且说陈甘雨一回到家便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他睁着双眼,愣是想着将来和凤叶的美好愿景。他要娶凤叶为妻,让凤叶生活幸福,他要让凤叶知道他是可以信赖的,可以托付终生的丈夫。
陈甘雨美滋滋地想着,然而一想到林春旺却让他犯愁。一直以来他很纠结的事困扰着他,让他对凤叶慊慊于怀。因为一直以来凤叶的心总是偏向林春旺,给他带来苦恼,忌刻之心显露无余。此时母亲做完了饭正走出来看看儿子,见儿子躺在沙发上发着愣,说:“甘雨,出了什么事了,一回来便脸上如此愁绪,不会是和凤叶争吵吧!你不是送凤叶到县车站去吗?”
陈甘雨此时坐上来,说:“没事,送凤叶到车站后便回来,还在凤叶家和她父母聊了一会儿。我在想,改革开放,人人都在想着发财,想着如何攒更多的钱。早上送凤叶后回来的路上巧遇我的高中时同学。他学习很差,后退学做起了生意来了,致富光荣,他成了万元户了。我想我比他聪明多了,却还在死啃书本,做书呆子。俗话说,‘有钱高三辈,无钱公变孙。’一点不假。”
母亲批评地说:“致富光荣是指那些能遵守政策,勤劳致富者而不是靠违反政策,靠投机倒把,不择手段赚取钱财的人。浊富不如清贫,你的同学如果靠自己勤劳攒钱,奉公守法做生意赚钱,是合法的。但你不能和你的同学相比,人各有志,他是不得已而为之。你的情况不同,你一定要先学好文化知识,没文化的人是愚蠢的,让人瞧不起。你看看苏凤叶,上大学读书,让全村人羡慕呢,说她是只金凤凰呢!你上了中专,村里人也羡慕你的,将来你的前途会一片光明的。好了道理我讲不好,你要把一片心思放在学习上。你学习好凤叶会看得起你,学习不好谁也看不起你,即使你兜里有很多钱。”
陈甘雨一时不语,母亲又说:“准备吃饭了,吃了饭赶紧准备准备,过两天你就要到中专学校报到了,不要到时什么也没准备好,丢三落四。”
却说,过两天陈甘雨就要到学校去报到了,林春旺抽空到甘雨家去拜访,鼓励他努力学习,将来为书香村做贡献。
林春旺说:“凤叶上大学去了,你也上中专去了,我衷心祝福你们学成归来,你们前途似锦,我可羡慕你们呢!”
陈甘雨心不由衷地说:“你也不要灰心,虽然你没能上高一级学校读书,但农村也是一所学校,只要有心自学,并专心致志,也会成材的,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的。”
林春旺说:“甘雨兄弟说的也是,事在人为,谢谢你的忠告。”
林春旺先后送走了两个昔日同学,一时心中怅然,有些失落感。这天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他考虑更多的是他和凤叶的爱情,他知道横亘在他面前的是陈甘雨,想想陈甘雨家庭条件,个人条件都比他强,而且凤叶父母亲对甘雨也不错,喜欢他……
直到残宵,他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不久天亮了。
(三)
眼看苏凤叶上大学去了,陈甘雨也上中专去了。看着昔日同学一个劲地深入学习,各自向自己的学习目标推进,前途似锦。自己却只有初中文化便辍学在村里参加劳动务农,自觉前途茫茫。
苏凤叶和陈甘雨的离去,冲击着林春旺早已平静,安心务农的心态。特别是苏凤叶的离去,更是让他伤感。
一直以来苏凤叶关爱着他一家,关爱自己。往后再也难相见,爱情终将随去。村里人无不猜测说,苏凤叶上了大学后,再也不会回来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本能,无可厚非的。
林春旺一时陷入了爱情迷茫,让他陷入意乱情迷之中。然而凭自己的感觉,和对凤叶的了解,她绝不是那种利益熏心的女人,世俗的女人。自己不应跟着别人去玷污她的人格,自己应该理解她,支持她上大学。
几天后,林春旺的心态又归平静,他照样做他应该做的事,劳动之余,专心自学,一心一意去追求属于自己的梦。
苏凤叶和陈甘雨的离去,也牵动着张庆中老师的心。张庆中老师一直以来关心林春旺的家,关心林春旺的前途。他知道凤叶的离去一定会冲击林春旺的情绪。一个星期日中午,张庆中老师拎着重重的书本,10本他托在城里居住的女儿买来的各种书籍,来找林春旺谈心。
此时的林春旺正在客厅里看书、学习,见张老师来了,便放下书本迎了上来,说:“张老师来了。”望着张老师的手,说:“张老师你又带什么东西呢?”
张老师说:“我今天特地给你送来书籍,是我特地托我女儿在城里为你选购的书。我知道你现在正积极学习,爱看书了,希望这些书能给你带来乐趣,解你的读书之渴。”
林春旺高兴地说:“太谢谢张老师的厚爱了,真是雪中送炭呀!张老师此时登门知我心也。”
张庆中老师笑了笑说:“正是,苏凤叶和陈甘雨他们上高一级学校去读书了。他们正为着追求自己的奋斗目标作进一步的冲刺,势必影响你的情绪,让你彷徨,苦闷。特别是苏凤叶的离去,怕你一时情绪低落。”
林春旺说:“不瞒老师,我是一直彷徨苦闷呢!后来还是战胜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吧,所以慢慢地安下心来了。”
张庆中老师说:“是的,有志气之青年,应高瞻远瞩,不能目光短浅,看不到自己的前途的。人生有更高的目标追求,亦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概。爱情只是人生的小不奌,最高追求达到了,爱情自然水到渠成。试想想若人生没有最大追求并达到目的,有何资格奢谈爱情呢。没有基础的爱情是不会美满的。苏凤叶有她最大的人生追求,所以她收敛自己的爱情于心中。先完成自己的最大目标,这方面你应像她那样,不要让她对你失望。”
张庆中老师知道林春旺的内心世界,怕他因苏凤叶的离去而伤感,影响了他的一生。旁敲侧击引导他要有正确的人生观,树立自己的理想信念。
正在谈话时,母亲午休醒来,听到张老师说话声便出来相见,说:“张老师来了,谢谢张老师这么关心我儿子,确实有一段时间因苏凤叶离开村去上大学,让春旺一时伤感。我们就怕他因此而情绪低沉,影响了他的一生。张老师说的话很对,对春旺有启示,儿子你一定要牢记张老师说的话。”
林春旺说:“母亲,放心吧!儿子大了,会思考问题,会正确对待自己与凤叶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