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是两个老不死的,行了,你们进去吧!”守卫掀起门帘,往里瞧了几眼,只见两个身着破布大衣的老夫妻相拥而睡,除此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他冷哼一声,这才放行。
“多谢差爷,多谢差爷啊!”轩辕宇鹤一边弓腰道谢一边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走走走走……”守卫挥挥手,便要轰走。
“哎,是是是,小的这就走。”一直担惊受怕的轩辕宇鹤这才暗暗地,长长地松了口气,刚要驾上马车进城,又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句“站住。”
语毕,马车上的三个人同时一惊。
天啊,这不是老狐狸萧泽卿的声儿吗?
这下糟了!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进城?”萧泽卿缓缓地走来,走近这辆马车。
“这一定是头吧,我要进城,给车上的两位老人家看病,唉,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一旦犯起来,真是了不得啊了不得!”表面平静内心万分紧张的轩辕宇鹤低着头,一副搭腔的神情。
“哦?什么病啊这么严重?”萧泽卿一副质疑的神情睨向轩辕宇鹤。
“差爷,是……是哮喘……”轩辕宇鹤低头叹息,还作势擦了把眼泪,鼻尖默默地抽泣着。
“是哮喘,为何不见咳嗽声啊?”萧泽卿逼近轩辕宇鹤,冷声问道。
“两位老人一旦睡了,就不会咳嗽,可如果让他们一旦醒来,那就严重了,差爷啊,您就行行好,放我们进城去找神医吧,小的给您叩头了。”轩辕宇鹤见还未过关,不得已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给萧泽卿叩头,语气极为凄凉。
“我问你们,这车上的二老与你有何关系啊?”萧泽卿不紧不慢的问道。
“自然是我爹娘了。”轩辕宇鹤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为了大局,皇上,娘娘,我也是不得已。
“哼,还不说实话,你们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要不要我把你们三个人送进刑部大牢,相信那边的滋味一定会让你们很舒服的。”老狐狸萧泽卿眯起他那双狡猾而奸佞的双眼,盯着与这三个老百姓身份极不相符的豪华气派的马车,突然的提高了嗓音,冷冷的道。
“差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轩辕宇鹤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心底,却在暗暗地纳闷。
他发现了什么吗?
“你们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是不是一定要大刑伺候才要老实招供?把我当孩童玩耍,你们太嫩了。我来问你,这豪华气派的马车从何而来?可别跟我说,这是你们的。”萧泽卿一手指着眼前这马车,冲着他厉声吼道。
“这个……马车……”闻言,轩辕宇鹤倒是傻了眼,聪颖的脑袋瓜子也顿时空白一片。
是啊,怎的忘了这茬了?
“来人,把他们给我押下去……”萧泽卿扬声一吼,身后,立时就赶来了数十个官差。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何许人也?哼。
“咳咳,咳咳,咦,老头子,这马车怎么停下了?莫非……这济仁堂已经到了吗?老头子,醒醒,咳咳,醒醒啊,别再睡了。”马车上,突然地传来一声老婆子的声音。
“济仁堂?”萧泽卿神情一怔。
他们果真知道皇城有个济仁堂。
可是,这华丽的马车又是从何而来?
“啊,到了吗?到了吗?”马车上,又传出一个老头带着疑惑的声音。
“煜儿啊,什么事啊,外面怎的这么吵啊?”老婆子咳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道。
“呃,娘啊,不知怎么的,差爷们硬要把咱们关进大牢呢?咱们可真是冤枉啊!”轩辕宇鹤扯着嗓子,故作一副无辜的神情。
煜儿?这个娘娘倒还真会起名字呢?
煜儿?不错,倒是蛮好听的,我喜欢。
轩辕宇鹤心中暗自嘀咕,对这个萱萱由衷的多了几分赞许。
“啊,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啊?”老婆子探出了脑袋,只见她暗黄的皮肤上面挂满了道道的皱纹,两颊之间布满了暗疮,细小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一张歪嘴旁,还带着一颗乌黑的大痔,张口说话时,不经意的就露出了她那岑疵不齐的两排牙齿,模样极为丑陋,实在不像清秀娇美的萱萱。
“老不死的,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再不从实招供,休怪我无情。”萧泽卿第一眼瞧见老婆子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天下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老婆子?但随即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态度。
“唉,年轻人说话怎的如此不干不净的呢?若是叫我的侄儿王舜听见了,恐怕你身上的这张皮呀早就让他给扒下来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婆子捂着嘴,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样。
“什么?王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萧泽卿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舜儿可是天竺国响当当的虎将呢,他可是我老婆子的亲侄子。”老婆子一脸骄傲的昂首道。
“他……是您的亲侄子?”萧泽卿又是一怔,两只贼兮兮的大眼上上下下的将这个老婆子打量了一番,满腹的质疑。
王舜多么俊秀的年轻人,相貌堂堂,文武双全,站在战场上,更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丑陋的姑姑,让人看在眼里,真够渗人的!
萧泽卿摇摇头,轻蔑的撇了撇唇角,暗自嘀咕道。
“他是我的亲侄子,怎么……你不信?要不要叫我儿子亲自去柳巷将军府找我侄儿前来?”老婆子咳着嗓子,提高了嗓音,语气极为不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