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桓靖听了五弟楚桓析的话后,心中悲愤不已,“是么?太子,宰相?嫣蓉?王仁的女儿罢?”
“正是,嫣蓉妹妹的母亲也是王仁害死的,如今她相助于我也是情有可原。三哥你瞧,这是她托阿嬷与我的书信。”
楚桓靖看罢心中原本对那些只杀人的‘流寇’的些微怀疑,如今便是确信无它。倏而叹道:“我原本想离了都城便远离朝堂奈何大哥行事狠辣欲赶尽杀绝,真是半点不顾及兄弟情谊!杀我妻女,此仇不报愧下黄泉!”
说着立即便要去寻太子等人的仇,背上的伤口也因此扯得裂开,一时鲜血横流,楚桓靖又疼得躺了回去,楚桓析见状心中亦十分不忿,奈何皆是自己的兄弟,且从小受道家思想,万物归‘和’之宗,无为而治,如今见楚桓靖愤慨也只有替楚桓靖重新包扎伤口又好言劝道:“三哥,何必急于一时,待养好了伤再说报仇一事罢。且况师父曾嘱我带话与你,让你切忌立即回开封,仍旧赴往金陵,到了那里你自然知晓一切。”楚桓靖闻言虽心有不甘,但仍旧好好躺着,闭目点了点头。
忠国公府内,此时校武场内一劲装少年正对着木桩各种横勾斜打,出拳速度之快只让人看见手臂翻飞的残影。
前几日陈沂乔通过了忠国公世子杨延的考验正式成为杨家将一员,如今更是在杨延的亲自指引下短短几日,剑术突飞猛进,只不过杨延嘱咐其训练技巧的同时不可忘了扎实基础,遂陈沂乔每日除了要修习剑术,还要苦练基础的功夫。
正收了拳打算再拿出剑练习一遍杨延新教的剑法,突然墙头冒出了毛茸茸的小脑袋,陈沂乔一下警觉,提了剑正走到墙边,这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却一下抬了起来,精致可爱的小脸如今因为爬墙累得气喘吁吁,脸颊红扑扑的像红润的苹果一般。
小少年陈沂乔被这绚丽的景色晃得花了花眼,再睁眼时,却见苹果般小脸上水润的黑眸眨呀眨,一双小手攀住墙努力地蹬着腿好不容易爬上了墙,此时坐在墙上两只小手交叉抱着居高临下地对陈沂乔道:“你就是那个我爹新收的什么奇才?”
说罢,又打量几眼陈沂乔,接着道:“也不怎么样啊?也没长着三头六臂哪?”说罢又不甘心道:“你说吧,你到底怎么让我爹那么喜欢你的?”
小少年陈沂乔闻言,原本沉毅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嘴角弯了弯,眼中带着笑,抬首回映月道:“世子见我天赋甚高自然待我不凡,你是谁呢?世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映月闻言心中更加不愤,“要你管!哪有人自己说自己天赋高的?不害臊!我爹怎么会喜欢你这么自夸的孩子?哼!”
原来映月自从知晓自己是忠国公世子的义女后便日日缠着两人想让两人告知自己以前的事情,而杨延夫妻二人只有心中对映月越发怜爱,干脆让映月直接叫自己为爹,唤袁华为娘,两人对映月可谓宠爱至极。故而近日听闻杨延对一个小少年上了心,还同袁华夸奖道“真乃奇才也!”
映月年纪虽小心思却多,闻言立即认为这什么小奇才抢了自己爹娘对自己的宠爱,这才有了爬校武场墙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