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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种平静往往能维持很长时间,甚至一年,一旦到了老兵又要复员的时候,阿不都心里又动荡不安起来。这一次,他要送走的将是比他晚入伍的兵们,他们在阿不都眼里曾一度是以新兵的形象存在着,现在他们也要离开这个码头了,他这个老兵还要在这个码头坚守多久?

阿不都这几天早早地就把羊群赶回了中队,趁还没有开饭的功夫,在中队营区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最多的时间是去各个班里,和那些即将复员的老兵说上几句话。阿不都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回来后,不是清理羊圈就是梳理那一堆用来给羊过冬的干草。他总能把干草码得像军被一样整齐。今年的干草垛还零乱地堆在羊圈旁边,阿不都从旁边走过,像没看见似的。为此,司务长都提醒过他几次了,说要派些人帮他把干草码起来。阿不都总说不急,等草干透了再说。

秋天的暖风已经把干草里的水份榨得够净了,那些绿里透黄的干草在温热的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温温的香味。阿不都在草堆前走来走去,草的香味跟随着他荡来荡去,他呼吸着阵阵清香,却没有要动手把草码起来的意思。

终于有一天,阿不都突然自发地唤来几个老兵,把干草堆码了起来,像往年一样整齐,用梳子梳过似的。帮阿不都码草的老兵们奇怪,阿不都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干这些活的,他一高一低的瘸着,忙乎出一头汗水也不要别人帮忙,今年阿不都有点反常,他是不是厌倦了放羊?从阿不都对羊群的那份细致上,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的厌倦,夜间的自卫哨发现,阿不都最近比以前更勤快地每晚要到羊圈去几次,一会给羊加些饮水,一会又添些夜草。

阿不都的举动也引起了中队干部的关注。中队长王仲军还没有来得及找阿不都谈最近的情况,阿不都倒来找他了。

我要复员!

阿不都是这样给王仲军说的。

为什么?王仲军一惊,急道:你的伤残批复没有下来之前,中队确定你继续留队服役。

阿不都平淡的说,我不想要评残批复了,这样一年一年的留着,对中队是个负担。

什么负担不负担的,你别动复员的心思了,只要我当一天中队长,就得给你解决了问题才放你走。

阿不都从中队长王仲军无法改变的语气里读出了一种坚定的硬度来,他软了下来。

王仲军趁机对阿不都说,你最近有点反常,如果是复员的事,就趁早打消念头吧,我也知道让你放了两年的羊,很辛苦,等老兵走了,找个新兵换下你吧。

阿不都强硬的说,不叫我走,我还是放羊吧,只是……

你说吧。王仲军用鼓励的目光望着阿不都,说,有什么话就说,你一直工作得都很认真,我们都很信任你的。

阿不都就说道,中队长,能不能组织复员的南疆老兵去看一次火车?

王仲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这是什么话?组织去看火车,这话传出去会成大笑话的。

中队长,阿不都认真的说,南疆人大多没有见过火车,现在火车通到喀什了,铁路离咱营区就20多公里,去看看火车也算没有白出来当一回兵。

王仲军打量了一下阿不都,说,阿不都你想家了吧,这火车一叫,谁心里都会动的,这样吧,你当四年兵了,没有回一次家,我批你的假,你回去探家吧。

阿不都说,我是说这些老兵中有些还没有见过火车,我探不探家不重要,他们复员时如果不走喀什,就没有机会见到火车了。

复员走的路线是支队定的。王仲军说,这个我没法更改,但我可以接受你的请求,组织老兵去铁路边看一回火车。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王仲军说,不过,阿不都,你还是探次家吧,你的这种情况,回去一次看看也好……

王仲军说不下去了,他为自己没能保护好这些小兄弟也没能力催上面尽快批下来伤残证明而自疚。

阿不都站着没吭气。来来回回的在地上走着。

王仲军望着阿不都一高一低晃动的身影,那些从窗口钻进来的秋阳,像金黄色的沙子洒向阿不都的身上,被阿不都一高一低的肩膀撞得四处乱溅,有一些飞进了王仲军眼里。他的眼睛涩涩的,涌起一股股酸水,他强忍着,半天,才说,我命令你探家,明天派人接下你的工作,后天你就走!

阿不都是个听话的兵。

阿不都就收拾东西准备探家了。

兵们听说阿不都要探家了,都跑来看阿不都,有些老兵开他的玩笑说,这么急着回去探家,该不会去相亲吧?

阿不都脸红了,吱吱唔唔的说,没有的事,我只是回家看望父母。

有个知底的老兵说,相亲就相亲,这又不是丢人的事,我们都知道,阿不都你一直和一个叫什么古丽的女孩有来往,给我们讲讲,恋了多少年了。

阿不都急了,你们胡说什么呀,去去去,别妨碍我收拾东西。

老兵们还要取笑,指导员付轶炜来找阿不都,才把一帮老兵轰走了。

付轶炜给阿不都送来一条红色的真丝纱巾,说,你是该回趟家了,把这个带上,回去了送给那个女孩,我听说那个女孩对你挺动心的。

付轶炜的这条丝巾是他托人从巴基斯坦口岸上买来的,非常精致,他很喜爱,曾几次拿出来炫耀过,说要送给他远在北疆的爱人。

阿不都不接。

付轶炜说,叫你带你就带上,说不定能起点作用的,现在女人都懒得理中国货了。

阿不都说,这是你给嫂子买的,我咋能要呢?

她?还有更好的,不需要这条了。付轶炜神情黯然地说。

阿不都早就听说指导员和他爱人闹矛盾,两地分居,那个女人好像有了外遇,具体是什么结果,他不太清楚,但他拒绝接丝巾。

付轶炜火了:拿上!推什么推?哪像个当兵的样子。说到这里,付轶炜语气又软了下来,对阿不都说,你别有想法,腿脚有点毛病,千万不要自卑,好女人多的是,说不定那个古丽是真心喜欢你呢,凭你的人品,她会喜欢你的。

阿不都想说什么,又没有说。他心里明白,他和那个阿依古丽一直通着信,却没有建立别的关系,他也曾想过和阿依古丽说些别的,但一直没有好意思写出那些话来,尤其是后来他的脚受伤后,他更不敢想了,只是他有意地在信中提起过这事,他把自己脚受伤编在别人身上写信给阿依古丽,阿依古丽回信还说脚有一点伤残怕什么,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品质,阿依古丽的观点让阿不都感动了好长时间。但这次自己瘸着腿回去,阿依古丽见了,会是怎样的反应呢?阿不都不敢想那种场面,尽管他和阿依古丽之间没有什么承诺,但他想阿依古丽会受不了这个现实的,他毕竟没有告诉过阿依古丽,那个脚受伤残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有种欺骗了阿依古丽的感觉。阿不都不再多想,他一直坚持不探家,就是怕自己瘸着回去见亲朋好友,他不知道怎样向他们解释,现在要回去了,心里却坦然多了,迟早要面对他们,怕什么?自己又不是干下丢人的事了。

阿不都就接过了付轶炜的丝巾。

阿不都为了不叫别人送他,一大早起来就一个人提着包走了。他不想叫别人送,一个原因是他不想叫别人去场部借牛车什么的太麻烦了。从营区到公路上有20多公里地,不通车,一般他们都是借场部的牛车当运输工具,很不方便。另一个原因是阿不都心里有一个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他想去火车路边,乘火车去喀什,绕道回和田。阿不都一心想坐火车,这在他的经历中,其实在南疆大多数人的经历中,这是个空白,就像许多人一生没乘坐过飞机一样,到死也是个遗憾。

阿不都步行着,走在石子铺成的简易便道上,四周全是荒滩,有的地方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茅草,这些茅草阿不都再熟悉不过了,他赶着羊群在荒滩上的草丛中穿行了两年,对草的喜爱绝不亚于羊群,只要找到一大片厚密的草滩,阿不都会兴奋地大喊大叫一番,然后按事先编好的班、排划分草地,一声口令下过之后,羊们才能开吃,他对这群训练有素的羊群很满意,他像那些爱护自己弟兄般爱护兵们的班长一样爱护着这些羊群,他带着齐整的羊队,不断在茫茫荒滩上找到新的草地,让羊们吃饱吃好,并且知道选择怎样的好草留下来,秋天收割了运回去,给羊们当做冬天的食料。

阿不都看到路边的草都不太好,可能是有人割过,有草的地方不多,倒是那些无所顾忌的红柳一丛一丛的长了不少,秋天正是红柳花盛开的季节,红柳花不大,米粒一般紫红色的花朵像一串串燃烧的火焰,拥挤在一起,共同怒放在这个即将凋零的季节里,给萧杀的秋天增色不少。荒滩上的秋天因为红柳花的灿然开放,行进速度缓慢得多了,这样的季候比荒滩上的春天丰富多了。惟一叫人神伤的是那些已经开始干枯的茅草,显示着一个季节即将远行,但这并不影响荒滩上的另一番景致高远的秋阳升起来,天气十分温和,黄灿灿的暖阳洒下来,那些枯黄的茅草上像泼了一层金粉,闪闪发光,直耀人的眼目。如果走在这时候的草地上,像走在金色的地毯上,那种柔软和舒适是别的季节没有的,只有这金色的秋天才有这样的景象。

阿不都因为没有羊群跟着,他不用操心羊们吃草,心却有点空落,他已经过惯了每天赶着羊群放牧的生活,对这种轻松自由的行走起初有些不太适应,就像过惯了军营生活的兵们一到外面的世界,看到前面有人走路,不知不觉就倒换了自己的步子,和前面的人走成一样的步伐。阿不都的心里装着中队的羊群,就格外注意周围的草地,20多公里的路程,他整整走了六个多小时,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累,也没有停下歇息过。

直到阿不都看到一个高出荒滩许多的路基横在他的面前,他才停下步子,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就是在自己心里想过无数遍的铁路了,阿不都兴奋的喊叫了一声,一瘸一拐地跑上路基,他看到了两条坚硬的铁轨平铺在路基中央,向远处伸去,他前后看了看,铁轨长得看不到头,像电视上的一样。

这就是铁路!

阿不都激动地蹲下身子,用手摸着铁轨。铁轨的半边亮得晃眼,另一半却生着锈斑,阿不都心想亮的那边是火车轮子磨擦亮的,他就专注的用手摸着发亮的那面,手指感觉特别光滑。他在铁轨上坐下,凝神望着远处,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过得似乎很慢,阿不都按捺住心里的激动,不时的抬腕看看表,离他每天在荒滩上听到火车鸣笛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的心已经开始慌慌地跳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阿不都不断地到路基边上尿尿,他给自己镇静着,心想都当了四年兵了,咋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第一次见个火车也这么紧张,真是没出息。这么想着,心里有点悲哀起来,都快到世纪末了,火车已不是新鲜事物,他这个南疆人却为见个火车这么激动,如果一会火车来了,自己坐上去,还不知会激动成什么样子呢?

一个多小时太难熬了,但还是熬了过去。

当阿不都感觉到脚下的铁轨开始震颤时,他看到东面的铁轨尽头已有一个烟头一样的黑点在晃动,在金色的秋阳下,那个黑点像个精灵一样异常明显,并且在不断地生长着,正在逐渐长大。

那是火车!

火车来了!

阿不都惊叫了一声,他兴奋地在铁轨上跳了起来,两眼紧盯着那个越来越大的黑团,那种早已在电视上熟悉了的火车行走声正从远处传来。阿不都不能自己的上蹿下跳,不知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现在的感情。

在秋阳蒸腾下似水汽般飘忽的远处,黑团逐渐长大了,一下子,在阿不都眼前变成高大雄猛的火车头来,那种“哐铛哐铛”的响声像血液一样正渗进阿不都的血管里。阿不都兴奋极了。

突然,一个念头跳了出来,阿不都冷静了下来。

火车要是不停怎么办?

这是个现实问题。阿不都一回到现实里,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他看到电视上的人都是从火车站上的火车,这里没有设车站,怎么办?阿不都要坐火车去喀什,他要回去探家的。

火车的轮廓已经明显的出现在阿不都的目光里了,他急了,冒出了一头的汗水。阿不都头懵了,他以前可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他一心只想坐火车了,至于怎么坐,他可真没想过。

现在怎么办?

火车奔驰的吼叫声越来越大了,这种声音逼迫着阿不都急速跳跃的神经,就在火车越来越逼近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个念头:招手挡!

阿不都认为这个念头不错,他更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他很庄严地举起手,用一种很缓慢的动作挥舞着手,他感觉这个动作很像电视中看到的领导亲切地向人们致意的动作,自己就很满意。可随着远处火车越驰越近,那从铁轨传出来的沉闷的声响铛声响刺激得他大脑极度兴奋起来,他再也顾不得动作好不好看了,将行李往肩上一挎,一边跳起来一边举起双手疯了一般向火车挥舞着。他想他的这种举动更会引起火车司机的注意,他认为之后火车会像汽车一样在他面前停下来,他可以从容不迫地走上火车,坐在上面,然后透过车窗看着沿途的风景,一直坐到喀什。

火车越来越近了,脚下的土地簌簌地颤动了起来,他的身子也在颤动着,心更是随着铁轨隆隆作响起来。阿不都已经十分清楚地看到了火车头后面一长串爬虫一样墨绿色的车箱。他背着行李跳到路基边上,使劲地舞动着手。

那种哐铛声怒吼着向阿不都冲来,一股黑色的劲风猛地扑到阿不都身上,他差点被它推倒,他倒退了两步。

乌黑的火车头呼啸着从阿不都的面前一闪而过,车轮和钢轨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震得阿不都头都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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