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赖叔扑倒的时候,他翻起身想要站起来,我的力量完全不及他,眼看就要制止不住。只见艳姐一个翻身滚到我身边,那拳头刷的一声打在赖叔的面门上。艳姐的拳头极重,赖叔被打的一声闷哼,竟流出了鼻血。
此后,老妈等人飞快的赶了过来,我看到玲姨一把抓起赖叔,膝盖用力的顶到他的腹上,赖叔这一下被打的竟弯腰蹲下,好像连呼吸也困难了。
我自己几乎已经麻木上来,看到老妈就这么站在我的面前,我攥着拳头,眼睛里含着泪花看着她,这几天不见,老妈变瘦了。老妈擦了擦眼睛,这时候我再也控制不住的扑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喊了一声:“妈,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老妈圈住我的腰,将身子贴在我的怀里,抬起头含泪冲我笑笑,而后捏住我的脸蛋道:“对不起小羽,妈妈也不想,可是你爸爸在这里,妈妈不能不过来。”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抱着她,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停了一会儿,我推开老妈,问她道:“那里面躺的是我爸爸?”
老妈点点头,转过身冲玲姨道:“玲姐,这次谢谢你了。”
玲姨默不作声,看了看棺材内躺着的狐面人身,之后眼睛看向两边,道:“先把棺材盖上,他们快来了。”
老妈点了点头刚想过去,这时候艳姐走过来狠狠的亲了老妈一下,笑道:“小姨,我可都按你的说法去做喽,你该怎么表扬我?”
老妈摸了摸艳姐的脑袋,笑道:“臭丫头,小姨把我儿子送给你,就当做是表扬了。”
艳姐看了看我不乐意道:“才不要的,这家伙笨手笨脚的。”
“你……”我刚想反驳,艳姐冲我吐了吐舌头,之后道:“好啦,现在没事啦,那么应该用什么办法把小姨夫变回原样呢?”
老妈道:“先等下,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来不及发问,老妈慢慢的走到石棺旁,站在那里看着棺材内的箫音,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泪花闪烁,一直看了很久,老妈伸手摸了几下狐狸的头,喃喃道:“小音,你答应我的事一样都没有做到,现在好了,你失踪了这么多年,今天我们终于团聚了。儿子也长大了,你也该睁开眼睛看他一眼了。”
我蹒跚的走到老妈身边,看着棺材内的父亲,流泪道:“妈,是什么东西把老爸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进错了门,遭到了魔王的诅咒,就变成这样了。”老妈喃喃道。
“别婆婆妈妈了,他们就快来了。”玲姨在一边催到。
老妈擦了擦眼睛,然后喊来几个人,我们一起将地上的棺材盖抬起重新盖了上去。等盖好后我问老妈是谁要来了。她道:“狼堡的人,他们想杀了你爸爸。”
“可是,玲姨,我在前面看到的那个人是你吗?”我转过头问一边站着的玲姨,心里很是疑惑。
“是幻觉,那里的空气会使人产生幻觉。”她淡淡回道。
我不由的抽了一口气,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疑惑了很久,只听玲姨道:“都别站着了,准备。”
不知道玲姨口中的准备是什么,老妈这时从她的包中掏出很多粒类似于药丸的东西,而后一人给我们一颗,等全部发完之后道:“都吃下去,我们要在这里撒上毒,把狼堡的那群家伙全部给毒死。”
从幻觉中的玲姨口中就听到过狼堡,心里也有点小小的惊讶,不过也没有问太多就仰头吞了下去。等了一会儿,感觉腹中暖洋洋的也不再那么饥饿,倒有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之后,老妈交给了艳姐一个瓶子,道:“艳儿,你带着小羽他们躲起来,等到那批人来的时候把这个东西打碎,任务就算完成了。”
我好奇道:“妈,那里面是什么?”
“尸茧。”
“那这样子的话你不是也给中招了?”我惊道。
老妈摆了摆手,说我们服了药,不怕这个东西。我这才放心下来,跟着艳姐和老三他们爬上两边的岩石上隐藏,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老妈,玲姨,赖叔他们三个就在棺材旁。大概过了几分钟,原先我们走过的那条墓道内突然响起无数声枪响,只见老妈和玲姨一个纵身躲到棺材之后,而那个赖叔的身体瞬间被子弹穿成了马蜂窝。
我不知道这个赖叔到底是哪个赖叔,来到这里光是赖叔就出现了两个,一个幻觉产生的,一个是死掉的,那么这一个会不会就是和我一起去广西的那个?我不知道,瞪眼注视着前方。
只见从那条漆黑的通道内一下子涌来有四十个全副装备的大汉,他们手中的枪还不停的扫射着,玲姨和老妈躲在棺材后不敢露头,而子弹噼里啪啦响的打在棺材上,溅起一片片石沫。
就在他们刚刚靠近台阶的时候,老妈喊道:“艳姐,快上。”
“明白。”艳姐一个踏步凌空侧旋而出,接着手中的瓶子一下子甩向几人,随后一连串的扫射声传来,艳姐落到地上就地翻滚几下躲开子弹。
当瓶子落下,数十只尸茧蜂拥而至,那群大汉突然产生一阵惊慌,于此同时老妈和玲姨探出身子开枪扫向那群大汉。
尸茧在空中上下飞舞,我清楚的看到凡是碰到尸茧的大汉都惨叫着倒了下去,他们人群中一片混乱,这时候玲姨快速的冲进大汉群中消失在漆黑的环境内。
“甩枪下来。”艳姐喊了一声。
旁边老妈带来的一个人甩下一支枪,艳姐一个翻身接住,之后二话不说向那群大汉扫射起来。
眼前的惨叫声不绝入耳,我转而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这种情景。
等四周安静下来,我睁开眼睛,只见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鲜血将附近的石头染红。玲姨站在一堆的尸体中微微的张着小口,她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尸茧尽数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老妈站起身,继续走向棺材,喃喃道:“老公,我们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