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不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的如此相像,真是匪人所思。
席择天冷着张脸走过来,所有围观者自动散开,看着季若兰肿起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扯起她的手离开宴会场,范伟辰只能看着,任由心在抽痛。
同一家酒店,季若兰正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接受着席择天的批评教育。
“你就不能给我安份点吗,整天惹事生非,现在好了若祸上身了吧,她要道歉你就道歉啊,面子值几个钱,清高又不能当饭吃,说几句好话,脸就不会肿成这样。”席择天手拿着棉花棒,沾了些药水轻轻的擦在她红肿的脸上,嘴里忍不住责备。
听着席择天的大老唠叨,季若兰觉得这是一种享受,虽然话说的有些难听,但还是听得出他传递的关心,脸突然就不痛了。
“她先动手的,不还手要站在那里让别人打吗?”这种情况下通常都忍不住要和他斗上两句。
“那你打完了赶紧逃啊”
“扑噗……”季若兰忍不住偷笑,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觉得特别滑稽。
“我有说错吗?别人背后有人撑腰,你有吗?”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席择天郁闷的心,也跟着放晴,原来她笑起来这么好看,那双凤眼微微眯起,像两个弯弯的月亮,还闪烁着一股生动的灵气。
“你不是说会帮我撑腰吗?”气氛不错,她可怜的眨着眼,和他开起玩笑来。
“你不是说不需要吗?”席择天很快用她的话挡回去,这丫头卖萌的时候还挺可爱的,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一面?
季若兰收起笑容,神色变有些沉重,小心翼翼的开口。
“主人,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爸爸是谁了吗?”
席择天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定了定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上次你不是说知道吗?”季若兰一脸置疑。
“女人,别置疑我的话。”他脸色沉了下来,之前他以为她是林泰鸿的女儿,因为那张相片和她如此相像,但那一夜和她发生关系后,发现她背上并没有传说中的胎记,而且别人都做过DNA了,证明林泰鸿要找的人真不是她。
真的不知道?
原来他说知道,只是在耍她玩,这种事也能拿来玩吗?
“你真是个浑蛋”季若兰说不出的气愤,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她抱着多大的期待吗,现在告诉她说不知道,心都快凉,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被他一盆冷水给浇没了。
“浑蛋?女人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唉呀,她今天吃了豹子胆吗?
那股失望让她红了眼,不理会怒气冲天的某男,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你要去哪?你不是最会逆来顺受,什么事都可以不在乎吗,拿出你的个性来呀。”席择天在她身后吼,看见她的眼泪,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该死的,她找爸爸,他帮她找就是了,哭什么哭。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我自己的小情绪,会逆来顺受,因为害怕失去。”季若兰顿下脚步,哽咽着把话说完跑了出去……
“SHAT”席择天将桌上的药水棉签棒全扫在地上,似乎还不过隐在上面加了两脚。
直到宴会结束席择天没再看到季若兰的身影,打她的电话关机,死丫头居然敢没经过他的允许关机,胆是越来越大了。
回到别墅第一件事就是去她房间抓人,可是门却是锁着的,唤了两声没人应,直接用脚踢。
季若兰用被子将整个人盖了起来,两手捂住耳朵。
碰……
一声巨响,可怜的门整扇往后倒,被子里的人猛颤了下。
席择天走上前,手用力一挥将被丢的老远,只见季若兰俯趴在床上,双肩有些颤抖。
老天,不会还在哭吧,这女人的泪不流则已,一流还真是惊人?
满腔的怒火熄了下来,走过去推了推她的肩膀,不见她回应,想了想问了句惊世骇俗话“女人,你大姨妈来了?”
听说很多女人来那个都会痛?
季若兰顿了顿,他这算是关心吗?
先给她一巴掌,然后再摸摸她的头,给她一棵糖?
“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和着急。
听了他的语气,床上的女人哭的更凶,还问怎么了,还不是他给她委屈受了。
“不说我走了”果然这句话非常管用,手被某个小女人给扯住了。
“别走,再陪我呆会儿。”季若兰侧着脸,那双凤眼红肿的可怜,好像把一辈子的泪都一下流光的一样。
席择天心有不舍,刚坐下之里门口出现了道身影。
“少主,琪琪有些不舒服,赶紧去看看吧。”冰旋着急的道。
席择天一听赶紧的站了起来,脸色立马就变了,琪琪是不是心脏病又犯了?
季若兰紧扯着他的手不放,什么不舒服,这都是她们的小把戏,目的是为了诱惑他。
“不要走”她睁着红肿的双眼,祈求他不要放手。
“松手”席择天沉下脸,声音很凌厉。
他的态度让她的心猛烈抽痛着,手指慢慢松手,又有些舍不得,最后还是被他不耐烦的甩开了。
看着他冲冲离去的背影,季若兰笑的有些讽刺,她和琪琪永远没有可比性。
冰旋走了进来,脸色有着鄙夷“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琪琪这么信任你,还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你,你要是敢去破坏,我定不饶你。”
说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才离去。
“你要是我,你会松手吗?”看着那倒在地上的门,季若兰喃喃自语道,积累了很多年的泪,终于在今夜一发不可收拾,就洪水漫过提坝,堵也堵不住。
从她懂事以来她就不再哭泣,不是因为她不会痛,不是因为她不会哭,因为她知道,她哭,只会让打她的人更加兴奋笑的更得意。所以别人如何打她,她就是笑,打的越痛,笑的越大声,总会把打她的人气得半死。
只是这些倔强在别人眼里变成了无痛症,变成了习惯。
原来在她们眼里疼痛是可以习惯的?
可是这一切都在遇到他之后改变了,她变的爱哭,变的不再淡漠,变的贪婪,想要得到他更多的呵护爱怜。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夜,不知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多久,才站起身进去浴室,收拾好自己,外面天色已亮,站在窗前望着后山,寒风吹起她额前刘海,却吹不走她眼底的忧伤。
七点闹铃准时响起,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站了一个多钟的人儿终于移动了脚步,该唤他起床了,可是,是在他在哪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