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命真的那么硬。就在此时,一道白影划天而过,犹如一道闪电,稳稳的接住了她的身体。一道真气,直直的灌入体内。熟悉的气息瞬间蔓延全身,若夕缓缓睁开眼睛,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
稳稳的停在地上,谢楼宇温柔的一笑,转头看向正欲上前的夜罗。“把她交给我,我跟你保证,觉不会再让她伤到分毫。”
夜罗点了点头,此刻他的确无暇分身来照顾若夕,司马正阳这一掌,他必会为她讨回来。
看着夜罗再次缠上司马正阳,若夕微微蹙眉。而此刻谢楼宇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一粒殷红色药丸递到若夕唇边。
“这就是你千辛万苦为我找的解药吗?”含在口中,心间顿时一阵清凉畅快,刚刚堵在心口的沉闷瞬间瓦解。这是什么药,尽然让她觉得司马正阳那一掌并非打在她身上。
“现在的你,还需要我的解药吗?”
相视一笑,而此刻司马独傲与冷音卓都来到了她的身前。无人阻止,所有人此刻都非常清楚一个道理。爱上这妖女的男人,比中了毒还要严重百倍。
若夕眼眸扫过他们,直直的落在司马独傲身上。不为辩解,只想让他看清事实。“独傲,夜罗不是魔头。我知道你不会帮他,可是,如果他是你二哥呢?”
“你说什么?”司马独傲浑身一颤,脑袋瞬间空白。
“我说他是你二哥,他是司马绝傲!他娘是被你爹一掌给劈死的,在他九岁那年亲眼所见,后来被你爹追杀,只为保住他那可笑的武林盟主称号……”
“不,不是的。我二哥九岁时就病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爹侠肝义胆,统御江湖多年,又怎么会做杀妻灭子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看着司马独傲强烈抗拒的眼神,不止是他,就连一旁的谢楼宇与冷音卓都难以置信。多说无益,要他相信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若夕想了想,开口道:“知道夜罗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吗?而当初我和楼宇见他时,他却从未带过。他不想让司马家的人知道他是谁,难道这点你还不明白?你应该见过你二娘的样子吧,只要你能摘下他的面具,你便会知道什么是事实!你曾在我面前那般义正言辞,如今,你竟然不愿意为他讨个公道吗?”
“好,我这就去摘他的面具,若他真是我二哥,我便……我便护他到底!”司马独傲似乎经过了强烈的内心针扎,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转头向他们走去。
谢楼宇想上前阻止,却被司马独傲避开。“若夕,你想帮夜罗我可以去,你何苦逼他?”
“我不逼他,你以为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以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他不是你我,可以随心而欲,无拘无束。他没得选择,这就是命。如果他现在不帮夜罗,你告诉我,正邪之间,他要如何栖身?”司马正阳欠夜罗的,不代表也欠司马独傲的。她没有强求一定要司马独傲去帮夜罗弑父,只要能护住夜罗,便已经足够了。
“独傲从小就以他父亲为榜样,这样的打击,你让他如何去承受?”
“不是我要他去承受,是逃不了,也躲不掉!楼宇,我知道你担心他,你又怎知我不担心他?”
谢楼宇无言以对,只是呆呆的看着打斗的三个人。凤鸣,逐水,争艳本来以为司马独傲是上前帮忙对付他们殿主,正想动手,却被若夕阻止。而司马独傲只是纠缠于二人之间,即帮夜罗抵挡司马正阳的攻击,又出手直攻夜罗的脸,却又并没有下狠招。现在什么状况,连他们都分不清楚。到底要不要上前帮忙,三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夜罗显然是看出司马独傲的目的,然而已经抵挡了司马正阳多时,也无力再阻止他。就在司马独傲拿下他的面具,与司马正阳愣神的一瞬间,夜罗突然出掌,一掌正中司马正阳心窝。一口鲜血,瞬间从司马正阳嘴里喷射出来。
“爹……”司马凌傲一声惊呼,而司马独傲仿佛被点穴一般,愣在当场。
司马正阳嘴角的鲜血不断溢出,仍旧震撼得无可自拔。“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肮脏事天下没有人会知道吗?你为一块玉佩劈死我娘的时候,你派人追杀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能死在我手上,你也该知足了。”夜罗一字一句的冷冷开口,多年来埋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释放出来。
却听司马正阳爆吼一声:“不,我不会知足,我还没见到她,我死也不甘心。”
“她?那个给你玉佩的人?你觉得你今天还有命见吗?”夜罗冷哼出声,打断他的最后希望。
“有!”司马正阳突然将目光定在若夕身上,坚定道:“丫头,回天缺宫带舒晴来见我,我就把当年灭你们范家的元凶告诉你。”
宫主?她要见宫主。那么是不是代表那个送他玉佩的人也是宫主?若夕瞬间目光一凛,试问道:“你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普通之下,就只有我一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是吗?”若夕冷笑出声,目光之间的寒气绝不亚于夜罗。对上司马正阳的眸子,若夕发出尖锐的声音,字字清晰无比。“只可惜,你找错了人,我范若夕长这么大从来不受人威胁。若是你真的知道真相,那么只能证明一点,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而以你的武功,还有你一人知道这一点,不难让人想象当初你是否杀人灭口。而凭你杀妻灭子这样的行径,说不定,你根本就是灭我范家整件事的幕后主脑。司马盟主,我猜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