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对!你少在这里无凭无据,血口喷人!你范家明明就是被冥殿所灭,可笑你还在这里自以为是,把仇人当恩人……”
“既然这一切都是冥殿所为,那司马盟主何苦还要我帮你带信。既想保命,又想利用我回天缺宫,然后再来利用我杀冥殿里的人吗?如意算盘的确不错,只是,对于你这种连良心为何物都不知道的人,你觉得你的话还有人相信吗?”
“你……”司马独傲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断,这妖女根本就是在诈他,全无中计之意。
不想再此纠缠下去,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夜罗就好。该怎么处理,他绝对比她精通。至于范家的血案,她自会查清楚。不过此刻看来,定是和司马正阳脱不了关系。放开谢楼宇的参扶,若夕走到司马独傲的面前,柔声道:“独傲,我累了,你扶我进去。”
“若夕……我不会有事,让我看完。”司马独傲当然知道若夕是想支开他,可是,这不仅关系到武林之争,更是他的家事,他不能走。
“若夕,让他在这里呆着吧,你不是说这是他的命。”谢楼宇再次上前,扶住她的手。
既然他们都坚持,那她也就没有理由再勉强。转头看向夜罗,给他一个安定的笑容,若夕便头也不回的随谢楼宇缓缓离开。
回到房间,若夕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谢楼宇讲述这三年来他的行程。爬过雪山,踏过草原,去过大漠,时不时会有一段危险的经历惹得林药心和范若雪一阵紧张。偶尔还会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些不知名的药丸,拿给林药心鉴定,却都是稀有珍贵之物。这些就是他外出三年的见证,却在若夕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时间过得很快,林药心和范若雪听了一会儿,都知趣的离开,留下谢楼宇和若夕单独在房间内。或许是因为这么久没见,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吧!
“你一直都没说话,在想什么?”谢楼宇柔声开口,一瞬不瞬的看着若夕,仿佛要把这三年的思念补回来。
若夕也不阻止,仍由他打量。片刻之后,才答道:“在想你的经历,楼宇,值得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没有回报的付出,就是不值得。我不要你为我做那么多,那样只会让我更内疚。你应该有你的生活,有你的目标,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明知道我……”
“我从来没有要过你的回报!”谢楼宇伸出手指,止住若夕接下来的话,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我只想守着你,如此而已!”
若夕心中微微一动,百般滋味难以言喻。她不是不让他守,她是怕。怕自己继续沦陷下去,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毕竟,她对他,从头到尾都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所以当她发现时,她就不断的克制自己去远离他。她只有一颗心,怎么能同时分给几个人。这是对夜罗的伤害,也是对他的伤害……
“你何苦这般执着,你难道就不为你将来打算吗?”
“不要说你这是为了我好,要知道你的拒绝,其实已经对我造成了伤害。若夕,我从来都没要求过你什么,就这么一点点,你都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看着他伤痛的眸子,若夕再次感到无力。这个问题,他们似乎早就讨论过无数次了。可是,从来都没有结果,从来都没有解决。她不停的伤他,他却还是不停的帮她。是不是真的要她说穿,事情才会有个出口。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若夕不想他以后再做什么傻事。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性解决。“谢楼宇,我……我不是要拒绝你……我是怕……”
“怕什么?”房门顿时被推开,夜罗一袭黑衣阴深的站在门口。冰冷的眸子仿佛要射穿人心,浅意识里,他不愿听到若夕的话,更不想她说出来。
若夕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闯进来,所有的话已经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逼回去。这话即使要说,她也绝不会当着夜罗的面。不是怕他们受伤,他们为她受的伤根本数都数不清,而是怕他们私斗,怕他们成仇。
见若夕不再开口,夜罗缓缓步入床边,代替谢楼宇的位置,冷声道:“你受了伤,难道自己不知道休息吗?至于不必要的人,应该少来打扰才是。”
“殿主说得是,若夕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谢楼宇也不耽搁,含笑转身离开。
这算不算是过河拆桥,一定要这样毫无情面的下逐客令吗?若夕想开口,却无从说起。谢楼宇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个王爷,何曾这般看过别人脸色。为了她,他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你心疼了?”夜罗面无表情的看着若夕,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别的男人面前,她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夜罗,我……”
看着一脸焦急的若夕,夜罗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反正现在纷争已经结束,若夕的身体也无大碍,他多的是时间来慢慢解决这些麻烦。“你都不问我受伤没有,事情怎么解决的吗?”
看着突然放柔声音的夜罗,若夕微微一怔。片刻才道:“你中气这么足,怎么会受伤!”
“思思,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吗?”夜罗一副很受伤的表情,让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若夕淡淡一笑,问道:“呃!那你怎么解决的?”
“我没有杀司马正阳,只是废了他的武功,把他关在地牢。”
“为什么?”对于杀不杀司马正阳她并不在意,她只在意夜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