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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搞政治,不计成本” (2)

文化馆的男同志都被抽到工地上去卸那源源不断的车龙送来的石料了,馆长吩咐她看家,看门的有一老头,耳朵有些聋,和自己也没什么话说,她每天就点个卯,大部分时间在家里坐着发呆。这中间张车才回来过一趟,不知怎的,她心里总有些对不住他的感觉,好好地做了一顿饭,晚上还表现出了少有的主动。这个老菜农的儿子当然是受宠若惊,更加小心翼翼,本钱又小,当然是草草了事。韵致愈发思念起柳枫来。

柳枫也看见了韵致,心里怦然动了一下,但很快回到楼宇的批示中去了。前天,正在堵决口合龙急需石料的关键时刻,发现送料的汽车越来越少,尤其是许多外地车都拿着盖有河海交警支队的长方形公章证明已拉过石料的条子空车驶过嘉谷。公安立即侦察,在县城通往河海的路上一举抓到了印制倒卖假证明的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柳枫段上的民工,被开除出所谓执法队的四滑溜。此事报到了指挥部,方囊给了楼宇一份,楼宇批示:押回本段监督劳动,要追究相关领导责任。郭长来很快把四滑溜押了回来,牛木耠会同他们的村长让其作了检查,并罚他每天装一百个草袋。这不,连节目也不让他看。一个农民,还能怎么处理呢?拘留吧,不够条件;罚款吧,他光棍一条,家里穷得叮当响;追究责任吧,追谁呢,不会是自己吧,一个县委副书记和一个无赖民工,是不是差得太远了啊。

台上的节目开演了,节目的编排者很懂农民的欣赏心理,先是丰收锣鼓,接着是器乐合奏《喜洋洋》,再就是老歌新歌合唱,镇住了场子后是曲艺快板、相声、三句半等,内容有的和抗洪有关,有的无关。民工才不管你这个那个呢,图的就是个热闹,老的笑笑,年轻的看看女演员的身段、脸蛋而已。或起起哄,互相调笑一番。

几个小节目过后,女主持人再次款款上场,用甜腻腻的声音报幕说:“下面由我们土龙河的小百灵韵致女士和嘉谷县委副书记柳枫同志合唱《血染的风采》,以歌颂帮助我们抗洪抢险的解放军,大家欢迎。”

她一带头鼓掌,下面的民工们也拍巴掌呼喊起来,他们觉得,出这几天河工,在这位文质彬彬,办事又干净、利索的副书记的管辖下,吃得好,住得也不错。尤其是听介绍这么大的官还会唱歌,情绪更加热烈,坐在柳枫前面的几个人自动挪位,让开通向舞台的路。

柳枫开始有些恼火,认为这得事先给他汇报或者说一下,但一想到演出团体是市里的,又看到韵致站在台上那期盼的目光,加之自己平时最瞧不起那些平白直叙的,说唱不是唱,既不是快板也不是评书的通俗歌曲,再加上也喜欢这首歌词有意境,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上了台,从韵致手中接过麦克,四目相视,深情无限。男左女右,一个穿作战服,显得挺拔、粗犷,一个穿白色连衣裙,俏丽、多姿。站在台上,还真像那么回事,一点也不比中央电视台上播出的画面差。

韵致向乐队指挥微微示意,激昂的序曲响起,柳枫气沉丹田,浑厚的男中音破口而出: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

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韵致用火辣辣的眼光看着他,凄婉、悲壮的女声紧紧跟上: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看着韵致那娇媚的脸庞,凄切切情无限的表情,柳枫的感情更加高涨,似乎真正走进了这圣洁的角色: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再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

在柳枫唱这一段的时候,韵致跑到了乐队指挥那说了句什么,抓紧跑回来接着唱:

如果是这样,

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土壤里,

有我们付出的爱。

最后这一段,两人齐唱,脸对脸互相致意,唱完,二人携手,共同鞠躬谢幕。

“哗”,台上台下,掌声接连响起,夹杂着民工们的口哨声和呼喊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这种氛围是最能调动演员情绪,也是演员表现欲最强的时候,韵致自然当仁不让,但柳枫碍于县委书记的身份却不知怎么办,韵致向自己的小姐妹一招手,送上了两块毛巾,一块是带着三个蓝道的羊肚子毛巾,一块是印着兰花草的粗布方巾。她把方巾利索地扎在了自己头上,毛巾则围在了柳枫的脖子里。随着一阵带有上党梆子和晋西北春天的和风吹过山谷的高亢、优美,柔和又带点酸酸味道的过门的调子响起,打扮得像一个山区村姑一样的韵致扭着身段率先唱了起来:

桃花那个红来杏花你就白,

爬山越岭我寻你来呀,

啊格呀呀呆。

柳枫是熟悉这支歌曲的,上大学时和几个山西醋葫芦同一寝室,常听他们喝醉了耍酒疯乱吼,大三的下学期按照上级的要求到山西支教,在晋西北山区见过当地文艺团体表演过。为了表示和地方的同志打成一片,作为支教队长的他在工作结束后,还和忻洲师范的一个女老师在联欢会上对唱了这支流传很广的山西情歌。

舞台表演上有句话,叫“救场如救火”,何况你就在台上,非唱不可。他只得按着歌曲设计者的要求,重复了第一段。

韵致更加来了情绪,迈着轻盈的舞台步接着唱道:

榆树来你就开花,

圪枝来你就多,

你的心眼比俺多呀,

啊格呀呀呆。

她在唱“你的心眼比俺多呀”时,还伸出兰花指在柳枫的眉心上轻轻地戳了一下,把一个山区被爱情燃烧着的村姑心甜面喜而又微怨的心情表现的惟妙惟肖。这一戳令柳枫着实尴尬了一下,但看到台下被逗得哈哈笑的人们,马上入境地随着唱下去,掌声,呼喊声更加热烈了。

锅儿来你就开花,

上不下你就米,

不想旁人光想你呀,

啊个呀呀呆。

在乐队“啊——”的伴唱声中,又重复了第一段,最后两人合唱:

金针针你就开花,

六瓣瓣你就黄,

盼望和哥哥(妹妹)结成双呀,

啊个呀呀呆——

随着在天愿做比翼鸟动作的定格,古槐树的疏枝密叶间白光一闪,躲藏在里面的人偷偷地按了一下快门。

歌曲结束后,掌声再怎么热烈,民工们再怎么呼喊,主持人再怎么挽留,柳枫虽然觉得浑身舒泰,但再也不肯唱了。韵致独自来到台前,向大家鞠躬,又兴犹未尽地独唱了一首《红楼梦》的“红豆曲”: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

照不见凌花镜里形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

涯不明的更漏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绿水悠悠,绿水悠悠

歌声如泣如诉,表情哀哀怨怨。坐在台下的柳枫知道,是唱给他自己听的。

人群里,李和尚正摸着自己的秃脑袋看得津津有味,四滑溜带着湿漉漉的头发挤了过来,嘟囔着说:“真他娘的倒霉,想到树底下看看小娘们在后台换衣服,让树上的鸟尿了一脖子。”

“放屁,你家的鸟有尿尿的吗?”

“不信,你闻闻,还有尿骚味呢。”四滑溜把乱蓬蓬的头发往和尚的胸前拱。

“去你娘的,一团乱××毛。”

“甭管什么毛,我还有呢,不像你,光蛋球一个,大电灯泡,光给你家里省电了,要不你家哪能混得那么富。”

两个人斗嘴的工夫,节目演出结束,演出团负责人说,一会儿还要找民工们采风,编排新节目。牛木耠指挥着大伙房里做了农村老百姓办红白事才吃的大锅菜和馒头,不过里面的内容多了些,加了土龙河滩上野生的黄花菜、蘑菇、附近豆腐房里刚出锅的白豆腐,既鲜,还又香,又嫩。吃得这些演员们大声喊爽,有的夸张的说是今生吃的最饱的一顿饭,大声喊着撑得慌,到河边去溜达、下食。大家都感到这个平时干干的黄土地上有了一条河,天地间显得特别生动。沃野平畴,在正午的阳光下,河水清亮荡漾,两岸是绿绿的树,绿绿的庄稼,绿绿的草,还有那大片的不知名的野花竞相盛开。对着这天然美景,这些半吊子文化人歌兴、诗兴大发,有的对着水面唱起了“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有的爬到了民工们因抓鱼用小木棍、树枝扎成的木排上在浅水处划动起来,还唱着“小小竹排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还有的站在土牛上,让风鼓动着衣襟和长发,竭力装出一副仙风道骨和古代隐士文人的穷酸样,胡乱吟诵着什么:“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更多的是在欢闹,拍照,留影,似乎不是来抗洪前线慰问演出,而是来郊游,野餐。

古槐树下,吃饱喝足了的人们正在乘凉休息,一大片草地被人们踩得平整如镜。牛木耠拿着一个小树枝剔着牙,溜达着从演出团的道具箱里拿出了一个《中国民歌金曲》光盘,塞到了播放机里,还未来得及拆除的音响里立刻传出了人们熟悉的《敖包相会》的旋律。上过中学,也演出过几个小节目的李和尚跟着哼哼了几句词感到不对劲,说:“嗨,真××怪,我这个歌唱得最熟了,怎么跟不上趟了呢。”

刚从一个睡着了的民工口袋里偷了半盒烟,点上美美地吸着的四滑溜说:“操蛋去吧,就凭你这破叫驴嗓子还会唱歌?你要是会,我家的老黄狗也成了歌唱家了,叫得也比你好听。可惜,那个畜生跑没了,不知叫谁变成下酒菜了。”

“你小子还别不相信,当年我在咱们镇中学上学的时候,和你表姐兰花一个班,下了晚自习,我还到她们女宿舍后窗户下边唱过呢。要不是你妗子不乐意,我早成了你姐夫了。想当年,咱也是乌云盖顶,一表人才啊。”

四滑溜一撇嘴说:“别瞎吹牛了,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你说你唱得好,怎么跟不上这放的调调呢。”

听着他俩斗嘴,正在一旁和演出团领导说话的柳枫回头告诉他说:“这是舞曲,中四。”

“什么中四啊?”

“就是交谊舞,中四步。”韵致解释说。

“哦,就是像二鬼摔跤架着四条胳膊,驴打架似的那种舞啊。”李和尚摸着自己的秃脑门呵呵笑着,不以为然地说。

“什么二鬼摔跤、驴打架?多难听啊!你懂什么,那是人体语言的表达,是形体艺术。”绿草上垫着金黄、干净的草袋,上面又铺了一块白毛巾,靠着古槐树打盹的女主持人醒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站起来教训着这个乡下佬。

“我看就是驴打架,两个人四条胳膊架着,有什么艺术劲,你艺术一个给我看看。”轻易摸不着机会和城里年轻女人斗嘴的李和尚狡猾地笑着故意气着她说。

“跳一个就跳一个,来,柳书记,我们来一曲。”女主持人果然中计,显然也是个缺心眼,拉起柳枫就上了场。柳枫无法,只得随着曲子和她走了几步,做了几个简单的花样动作。

“好啊。”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民工们自动围拢过来坐了一圈,看着他们表演。韵致看着柳枫脸上苦恼的笑和女主持人不依不饶的样子,灵机一动,拉着演出团长上了场。演员们都是多血质情绪型的人,看着这两对舒展大方的舞姿,统统技痒,喊哥呼妹,陆续有几对也跟着跳了起来,觉得在这蓝天、绿地、和风、水畔跳舞比在空气浑浊的舞厅里,受限制的舞台上要痛快得多。尤其是换了快四舞曲后,大家的兴致更高了,拉花、背花、扭腰、提胯等各种花样竞相比试、媲美,看得民工们如醉如痴,比刚才看节目还情绪高涨。当然,有的坏小子专门盯着女演员旋转起来的裙子,假装点烟或吐痰、擤鼻涕,把脸贴在地上,顺着女人的小腿往上看。

有些男民工按捺不住了,拉着来工地负责做饭的本村的嫂子或外村当年的女同学上场,也有的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是被对方蹬掉了鞋,嘻嘻哈哈闹成了一团。

直到三支曲子过后,牛木耠看到柳枫下了场,在一旁休息吸烟,赶紧吹响了上工哨子,让各村干部带着自己的民工回到了自己的堤段上。柳枫则把干部们集中起来,按照演出团采风的要求,分别介绍了牛村段的抗洪过程,以及出现的好人好事,而后派人领着他们到民工中间去采访。演出团的一个半拉子编剧,也是韵致的师兄,对牛木耠介绍的柳枫午夜领着大家堵浪窝的事迹特感兴趣,暗暗地要求师妹通融一下柳枫,让这位多才多艺的县委副书记亲自再介绍一次,并领他们到现场感受一番。柳枫欣然答应,亲自驾车载着他们直奔目的地。

下午的阳光非常灿烂,天地之间一片金黄。柳枫驾驶着吉普车畅行在高高的白杨树下和长长的千里堤上。也许是刚才音乐的陶冶,也许是刚才唱歌吐出了心中的块垒,也许是刚才跳舞舒展了筋骨,更多的可能是因为韵致坐在旁边,他觉得心情特别舒畅,看着这无边的绿野和翻着微微金色波浪的河水,瞧了瞧身边的佳人,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自己最喜爱的那首歌:“美丽的草原我的家,风吹绿草遍地花,啊哈嗨……”浑厚低沉的男中音一出,立即感染了坐车的人,先是三人一起唱,后来变成了男女二重唱,引得在堤上干活的民工们纷纷注目观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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