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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您不、不、不觉得这事好、好笑吗?当、当然不好笑了,你们这些宗、宗教人士从、从来就没有什么幽默感、感——你们抱着悲、悲、悲观的态度看待一切。比、比如说那天夜晚在大教、教堂里——您是多么庄重!随便说说——我装、装扮的朝圣者多、多么叫人怜、怜悯!今晚您来到这里,我不、不相信您能、能觉得有什么好、好、好笑之处。”

蒙泰尼里站起身来。“我来是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我认为今晚你太激动了。医生最好给你服用一片镇静剂,等你睡上一夜之后,我们明天再谈。”

“睡、睡觉?噢,我会安稳入、入睡,主教阁下,等您同、同意上校的计、计划——一盎司的铅、铅就是绝、绝好的镇静剂。”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蒙泰尼里调头说道,吃惊地看着他。

“主教阁下,主教阁下,诚、诚、诚实是基督教的主、主要道德。您认、认、认为我不知、知道统领一直尽力争、争取您同意设立军事法庭吗?您最、最好还是同意吧,主教阁下。别的主、主教也会同、同意这么做的,‘Cosi fan futti’。您这、这样做好处颇多,坏处极、极少!真的,不、不值得为此整夜辗转反侧!”

“请你暂时别笑。”蒙泰尼里打断了他的话,“告诉我,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谁对你说的?”

“难、难、难道上校没、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魔、魔、魔鬼——不是一个人吗?没有?他也没、没有对我说!呃,我是一个魔鬼,能够发、发现一点人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主教阁下正在想着我是一个极其讨、讨厌的东西,您希望别、别人来处理我的问题,免得扰乱您那敏感的良心。猜得很、很对,是不是?”

“听我说。”红衣主教重新又坐在他的身边,表情十分严肃,“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都是真的。费拉里上校担心你的朋友再次劫狱,所以希望预先阻止这种事情并且用你所说的办法。你知道我对你十分坦诚。”

“主教阁下素以诚实著称天下。”牛虻狠狠地插了一句。

“你当然知道,”蒙泰尼里接着说道,“从法律上来说,我无权干涉世俗的事务。我是一位主教,不是教皇的特使。但是我在这个地区有很大的影响力。我认为上校不会贸然采取这么极端的措施,除非他得到我的同意。直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无条件地反对这个计划。他一直竭尽全力打消我的反对意见。他郑重向我说明,在星期四民众游行的时候,极有爆发武装劫狱的危险——这会最终导致流血。你听清我说的话了吗?”

牛虻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他回过头来,无精打采地答道:“是,我听着呢。”

“也许你的身体真是不大好,今晚无法承受这样的谈话。要我明天再来吗?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需要你集中全部的精力。”

“我情愿现在把它谈完,”牛虻带着同样的语调回答,“您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真是这样,”蒙泰尼里接着说道,“为了你的缘故,真有爆发骚乱和流血的危险,那么反对上校,我就给自己揽下了巨大的责任。我相信他的话至少是有几分道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判断有些偏差,因为他个人对你怀有敌意,而且他很有可能夸大了这种危险性。由于我已目睹了这种可耻的野蛮行径,这一点在我看来可能性更大。”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皮带和镣铐,然后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我同意的话,我就杀死你;如果我拒绝的话,我就冒着杀死无辜民众的危险。我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殚精竭虑地想从这个可怕的选择中寻找出一条道路来。现在我终于作出了决定。”

“当然是杀死我,挽救无辜的民众——这是一个基督徒所能做出的唯一决定。‘若是右手冒犯你,就砍下来丢掉’等等。我不、不幸成为主教阁下的右手,可我却冒犯了你。结、结、结论显而易见,不用长篇大论,您就不能直说吗?”

牛虻说话带着懒散的冷漠和鄙视,仿佛厌倦了整个话题。

“呃?”他在片刻之后又问,“主教阁下,您作出了这个决定吗?”

“不。”牛虻改变了他的姿态,双手枕在头后,眯起眼睛望着蒙泰尼里。红衣主教低头陷入沉思,一只手轻轻地敲着椅子的扶手。啊,这个熟悉的姿势!

“我已经决定了,”他最后抬起头来说道,“我想是要做出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当我听说你想见我的时候,我就决意要到这里了,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已经这么做了,就是把问题交到你的手里。”

“我——我的手里?”“里瓦雷兹先生,我到你这儿来,不是作为一位红衣主教或法官。我到你这儿来,是作为一个人看望另一个人。我并不要求你告诉我,说你知道上校所担心的劫狱计划。我很明白,如果你知道,那是你的秘密,而且你也不会说。但是我要求你站在我的位置想想。我已经老了,无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希望在进入坟墓的时候,双手不要沾满鲜血。”

“主教阁下,难道它们还没有沾满鲜血吗?”蒙泰尼里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他还是镇静自若,接着说道:“我毕生反对高压政策和残暴统治,到哪儿我都是这样认为。我一直都不赞同各种形式的死刑。前任教皇在位的时候,我再三强烈抗议设立军事法庭,并且因此失势。直到现在,我所拥有的影响和权力都用于布施慈悲。请你相信我,至少我说的都是真话。现在我是进退维谷。如果予以拒绝,本城就有爆发骚乱的危险,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样就会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可他却亵渎了我所信仰的宗教,并且诽谤、冤枉和侮辱了我本人(尽管相对来说这是一件小事),而且我坚信如果放他一条生路,他会继续去做坏事。可是——这样就会挽救一个人的生命啊。”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道:“里瓦雷兹先生,从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你的所作所为都是用心不良。我早就相信你是一个胡作非为、凶狠残暴和无法无天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说,我对你仍然持有这样的看法。但是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我又发现你是一位勇敢的人,忠于朋友的人。你也使那些士兵爱戴你,并且钦佩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这一点。我认为也许是我看错你了,你的身上有着某种好的东西,这种东西从你的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我祈求于你心中好的一面,郑重恳求你,凭着你的良心如实告诉我——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随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牛虻抬起头来。“至少我会自己决定我的行为,并且承担行为的后果。我不会低三下四地跑到别人面前,俨然是一副懦弱的基督徒模样,请求他们来解决我的问题吧!”

这阵攻击来得太突然,猛烈的言辞和激愤的情绪与片刻之前懒散的温情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牛虻仿佛一下子扔掉了面具。

“我们无神论者明白,”他愤怒地说道,“如果一个人必须承担一件事情,他就必须尽量承担。如果他被压垮了下去——哼,那他就活该。但是一位基督徒会跑到他的上帝或者他的圣徒跟前哀号;如果他们帮不了他,他就会跑到他的敌人跟前哀号——他总是能够找到一个依靠,卸下他的负担。难道你的《圣经》、你的弥撒书和你那些伪善的神学书里规定你必须跑到我的跟前,让我告诉你怎么办吗?天啊,你怎么这样!难道我的负担还不够重吗?你非得把你的负担加在我的肩上?去找你的耶稣吧,他要求献出一切,你最好也这么做吧。反正你杀的只是一个无神论者——一个咬不准‘示潘列’的人,这当然不是犯下什么大罪!”

他打住话语,喘过气来,然后重新又慷慨陈词:“你居然也谈起了残暴!哼,那头笨驴就是用一年的时间,他也不能像你这样伤害我;他没有头脑。他所想的只是抽紧皮带,如果再也抽不紧了,他就无计可施了。哪个笨蛋都会这么做!但是你呢——‘签上你自己的死亡判决书吧,我心太软了,下不了这个手。’噢!基督徒才会想出这个主意——一位性情温柔、慈悲为怀的基督徒,见到皮带抽得太紧,脸色都会发白!在您进来的时候,就像一位慈悲的天使——见到上校的‘野蛮行径’那么震惊——我就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您为什么这样看我?伙计,当然还是同意了,然后回家吃你的饭去。这事不值得小题大做。告诉你的上校,他可以把我枪毙,或者绞死,或者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如果他乐意,也可以把我活活烤死——这事就算结束了!”

牛虻变得几乎认不出来了。愤怒和绝望之余,他已身不由己。他喘着粗气,浑身发抖,他的眼睛闪出绿色的光芒,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猫。

蒙泰尼里已经站起身来,正在默默地俯视着他。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疯狂的指责,但是他明白只有在情急之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明白了这一点,他就原谅了以前对他的所有侮辱。

“嘘!”他说,“我并不想这样对你。我的确没有打算把我的负担转嫁到你的身上,你的负担已经太重了。我从来没有对一个活人故意做过——”

“你在撒谎!”牛虻两眼冒火,大声说道,“主教的职位你是怎么得来的?”

“主教的职位?”“啊!难道您忘记了吗?这么容易就忘了!‘如果你希望我不去,亚瑟,我就说我不能去。’让我替您决定您的生活——我,那时我才17岁!如果这都不是丑陋的行径,那就太好、太好、好笑了!”

“住嘴!”蒙泰尼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喊,用双手捂住脑袋。他又垂下手来,慢慢地走到窗前。他坐上窗台,一只胳膊支在栏杆上,前额抵在胳膊上。牛虻躺在那里望着他,身体颤抖不停。

蒙泰尼里很快就起身走了回来,嘴唇如死灰一样煞白。

“很抱歉。”他说,可怜巴巴地强打起精神,尽量保持平常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但是我必须回家去了。我——身体不大好。”

他就像得了疟疾一样浑身抖个不停。牛虻的所有愤怒全都烟消云散了。“神父,您看不出来——”蒙泰尼里直往后缩,站在那里不动。

“但愿不是!”他最后低声说道,“我的上帝,但愿不是啊!要是我在发疯——”

牛虻撑着一只胳膊抬起身体,一把抓住了蒙泰尼里发抖的双手。

“神父,您难道不明白我真的没被淹死吗?”那一双手突然变得又冷又硬。刹那间一切都变得那样寂静,蒙泰尼里随后跪下身来,把脸埋在牛虻的胸前。当他抬起头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的晚霞正在暗淡下去。他们已经忘了时间和地点,忘了生与死。他们甚至忘了他们是敌人。

“亚瑟,”蒙泰尼里低声说道,“真的是你吗?你是从死神那里回到我的身边吗?”

“从死神那里——”牛虻重复说道,浑身发抖。他躺在那里,把头枕在蒙泰尼里的胳膊上,就像一个生病的孩子躺在母亲的怀里。

“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牛虻长叹一声。“是,”他说,“而且您得跟我斗,否则就得把我杀死。”“噢,Carino,别说话!现在说那些干什么!我们就像两个在黑暗之中迷失的孩子,误把对方当成了幽灵。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对方,我们已经走进了光明的世界。我可怜的孩子,你变得太厉害了——你变得太厉害了!你看上去像是经历了全世界所有的苦难——你曾经充满了生活的欢乐!亚瑟,真的是你吗?我经常梦见你回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我就醒了过来,看见外面的黑暗正凝视一个空荡荡的地方。我怎么能知道我不会再次醒来,发现全都是梦呢?给我一点明确的证据——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经过。”

“经过很简单。我藏在一条货船上,作了一回偷渡客,乘船到了南美。”

“到那儿之后呢?”“到了那儿我就——活着呗,如果你愿意这么说的话,后来——噢,除了神学院以外,因为您教过我哲学,我还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您说您梦见过我——是,我也梦见过您——”

他打住了话语,身体直抖。“有一次,”突然他又开口说道,“我正在厄瓜多尔的一个矿场干活——”“不是当矿工吧?”

“不是,是作矿工的下手——跟着苦力打点零工。我们睡在矿井口旁边的一个工棚里。有一天夜晚——我一直都在生病,就像最近一样,在烈日之下扛石头——我一定是头晕了,因为我看见您从门口走了进来。您举着像墙上这样的一个十字架。您正在祈祷,从我身旁走过,头也不回一下。我喊您帮我——给我一瓶毒药,或者是一把刀子——只要给我一样东西,让我在发疯之前结束这一切。可您——啊——!”

他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蒙泰尼里仍然抓着他另一只手。

“我从您的脸上可以看出您已经听见了,但是您始终不回头。您祈祷结束后吻了一下十字架,然后您回头瞥了我一眼,低声说道:‘我很抱歉,亚瑟,但是我不敢表露出来。他会生气的。’我看着他,那个木雕的偶像正在大笑。然后我清醒了过来,看见工棚和患有麻风病的苦力,我明白了。我看出您更关心的是向您那个恶魔上帝邀宠,而不是把我从地狱里拯救出去。这一情景我一直都忘不了。刚才在您碰到我手的时候,我给忘记了。我——一直都在生病,我曾经爱过您。但是我们之间只能是战争、战争和战争。您抓住我的手做什么?难道您看不出来在您信仰耶稣的时候,我们只能成为敌人吗?”

蒙泰尼里低下头来,吻着那只残疾的手。“亚瑟,我怎么能不信仰他呢?这些年来真是可怕,可我一直都坚定我的信念。既然他已经把你还给了我,我还怎能怀疑他呢?记住,我以为我杀死了你。”

“你还得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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