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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前夕

秋家的送亲队伍越接近吴郡,沈氏派去的暗卫就越是提心吊胆,他们奉了沈相严命暗护送亲的队伍,绝不能出半点差池,否则将要人头落地。沈期收到萧璟的信笺时,婚事已经定下,虽然萧璟已在最短的时间内知会了他,不过对于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他仍是有些微词。然而考虑到秋家与萧宏的特殊关系,此举于他们一方又确有极大的益处,他倒没有过多地起疑。

萧璟与秋家的联姻对沈氏既然是好消息,对冯氏自然便是打击。探知到送亲队伍已经出发,萧璟却并没有额外派人前去保护,沈期仅有的一点犹疑也烟消云散,一番思量之后,派人送出急信,命布在南疆的沈氏势力沿途护送。

按照沈期的估计,冯氏必会派人破坏这门婚事,至于手段,要么是直接派出杀手行刺,要么便是扮成山贼草寇拦截,最令他担心的是,他们会挑拨离间,嫁祸于沈氏——这样一来,不仅联姻不成,双方还会反目成仇、后患无穷。因此,他对暗卫下了严命,不惜代价地要挡住冯氏的一切阻挠。

出人意料的是,冯氏竟没有丝毫动作。送亲队伍浩浩荡荡、一路北上,顺利得出奇,与萧璟派去的迎亲队伍的交接也是风平浪静,转眼秋小姐一行已到了吴郡城外。

十一月二十九日,婚期的前一天,秋家二小姐的花轿从吴郡南门进了城。成亲之前双方需要避嫌,不能照面,是以萧璟包下了城内最大的客栈,安置秋丽华及所有陪嫁的随从。

宁王迎娶侧妃,这是吴郡的大事,百姓们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真是比过年还要高兴。自花轿从城门口露出鲜红的一角开始,附近便不住有人探头探脑地张望,想一窥新娘子的芳容,回去和朋友夸口炫耀。花轿直直地抬进了客栈,秋小姐连发丝也没有露出一根,这让好奇的人们大是失望,有不少好事之徒在附近逡巡不去,这令王府派来的守卫大为头痛,不得不打醒十二万分的精神守着各个出口,深恐出了什么岔子,无法和殿下交代。

宁王府里的人也是好奇的。不过,他们好奇的,倒不是未来的侧妃主子生得如何美貌,反正迟早他们也得前去拜见,不愁见不着真容;令他们好奇的,是即将第一次娶亲的宁王殿下——前一阵子,最受宠的清夫人突然搬去了别苑,然后殿下跟着没了踪影,就在大家都猜他也去了别苑的时候,却听到他住进百花阁的消息,还一住就是半个月。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人影,可还没等大家揣度清楚主子的情绪好恶,他已转眼钻进了书房,再也没有露过面……种种怪事,由不得府里的下人们不暗暗嘀咕。

钟琴急急地赶到书房,一面恭恭敬敬地为萧璟添上热茶,一面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半个月以来,钟琴也只见过萧璟两面,两次都是有要事需要禀报,不得不赶往百花阁。可是,每次萧璟都顾着喝酒寻欢,匆匆几句便打发了他,末了嘱上一句“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不用事事前来问我。”堵得他忧心忡忡的话也问不出口,只得皱紧了小脸从百花阁出来,惹来旁人奇怪的目光。

听到钟琴推门进来的声音,萧璟微微抬头,目光落在茶盏上,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示意将东西放在案几的一角。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对钟琴欲语还休的眼神恍若未见,随手拿起案上一份卷宗,道:“一切都打点妥当了?”钟琴急忙点头禀道:“是的,一切都已就绪,侧妃住的兰苑也布置得妥妥帖帖,只等明日礼毕……”

说着说着,钟琴的声音悄悄地低了下来,只因他忽然察觉到,好像他每说一个字,萧璟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可是待他彻底停下嘴里的话,抬起头仔细打量的时候,一切又似乎只是错觉。

萧璟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钟琴的话还没说完,听得钟琴住了口,他抬了抬头,淡淡道:“出去的时候记得将门带上。”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表情也是十分的平静,可是钟琴却更加觉得不妥,不过主子已经下了令,容不得他多做停留,只得小声地应了声“是”,垂着头退了出去。

拉上房门之后,钟琴没有立刻离去。他跟了萧璟这么些年,虽然常觉得主子的性情叫人看不清楚,但总还是了解一二的,今日的情形,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皱紧了眉头站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个清楚——他是很怕会触怒萧璟,但想起殿下一向待他不薄,又觉得即使挨罚也比这般袖手旁观的强。如此想着,钟琴吓了决心,打算推门进去问个清楚,谁知手指还没碰到房门,里面便突然传来哐啷一声巨响,然后便是乒乒乓乓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

钟琴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急问:“殿下,出什么事了?”萧璟似是没有料到他还在门外,怔了一怔,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沉声道:“没事,适才不小心把茶壶打翻了。”

钟琴循着萧璟的话转动脑袋,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落到离桌案一丈开外的墙下。那里正躺着无数块破碎的瓷片,散得到处都是,上方的墙上湿漉漉的一大滩水渍,还粘着几片青绿的茶叶——这哪里是打翻了茶盏的样子?分明是用尽全力砸出去的,用力之狠,有的瓷片都几乎碎成了粉末。

案几周围还落着一大堆东西,桌上空出了大半,原先放着的文件、书卷、笔筒、墨砚统统到了地上,有滚得远的,已跑到了房间的另一头。钟琴愣愣地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行若无事的萧璟,原先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全部不翼而飞,呆了好半晌,才嚅嗫着道:“这……殿下……小人……嗯……”

钟琴还没能把一个完整的句子酝酿出来,萧璟已大步迈到了书房门口,头也不回地道:“你替我收拾一下,我回去休息会儿。”最后一个字传来的时候,萧璟的衣角在院门口一闪,随即人影不见。

钟琴彻底呆若木鸡,瞪大眼睛在原地站了半晌之后,才慢慢地回过神,不住口地长吁短叹起来——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怒无常了?回去休息?回哪里?清园么?钟琴不安地想着,殿下在那里待得住么?老天保佑,千万别生出更大的乱子来,明天可是要命的大日子……

钟琴的担忧一直持续到傍晚,然后终于渐渐散去。城门已经下锁,宵禁的时辰也到了,整个吴郡都静了下来。萧璟真的在清园好好地待着,钟琴送晚膳去的时候,他正在卧室里自己跟自己下棋,神色看上去平静得很。一言不发地吃着晚饭,他的脸色也似乎越来越是缓和,当钟琴开始收拾碗筷的时候,他还随口问了几句府里的琐事。

看上去,一切都恢复了正常,钟琴总算松了口气。王府的下人向来懂得察言观色,见他的脸色一好,也各自轻松起来——白日里见萧璟阴沉着脸,他们深怕行差踏错招来横祸,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更别提谈论主子的闲话;现在风声过去,一天的活计也都做完,他们高高兴兴地吃晚饭回了屋,便兴奋地议论起明日的大事来。

斗转星移,不知不觉间,更夫已打响了三更。窃窃私语的人们早已沉沉睡去,天上那细细的弦月散发着朦朦的光华,似乎也快要睁不开眼睛。

王府里安静极了,连守门的侍卫也熬不住起了睡意,不得不时时咬着自己的舌头来保持清醒——值夜的时候睡着,是要受到重罚的。当低沉的马蹄和脚步的声音忽然响起,并沿着府内的石径快速向他们接近的时候,几名守卫无不惊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害怕鬼魅出没,而是他们都以为自己方才竟不慎睡了过去,还做起了怪梦。

众侍卫一手抚着沁出了冷汗的额头,一手握紧了腰间的刀柄,神智忽然变得十二分的清醒。然后,他们惊疑的发现,从梦中醒来之后,梦中的声响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是真切,当下一个个飞快地转过脑袋向声源处望去,石径尽头,一个颀长的人影自夜色中渐渐显现,转眼已到了他们跟前。几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如坠梦魇,片刻之后,蓦然回神,仓皇行礼道:“殿下!”

“开门。”萧璟沉声道。口里说着话,人已走到了门前——这么晚了,殿下要去哪里?这是每个守卫心里的疑问,不过却没人胆敢开口。王府的大门吱呀呀地敞开,萧璟翻身上马,一人一骑转眼消失在暗夜之中,只余清脆的马蹄声在万籁俱寂之中不断传来,许久之后才渐渐变小、消失。

马蹄过处,入了梦的人们无不嘟囔着醒来,迷蒙地抱怨着这惊了好梦的骑士,诅咒他被值夜的衙役逮住,好好的打上顿板子。声音渐远,他们的意识又慢慢朦胧,重新陷入黑甜的梦乡。

无名别苑之中的各人也被这突兀的马蹄声吵醒,他们听着急促的脆响由远及近,含含糊糊地抱怨着。但是,正当他们想要蒙上被子、堵上耳朵的时候,那扰得人不得安宁的声音却又凭空消失了,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个讨人厌的梦。

西边客院里,秦清翻了个身,微微蹙起了眉头——她本就难以入睡,这阵蹄声更让她心烦意乱。

宵禁期间,只有身负极要紧的公务,才可骑马通行,这是大元的律例。萧璟到任之后,又增加了新的规定,因公夜行的马匹,一律须用厚厚的棉布包住马蹄,不得惊扰百姓。似这般肆无忌惮纵马狂奔的——秦清暗暗想着,不知道是个怎样不开眼的家伙?逮住之后怕是逃不了一番重责吧?要知道,明天,可是宁王与秋氏联姻的大日子……

明日的喜事,即使身处深院,也是很难不听到消息的。这里虽然不是王府,却也是萧璟的别苑,下人们早已议论得炸开了锅;秦清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宁王的外室,议论这些事情,他们并没有避忌着她,更有人以为,她会乐意听到一些新侧妃的消息,以便将来讨好巴结。

秦清没有搬回主屋,但是也没有闭门不出,还算晴朗的日子,她常常去花园里走走,闻一闻腊梅的苦香。在路上碰见聊得正欢的下人时,方慈会拿眼瞪他们,秦清却总是淡淡地摇摇头,静静地听他们讲。有时候,她似是听得太认真,以致入了神,寒风吹过,嫩黄的花瓣落了满头满肩,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许多时候,秦清都怔怔地望着天边,告诉自己那才是她的梦想、她的归属,告诉自己即将到来的婚礼与她没有一点关系。可是每天夜里,她的脑子里就像有个不听话的沙漏,自动的开启,哗哗地计算着流淌的时光,清晰地倒数着萧璟成亲的日子。她勒令自己不许觉得难受,因为每一点难受都是对李瑜的可耻的背叛,然而这样的想法却令她更加彷徨难安,她的心像在案板上被人重重地碾着,每一寸都疼痛难当。

慕容姐弟离开之后,秦清以为萧璟会来客院,她不想见他,所以让方慈牢牢地关上了院门。可是,他并没有出现,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过去,他再没有来过别苑。日子忽然变得特别漫长,漫长得她已记不清是在哪一天,她从送饭的家仆口中听说他住进了百花阁。

“这真是个聪明的举动,足可打消冯沈两派的戒心。”秦清在心里说着。她轻轻地笑了起来,这样不是很好么?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他还是那个韬光养晦皇子,她还是那个失了自由的民妇;他等待着一展抱负的时机,她盘算着逃离囚笼的那天。

秦清想,与萧璟的相遇,是一场浩劫——他们两个人的浩劫。她看着他一点点失去自制,为她方寸大乱,一次又一次差点将多年的隐忍和筹划毁于一旦;而她自己,不仅背弃了李瑜,还背弃了良心和原则——当她开口对慕容晴说谎的一瞬间,她知道,她正在落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她的耳边似乎已听见了下坠时刮起的劲风。

恼人的马蹄声骤然消失,秦清没有去想原因。她轻轻地吁了口气,拉了拉冰凉的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别胡思乱想了,睡吧!睡醒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像是早已知道这种自我催眠没用,她在心里默默地数起了绵羊,可是,今天晚上,连这个以往行之有效的杀手锏也失去了作用。

当秦清不知道第几次被烦乱的思绪打断,不得不再次重新来过的时候,她无声地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呆呆地望了漆黑的床顶许久,她缓缓地坐起身来,准备去点亮灯烛——无眠的夜晚,读读书,或许能好过一些。然而,就在她刚刚掀开被子的瞬间,她的身体却忽然僵住,如同被魔咒定住一般,不能再动弹分毫。

纸糊的门框上,一个熟悉的修长的身影显了出来。半晌之后,门上响起了缓慢而沉重的叩门声,闷闷地,直似叩在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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