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想起来,逃跑不小心落山,见人骨找到宝藏遗书,所有的事都是静心最先发现的,董叶完全是被牵着走。
“叶儿,你要杀的两个人是谁?”独孤清月眼神充满了希望,就差这点了,他可是明察暗防了许久,就被卡了这儿了。
“不、告、诉、你!”董叶微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字说完,冷笑。
话说董叶和独孤清月,两人旗鼓相当,知道的事情差不多,董叶不为名不为利,只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独孤清月如此费心周折的东找西找,也许只为实现多年来的一个愿望,与那七色妖魔分个高低。在董叶看来,这个洁癖男纯属吃饱了撑着。
两人默然许久,董叶晃得腿,东瞧西望。
“叶儿,你知道那晚我也是必不得已!”独孤清月小心仔细的说道,话到最后,几乎听不见,明明就是心虚所致。
“必不得已?”董叶挑眉,冷声讽刺。“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被蒋情柔设计了,故意顺别人的意吧?”
“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我碰都不会碰!”独孤清月死鸭子脖子硬,就是不承认当晚自己是故意的。
“那还真承蒙你看得起啊,独孤大公子,小女子在此感激不尽!”字字殊之,从牙缝中狠狠挤出。
“如果你不愿意,为何顺静心的意,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吃东西?”
“当初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却什么都知道。”董叶怒极,那天与小胖空腹喝酒,半夜饿醒,起来找东西吃,看见静心的字条说厨房留有东西,所以才跑出去,谁又知道有什么蹊跷?
“呵!”独孤清月轻笑,像是嗅什么一样,皱起眉头往后面瞧了瞧了。
“啊!”董叶伸出手,指着独孤清月,水眸中可见惊愕。
独孤清月见此,一脸担忧。
“你头上那里爬着癞蛤蟆,它它,正在尿尿呵!”董叶扯住一副恶心得不行的表情,缩着身子紧紧张张,撇着嘴想呕不呕。
独孤清月脸色发青,当真是信了,绝颜瞬间垮下,求救的目光连连,水汪汪的大眼我见犹怜。
董叶略转身折断头上一枝树叶,微微向独孤清月靠过去,她小脸是多么可亲可敬呀,完全是一副救世主般的真诚无私。
就在独孤清月微微颤抖着半眯眼,放松紧惕之时,董叶把树叶飞快的塞到他的领口里,再用力把他狠狠地踹下树。“蛤蟆是没有的,毛毛虫倒是有,在你胸口,瞧仔细了呵!”
反应很快的独孤清月毫发无损,衣袂翩翩的站在树下,听到董叶的话后,瞬间跳了起来,顾不得横眉冷对,利落的脱了衣服,一件又一件。
董叶收起腿支在树上,一支腿平放,另一支弯曲,双手作枕,嘴里吊得一枝树叶,斜着眼看美男脱衣,乐得自在,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眉目一亮,呵呵笑出声,独孤清月,从此让你名誉扫地,永无翻身之地,你就等得接招吧!
“清儿,你在做什么?”
一声充满滋性的严厉叱呵声响起,连骂人的声音都这么好听!董叶爬起来,心中好奇连连。一看,顿时傻了眼,好个成熟男人啊,端得也是英俊潇洒,倾城倾国相,那身段,人到中年依然挺拔,宛如风中松,不卑不亢!身着紫色长袍,凤眼往董叶刺来,透呀透心凉。
再看独孤清月,红着脸颤魏魏地捧着衣服。一脸委屈道:“爹,身上有毛毛虫!”说完,还脸色慌慌地往挠了挠,感觉满身都是虫子,真是恶心。
“扑哧!”董叶忍俊不禁,又被洁癖男他爹一个冷冷的眼神逼回肚子里。
“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他爹声色俱厉,对董叶冷眼相对,狠狠地甩甩衣袖,愤怒的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独孤清月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回来清洗一下!”
“叶儿!”独孤清月眨了眨眼,示意董叶跟上来,他自己“咻”的一声淹没在茫茫夜色中。
“你快回来,我一人跳不下来!”董叶边哼着歌,边哭丧着脸望着树下,大概算起来,离地面有三米高一点!紫英何在?有武功的何在?没想到堂堂丐帮帮主居然困在树上,真丢人呀。脑袋转呀转,远去的两父子没良心,顺着树杆滑下去?不不不,看,那树皮多粗糙,手准被磨出一层皮!跳下吧,不行不行,准会摔断腿,从此与活蹦乱跳无缘!
想了好久,董叶才约摸这方法可行,她慢慢地往一枝岔出的树杆挪至树尾部,树杆经不起她的重量,往下垂,她抓紧时机,丢开树,往下跳,虽然一些树叶扇得她小脸生疼,但还没毁容就好,屁股与地面亲密接触,疼一点点也没大碍。
风吹过来一阵清香,董叶狠狠吸了吸。这么香,定有好东西吃,她拍了拍衣服,乐滋滋的往碎石路上走去,反正她也没本事从谷底爬到上面,还不如去吃一顿呢!不过,那曼晓风哪去了?两边的灯笼依然千篇一律,她心里想,真没趣,美女看多了也会腻滴。
走了不久,约摸十分钟,前面七八间并排的青瓦小屋,挂满了灯笼,亮堂堂的略见温馨,青藤栅栏院落里摆着一张大桌,越是靠近,香味便更是浓郁。
曼晓风坐在桌边,还有独孤清月他爹。
董叶寻思着要不要过去,那中年美男大叔似乎挺讨厌自己的。
“姑娘!”
一声柔和的呼唤把董叶从太平洋拉回地平线,眨眨眼看过去,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美妇人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哦,董叶了然,这不是画上的女子吗?年纪也是中年了,但风韵犹存,那风姿根本不能用美来形容了,就像喝了一大坛女儿红,晕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