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近9点,周一看了看手表,都这么晚了,还好她写完了报告,她正想收拾离开,看到周延商的办公室还是亮着的。
“老板,你怎么还在?要喝咖啡吗?”周一走进办公室问。
“你报告写完了吗?”周延商放下手中的杂志抬眼看着周一。
“写完了,这里。”周一将打印好的报告递交给周延商,他翻了翻放在一旁,随即问,“你有开车吗?”
“有。”
“好,那走吧。”
周延商跟着周一坐电梯到车库,一般几毛钱都会开车到公司大厦楼下等,周一想,他怎么跟下来了。
“几毛钱有事先下班了,我坐你车回去不介意吧。”看周一一脸疑惑的表情,周延商解释道。
“不介意。”
周一启动引擎,周延商坐在副驾驶位,看到他没系上安全带,随即凑身过去替他系好。周延商一般坐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周一这举动瞬间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还是系上比较安全。”周一有点羞涩地说。
“周一。”
“怎么了?”
“今天,联谊会怎么样?”
“还好。”周一停顿一会儿后回答。
“嗯。”周延商其实想更深一步地问,有没有男生对上眼,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除了工作上的事,周一很少和周延商谈论其他,一时间竟找不到话题,狭小的空间让气氛莫名的尴尬。
“面爷爷最近怎么样?”周延商沉默了许久后开口问。
“面大嫂生了个儿子,面爷爷最近挺开心的,他打算明年面馆就交给面大哥和面大嫂,自己专门帮忙照顾孙女。”
“你父亲呢?”
“还是那个样子吧。”
“有没有再麻烦你?”周延商试探性地问,那帮高利贷的人还有没有再找她麻烦。
“他毕竟是我爸爸。”周一的回答模棱两可,在周延商听来,可能还是有。
“周一,有时候该狠下心就狠下心,不要因为他是你爸爸就一直纵容他做错事。”
“我知道。”周一苦笑地说,看到边上有烧烤摊和夜宵之类的,转头问周延商,“你肚子饿吗?”
“要下车吃点吗?”周延商看到路边摊问。
“好。”周一的肚子是饿的咕咕叫了。
周一替周延商点了几份烧烤,还给他买了份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两人站在路边就着路灯和月光下饭。
“还挺像那次酒会,我脚受伤了,你送我去医院,在医院门口的那顿夜宵。”周一回想道。
周延商不禁也想起在W市,周一给他买的那份白粥。
“周一。”
“嗯。”
“做我女朋友吧。”
周一刚要吃鱿鱼串,听到周延商的话,心里一阵震惊,鱿鱼串的竹枝不小心戳到了自己嘴唇。
“啊!”周一叫痛道。
“怎么了?”
“不小心戳到了。”
“流血了,我看看。”周延商捧起周一的脸仔细地端瞧着她的嘴唇,瞧了几眼,在周一毫无防备之中,吻了上去,撬开了她的唇齿,带着鱿鱼串的烧烤味,还有血腥味。
周一完完全全怔在了原地,猝不及防,在周延商松开她后,她才反应过来松了一口气。
“看来鱿鱼挺好吃的,给我一串。”周延商开玩笑地从周一手中拿走一串鱿鱼须,边吃边笑。
“老板,你刚刚?”周一一脸懵逼地问。
“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周延商又重复一遍。
“你认真的啊?”周一不可置信地看着周延商,她总觉得自己在做梦。
“认真的。”
看周一没有任何反应,周延商低头看着她,只看到周一的两行热泪。
“你这是喜极而泣吗?”周延商打趣道。
周一猛地一下突然踮起脚抱住周延商,感受到周延商身上传来的温度,证明她不是在做梦。
“真的不是做梦。”周一在周延商肩头说,周延商嘴角上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抚顺她。
他从没这样抱过周一,所以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这么瘦弱,她的瘦弱不同于程言露的娇小,是那种明明双肩扛不住那么多,却偏要扛,被生活压迫的瘦弱。周延商开始有点心疼周一,以前,他只知道周一是个细心,办事能力很强的秘书,现在,他知道周一也只是个需要被人疼爱的女人。或许,他可以放开程言露,接纳周一,周延商想。
……
周一刚打开家门,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打开客厅的灯,只见孙梓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孙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周一急忙跑上前询问,怎么叫孙梓都没有回应,于是端了盆水,替她擦了擦脸和手,将她扛回房间。
一早被闹铃闹醒,孙梓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头痛难忍,知道喝酒难受,昨晚她就不该多喝,可却忍不住一直喝。洗漱好下楼,周一已经准备好醒酒汤和早餐。
“早,孙子。”
“周一姐。”孙梓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先把醒酒汤喝了,再把早饭吃了。”周一递给孙梓筷子和勺子,孙梓没接住,瓷勺掉在地上碎了,孙梓连忙捡起,不小心被尖锐的一头扎伤。
“啊!”
“别捡,我去拿创口贴给你。”周一从医药箱拿出创口贴递给孙梓,随即拿起扫把和畚箕,正要扫,看到站在一旁的孙梓的后脚跟。
“孙子,你后脚跟怎么磨成那样,快坐下,我给你上点药。”
“我没事。”孙梓被周一摁在沙发,乖乖地坐着。
“昨晚你醉成那样,我也没注意到,现在伤口都有点化脓了,再不处理会破伤风的。话说回来,你昨晚到底怎么了?”周一抬眼看了看孙梓,她的脸有点浮肿。
“没事啦,心情不好喝了几杯。”
“下次别喝那么多,你看你脸都浮肿的,我去拿点冰块给你冰敷下。”
“周一姐。”孙梓见周一一大早就为她忙来忙去,拉住了她,“你吃早饭吧,我自己来。”
“好。”周一看了看孙梓,答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