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班才刚刚上了一会儿,便有警察带着一队人气势冲冲地直往编剧部,大家都屏息地看着一队人,心想,铁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你是孙梓吗?”带头的警察叫陈理,面无表情的站在孙梓前问。
“我是。”孙梓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回答。
“现在怀疑你和一桩谋杀案有关,请你配合和我们走一趟。”陈理作了个手势,后面便有两个警察上前,将孙梓的手用手铐铐住。
“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会去杀人呢?”孙梓拼命解释道。
“是不是跟我们走一趟便知道了,带走。”
“孙子。”程言露担忧地叫了声,站在孙梓前。
“再不让开,就告你妨碍公务。”前排的警官对程言露严肃地说,程言露受不住这架势,弱弱地往边上站去。
办公室的人在孙梓被带走后,瞬间炸开了锅。
在大厅,孙梓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包书白一行人,他看了她一眼。
“陈队,不是说好这个案件我负责吗,你怎么来铐我的嫌疑人。”
嫌疑人?孙梓听到这三个字,心里一阵拔凉,他也在怀疑她吗?简直莫名其妙,她什么事都没做。
“包队,听说你认识她,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头儿怕你有私人感情,所以暂时把案件交给了我调查。”
“我一向公事私事分的很清楚,只怕有人故意不想让我调查此事。”包书白看了眼陈理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带走。”陈理笑着说。
“等等,”包书白挡住去路说,“人,你可以带走,但是把她的手铐给我解开。”包书白比谁都知道孙梓害怕手铐,不然几年前带走她的时候,也不会没给她铐上了。
“包队,这不符合情理。”陈理拒绝道,“还说公事私事分得清,我看你现在就分不清了。”
“头儿,算了吧。”徐小锅在一旁劝道。
眼看着孙梓被带走,他却无能为力,他竭尽全力想让案子往好的方向发展,可陈理一直阻挠。他相信孙梓不是凶手,可匕首上只有她的指纹,他要怎么帮她?
……
在审讯室一直被审问,孙梓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我没有杀蔡承禧。”孙梓已经不想再解释地说,“谁会那么傻,杀人还在现场留把刀让你们找到自己呢?反正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你们都审我一天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恐怕你要在这呆上几天了。”陈理说。
“我没杀人,清者自清,你留我也没用。”
“蔡承禧和你有过节,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你还说凶手不是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该说的细节我都说了,我根本不知道现场为什么有我的指纹。”
“小莫你在这继续审她。”陈理交代给一旁的警官,然后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包书白开门进来,示意小莫出去。
“审了一天,我都要累死了,包警官你帮我看下啊。”小莫伸了伸腰感谢地说。
包书白坐在孙梓对面,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孙梓低头一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你也要审我吗?”孙梓先开口问。
“吃饭吧。”包书白将桌上的盒饭推到孙梓眼前,孙梓抬头看了看他,双手被铐着,她怎么吃?
“你怎么了?”孙梓抬头,包书白才发现她脸色苍白。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你仔细想想,昨晚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想的越仔细越好。”
“该说的我都说了。”孙梓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下去,她只想躺在床上现在,没有床趴着睡一会儿也好。
“孙子。”包书白担忧地叫了一声,孙梓不顾他直接趴在了桌上。
趴了一会儿,孙梓忽然又坐直了身体。
“昨晚,我在小区超市买酒,出来的时候有个女人东西撒了一地,我上去帮她捡,除了一些食品还有一把菜刀,难不成……”
“记得女人的模样吗?”
“穿了件家居卫衣,戴着卫衣的帽子,脸上还戴着口罩,没看清楚,身高可能比我高一点。”
“大概几点的时候?”
“9点多。”
“你把饭吃了,我去查查。”包书白站起身说,然后往外走。
……
大概晚上9点多,小莫解开了孙梓的手铐,带她出去,她没看到包书白。
周一和程言露站在警局门口等着她。
“吓死我了,孙子。”周一赶紧上前拉住孙梓的手。
“大家都很担心你,没事就好。”程言露安慰道。
“谢谢你们。”
回家洗了个澡,孙梓疲累地瘫软在床上,身体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蔡承禧死了,她的心里有一口气仿佛喘不过去。
班级群的消息震动不停,大多在讨论这事,孙梓心里烦,索性屏蔽了消息,然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周一都要去上班了孙梓还没起床,周一担心地推开她的房门,只见孙梓蒙着头还在睡。
“孙子,孙子,要迟到了,孙子。”周一掀开孙梓的被子,她蜷缩着拧着眉头。
“怎么了?”周一伸手摸了摸孙梓,身子很烫,“是不是发烧了,这么烫,孙子,你快醒醒,孙子,孙子。”
孙梓陷入昏迷中,周一叫不醒她,于是替她穿上一件外套,将她搀扶到楼下,开车送她去医院。
包书白来剧院找朱傲衫谈事,谈完后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孙梓。
“孙子呢?”包书白敲了敲程言露的桌子问。
“周一早上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请假,身体不舒服在医院。”
包书白昨天在审讯室就发现她气色不好,却没多个心眼。
孙梓很少喝酒,一是因为以前垃圾食品吃多了,加上饮食不规律胃本来就不好,二是因为酒量不好,前晚一下子喝了那么多,昨天还折腾了一天没休息,导致酒精引起急性胃黏膜的病变。
包书白驱车到医院,刚刚进门诊就看到叶一凡。
“姐夫,我正打算打电话给你,正好你就来了。”叶一凡看到包书白上前说。
“孙子呢?”
“什么孙子,我姐在医院躺着呢,一瑾昨晚守了她一夜,我今天值班没时间和她轮换,正打算让你有时间过来一趟。”
“一禾又犯病了吗?”包书白担心道。
“前几天就开始头疼了,我让她来医院检查下,她都没来,昨天一瑾发现她昏昏沉沉的,才把她带过来。”
“她在哪个病房?”
“7F03。”
包书白应许了一声,“我去看看。”
……
包书白推开病房门,叶一瑾正在床边看着叶一禾,看到包书白便站起身。
“姐夫。”
“你姐怎么样了?”
“早上醒过来了,不久又睡了过去,医生建议尽快手术。”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
“那我晚上过来。”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