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两个人在这一刻都迷惑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
李美缓缓睁开眼,偷偷的瞥了一眼前方,啊的大叫一声,顿时双手挥舞着。
猛然,啪的一下,一脚发力,望着前方捂着肚子铁青的萧河。第一念想,李美并没有关心那个流氓土鳖到底怎么样了,也没有为此暗暗得意,而是迷茫。让她不解的是自己居然能动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萧河一指李美,回想到老头当年说过的那句话,有道是最毒妇人心啊!
果然是一点也不假!
好心救了她,帮她解了煞气,这女人非但不说点好话拍拍自己的马屁,让自己心情愉悦一下就算了,还手动手脚了?
干嘛,以为自己有多动症了?
用不用再给你治疗三个疗程?
“叮咚!”
墙上的钟表吹起了六点的铃声,倒是个古老而有点可爱的猫头鹰挂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古董!
看那材质,貌似是黄花梨的,估摸着能值两个钱!
端着下巴,望着坐在床边闭不出声的李美,萧河这货就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
从头到胸,再从胸到腰……
“流氓!”
嗖……
一个枕头直接扔了过来,这丫头二话不说,迈着步子,走了!
有点傻眼的萧河望着手里的枕头,一转身瞥着李美的背影,喂喂的嚷嚷起来:“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一路追下楼!
好家伙,一个个都坐在沙发上这是要开家庭会议,还是批斗大会啊?
李富贵,还有她老婆,第一次见,不过看得出倒是有人妻诱惑!
都说成熟的女人有韵味,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毕竟,女人生育之后代表着她们另一种魅力,无论是气质还是别的都进一步得到了升华!
难怪老头当年要勾引人家小老婆,甚至……
唯一让萧河没想明白的是,以老家伙那好色的性格,怎么会放任这么一个有夫之妇没有下手?
第三者插足,那老头的专利啊!
既然拐走了人家小老婆,还在乎拐一跟一嘛?
这其中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看到那一个个的黑衣汉子,不,是打手!
干什么?
莫不是要对咱下手不成?
站在楼梯上,萧河一脸沉思着,倒像是个学者一般缓缓坐了下来,摆着那姿势,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罗丹的作品沉思者,亚里士多德呢!
“师父,你这是在思考吗?”走到萧河身边的刘波忍不住问道。
萧河斜眼瞥了他一眼,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正在考虑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什么事?”刘波笑了,问,“对了,师父,你跟刘小姐在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看刘小姐的样子好像并不高兴!”
萧河耷拉着脸:“不高兴的应该是我!”
咬人!
丫的,一定要跟她老爸打报告,让李富贵那老家伙给自己打一下狂犬疫苗防御一下!
不对,不对!
这老头喊来这么多人?
莫不是要跟自己新仇旧恨一起算不成?
猛然之间,萧河一下子站起身来,这可把刘波吓了一跳。
幸好是个大活人,要是个尸体,乖乖,现在可是晚上,不带玩诈尸的行不?
“师父,您真的没事?”刘波小声问。
“废话!”萧河盯着他,“我当然有事!”
哇的一下,这货假哭起来。
这下子刘波更犯浑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莫不是师父被刘小姐调戏了?
想到这里,刘波瞥了一眼楼下的李美,很快将这个想法丢掉,这种可能性根本为零。
既然不是,那么肯定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什么!
“师父,小姐喊你下去!”
“干什么?”萧河瞥了一眼下方一个个盯着自己的众人。
嗯!
肯定是找后账!
算了,还是赶紧开溜再说了。
咱得讲理不是,毕竟老头拐走了人家的小老婆,再者说了,做人要低调。男人,要做到以进为退!
大不了咱先回去,找咱徐可欣小老婆,人家是警察,到时候带她来,不,带一队武警来。小样,以为天下的活都是白干的,不用给钱了不成?
到时候,你不仅要把你老婆……呸呸,是女儿嫁给我,我直接娶你全家!
不行,做人要有底裤,况且咱还是正常的男人!
冲着刘波勾了勾手,后者眨了眨眼,问道:“师父,怎么了?”
“这里有后门吗?”萧河小声问。
“干什么?”
“笨蛋,当然是跑路了!”萧河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徒弟,智商太低了!
不对,这货好像还没有教学习费呢?
不过没关系,貌似自己什么都没教过他,也不算折本!
望着一脸凝重的萧河,刘波郁闷的摇了摇头。
这货倒是犟起来,晃着刘波的肩膀:“真的没有?”
刘波点了点头,心说一句,师父问这个干什么?
“八戒啊,平日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多吃素菜,少吃肉,多动脑子,少活动!你就是不听,关键时刻不行了吧。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
“他们肯定是要把我五马分尸。徒弟,你先顶一下,师父我去去就来!”
眼见得萧河就要开溜,刘波实在憋不住,开口说道:“小姐是让我告诉你,不,是李老爷让我上来请你下去,说好像要吃饭什么的?”
“吃饭?”这货双眼泛光,松了口气,一抬头,细细一想,不对啊。
吃饭还用得着打报告吗?
莫不是拳脚盖浇饭?
别说萧河跟刘波,便是大厅中的李富贵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这俩人,搞什么东东?
在排练话剧吗?
倒是在这个时候,李天走了上去:“萧兄弟!”
就是这一叫,好家伙,萧河反应那叫一个大,双手比划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在打太极。
“别过来,当心我动手!”
望着刘波,李天问:“萧兄弟这是怎么了?”
这事还真就……问错人了!
郁闷的刘波摇了摇头,心说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
“可能是师父的老毛病又犯了!”
“什么病?”
“估摸着可是羊癫疯!”刘波点了点头,小声说。
啪……
一脑壳,伴随着哎呦一声惨叫!
揉着脑袋,脸上写满冤枉的刘波望着萧河问道:“师父,你干嘛打我?”
又是一脑壳!
这货还上瘾了!
妈妈咪呀,莫不是要杀人了不成?
刘波哪还怠慢,赶紧闪啊,小命要紧,门规啥的,貌似以前也没听说有什么规矩啊!
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爱入谁入!
偏偏有时候选择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想到乳猪大餐,萧河心中暗道一声,富贵险中求!
拼了!
大步来到楼下,走到李富贵面前,这货满脸猥琐笑容,右手下垂,一弯腰:“李公公,呸呸,老丈人,我给你请安了,您老吉祥!”
“这位就是丈母娘吧!你好,你好,贤婿对您老芳容仰慕已久,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今日一见,那是五体投地啊。祝您早日改嫁,生活幸福,儿女成群,再嫁他人!”
乔美云是大户人家出身,知书达理,也是巨商之家。在年轻的时候也是山北的一枝花,那可是当时最著名的冰山美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是眼前这家伙……
他不会脑子有病吧?
一时间,乔美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李富贵开口圆场:“小兄弟一向如此幽默,美云啊,你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妈,萧兄弟可是治好了我父亲的怪病,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李天说了一声。
萧河点了点头,倒是一点也不谦虚:“那是,如果不是我及时出手。只怕你还真的要改嫁他人了。行了,闲话咱也不多说了,是不是聊聊正事,问一句,啥时候开饭?”
李富贵一愣,一拍额头,呵呵笑了起来:“你看看我这……都把这事给忘了!”
“对了,小美啊,刚刚你王叔给我打来电话说明天要举行一个慈善拍卖活动,咱们李氏集团也算是山北的大户,像这种场合应该多多活动。要不然这样,你代替我去参加吧!”
“是父亲!”李美应道。
听到这里,李天显然有些不乐意了。
虽然他没说,但是看得出来他的心思。
男人嘛,家里的顶梁柱,尤其是李家长子,还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像这种大规模的结交场合应该由他出面才对,毕竟将来李氏产业都要落到他的手里。
如果是以前,或许李富贵会给他多多创造这样的场合。
可是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父亲对自己真的失望了?
太多太多的疑问出现在李天的脑海之中,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很想做好,尽力做好。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做,都不能达到父亲的满意,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无能,一无是处。
或许是矛盾与挣扎,让他今晚喝了很多酒,似乎他打算麻醉自己。
与李天一样,李富贵今天也喝了很多,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恐惧。因为对面坐着的那土鳖,不,饭桶,实在是不知道改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
高大威猛,伟大英武,可能是,但是有点不贴切。
流氓地痞,似乎又有点太贬低了!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年轻人,甚至李富贵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不寻常的地方。要知道,商人的一双眼睛可是非常毒的。与李富贵相比,乔美云对待萧河的态度要冷淡的多,或许是第一面印象不好吧!
不过有句话说的更好,丈母娘,丈母娘,摇身一变是阎王!
往往婚姻破裂的前提条件就是这个丈母娘在作祟啊!
月黑风高夜,搞基进行时!
站在院子里的萧河舒展了一下身子,望着天空中那轮高挂的明月,一手掐腰,一手指天,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东!
恰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一转头,原来是自己那大舅子李天。
幸好及时发现,不然还真得把他当成资本主义时期的牛鬼蛇神好好批斗一番!
“萧兄弟,没睡啊?”
“你这不也是没睡吗?”望着耷拉着脸的李天,萧河嘀咕两声,问,“怎么了,有啥不开心的?老婆让人拐走了,儿子是情敌的野种,还是说吃饭让骨肉给卡住了?”
显然对于萧河所谓的冷笑话已经见怪不怪了,李天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端着红酒望着天空的繁星细细品味起来。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就算您老兄姓李,也别到处冒充李白好不?
别到时候来上一首,床前明月光,地下鞋两双……
“萧兄弟,要不然陪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