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婉盈看到此酒楼现名为‘香满楼’,婉盈正在站着犹豫,徐有富在内看到婉盈站在门口,便跑出来,“怎么了?快进来啊!”
婉盈犹豫地说:“这块匾?”
徐有富“嗨”了一声,笑道:“没错啊!你昨天不是说,叫‘香满楼’会更好的吗?所以,我昨天特意亲自叫人重新做了一块新匾,今天立刻挂上了。”
婉盈当时只是说了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徐有富真的信以为真,便无奈地摇摇头道:“你真的换了?我昨天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真的当真了!”
“你看,我换了匾以后,酒楼里的客人明显比昨天多了好多,我还要谢谢你呢!”说着,拉婉盈进去坐下后,便不满的问道:“对了,我一早便找不到你,你这是去哪了,害的我为你担心了一场。”
“我去了一趟官府,不过是白搭,一看知府那个人,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婉盈沮丧地说道。
徐有富疑惑地说:“你一早出去,就是为了去官府,让他们帮你查你家的案子?算了,还是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吧!对他们你别抱太大指望。”
婉盈虽然对徐有富的办事能力,没多大信心,但还是感激地说:“徐有富,谢谢你。”
徐有富一听到婉盈对自己说这么见外的话,不觉脸上一红,挠着头说:“你跟我还客气什么。不过,以后你出门时,记得先跟我说一声,别让我老为你担心。”说着,不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
“好,我记住了。”
徐有富一边为婉盈倒茶,一边随口说道:“今早听说宫里出事了。”
徐有富虽然是无意一语,婉盈却非常地急切,生怕听到有关康熙有事的消息,原本端起茶刚要喝,却因紧张撒了大半,忙问:“宫里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皇上……?”
徐有富看到婉盈紧张地样子,甚是奇怪,但还是解释说:“不是皇上,不过跟皇上也有一定的关系——皇后昨晚因难产去世了,听说今天皇宫里上上下下都挂满了白锦,而且宫里传出话说,民间一个月内,不许举办喜庆之事……”
当婉盈从徐有富口中得知皇后已逝的消息,心中不免也沉重起来。因为她在林府当差之时,也曾听林文昌与福晋说过,康熙与皇后之间的感情很是深厚,于今皇后西去,不难想象康熙做出持服二十七日之举有多失落。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皇后一面,但是她能体会到皇后对康熙的重要性,想到康熙现在肯定后会很痛心,婉盈自己的心中,也不好过。于是坐在椅子上,发起愣来。
庄王府内,庄亲王又在大动干戈。
庄亲王愤怒地朝苏齐吼道:“昨天多么好的下手机会,就让你……就让你白白的失掉了!”
苏齐此时心慌地解释道:“小人昨天准备的非常充分,只是没料到,从哪又跑出一个‘程咬金’?”
大家听到这儿后,都很诧异。
苏齐顺势继续解释道:“我昨天挑选了一个最好的时机放箭,可是不知道从哪飞出了一支箭,两箭互碰,于是才……”
“怎么可能会有这等事?”庄亲王的脸气得都变了色。
庄福晋听到此后,不由将视线转向师姐天允师太,“师姐,你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你们难道在怀疑……?”天允师太已经看出庄福晋对自己的疑惑。
庄福晋本也有此意,但是自己也觉得不太合理,“师姐,你不能怪我,你昨天确实没有按照原先的计划,实施行动啊!”
天允师太由于被怀疑而顿时气结于心。
芷春连忙辩解道:“我娘怎么会背叛大家呢?昨天,就在我们要出发的时候,被我师姐文希得知我们的计划,我娘为了确保大家的利益,亲手杀死了她平日最疼爱的弟子,还一并烧毁了自己住了半生的水月庵!敢问,我娘是为了什么,才会下这么大的勇气?才会忍受这巨大的痛苦?”
大家听了芷春的一番话后,都歉意的低下头。
庄福晋也甚是自责,上前拉住天允师太的手说:“师姐,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对你说那番话!”
天允师太并没把此事放于心上,而是一直在思考,打掉苏齐箭的人究竟是谁,“误会再所难免。只不过,贫尼一直在想,到底是何人会有这等能耐,会将出了名的‘百发百中’手苏齐之箭打掉?如果在昨天,贫尼肯定会认为是我死去的徒弟文希所为,可是她在那时,已经被贫尼打下山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那里。那到底会是谁呢?”
天允师太话音刚落,脑海中便出现了婉盈的身影。
此时,一直保持沉没的无剑,也正好回顾昨天傍晚见到婉盈从山下回来,满脸忧愁之情,也猜到是婉盈所为。
天允师太和无剑的目光正巧碰撞上。
庄天浩在一旁已按捺不住,上前说道:“现在是谁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我们以后再细查,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大家必须再商量出,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对啊!”欧阳清上前赞同道:“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在此之前,将任务成功完成,可是,都已经拖了这么久,我父王在族里,也肯定等急了!”欧阳清说完,与庄天浩互换了一下眼神。
庄亲王觉得他们所说有理,便握拳坚定道:“好!我们已经失败三次了,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会查出一些线索,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查出事情真相之前,推翻康熙!”
庄亲王说完,大家便开始一同商量起对策。
夜深人静,天允师太、无剑和芷春还在秘密交谈着。
天允师太站在窗前说:“无剑,你刚才是不是也认为,昨天扰乱我们计划之人,是婉盈?”
无剑点点头,但不能将昨晚见婉盈之事说出,为保护婉盈便隐瞒道:“其实,我一开始也认为是婉盈所为,可是想到她现在伤势在身,无法亲自下山,而且她的武功已丧失,我想是另有其人吧!”
芷春能听出无剑的话语中处处护住婉盈,心中自是醋意横生,“无论是不是婉盈所为,她都是我们最大的障碍!”
“既然我们都认为婉盈嫌疑最大,所以,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只能是她了!”天允师太说完,不禁叹了口气。
无剑听后,心一下子沉重起来。
天允师太继续补充道:“婉盈看到水月庵被毁以后,现在肯定不可能住在山上,所以,你们从明天开始,四处去打听婉盈的下落。我很了解婉盈的个性,她肯定会查出水月庵被毁的真相,并且她还是敌人的女儿,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她如果查到我们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所以,你们尽快找到婉盈,然后……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知道!”芷春答的很干脆,但立刻疑惑道:“娘,你知道婉盈的亲生父母是谁吗?她不一直都是个孤儿吗?”
“我也是最近才得知婉盈的身世的,她竟然是林文昌的亲生女儿!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应该收留她!”天允师太似乎后悔中略带几分忧伤。
而无剑却不忍心对婉盈下毒手,不论婉盈的身世如何,婉盈一直都是无剑心中最重要的人!尤其现在婉盈又失去了武功,这使得无剑甚是伤痛,抉择艰难。
林俊伟在伤心之余,想到刺客一而再,再而三的伺机刺杀康熙,绝非等闲之人可以做到,仿佛康熙的一切举动都在刺客的计划范围内,他觉得康熙现在的处境越来越危险,所以,他决定要将那队精兵及早训练好,可以在不被之时派上用场。
但是想到训练精兵之地——天汇山下,正离康熙遇刺之地不远,恐怕已有敌人知道此地,所以必须转移校场,以免让敌人再次有机可乘。
不管怎样,较场也是林俊伟每天必去之所,要再选择他处,又必定会花费一些时间,再说那儿的地势、环境都不错,总有些舍不得,所以第二天一早,林俊伟独自去了天汇山下,在天汇山下最后一次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