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汇山此时到处绿意盎然,处处充满的勃勃生机,当林俊伟来到天汇山下时,不禁想起婉盈上次带自己游览天汇山以及武莲山上的美景。触景生情,林俊伟再一次伤感起来,便决定再四处走走,想再一次仔细欣赏一番妹妹从小生活的环境,同时也给自己留下一个最后的印象。林俊伟想着,心中不觉一酸。
此时的山峰由于雾气,仿佛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
林俊伟走在两山之间的山脚下,忽然发现在草丛中有人躺在那。林俊伟毫不犹豫快步走近,查看伤势。此二人正是文希和无双。
可是当林俊伟把二人的脉象和呼吸时,无双早已失去脉象,而枕在无双身上的文希,却有很微弱的脉象,并且头部受过很严重的撞击,额上一块很大的瘀血印子赫然醒目。可以推测出来,无双用自己的身躯在生死关头护住了文希的命脉。
林俊伟当场安葬了无双后,立刻背文希赶回林府。
回到林府,林文昌诧异的看着林俊伟背回一个昏迷的姑娘,立刻上前询问:“俊伟,你今天不是去校场了吗?怎么带回一位受伤的姑娘?”
林俊伟把文希背到婉盈曾住过的房间,林福晋也一直在旁不解地问道:“俊伟,这是你妹妹住过的房间,你怎么能把一名陌生女子带进来呢?”
林俊伟已顾不得解释,“先去找个大夫来吧!我看这姑娘脉象微弱,就让她先在婉盈的房间里养伤吧!”说着,就吩咐小慧快去找大夫。
林文昌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文希,对林俊伟说:“你该给我们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吧?”
“我今天在校场附近的草丛中发现的这位姑娘,跟她一起的还有一名男子,不过那名男子受了重伤,已经死了,而她还有一口气在,所以我就把她救了回来,看看还能不能救治。”
林福晋仔细端详着文希的外表,不禁痛心道:“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伤成这样?”
“我猜测她是从武莲上摔下来的,你们看,”林俊伟一边指着文希的各处伤痕,一边说道:“她的衣服有扯碎的痕迹,我想是从山上摔下时,被长在峭壁上的树枝划破的;她头上还有淤血,搞不好,这块淤血会伤及大脑。等大夫来了,需要立刻诊治!对了,她如果是从武莲山上摔下来的,她有可能和婉盈认识,说不好,也是水月庵的人。”
林文昌点点头赞同道:“对,极有可能,你明天有空去一趟水月庵,查一查这位姑娘到底是不是水月庵的人。”
“嗯,我明天一早就去。”
林福晋看着文希,越发觉得可怜,下意识中又想起了婉盈。
经过大夫的一番诊治后,大夫说道:“这位姑娘从山上掉下,不死真是万幸,而且只是镇到经脉,没有断裂之处,脚也只是扭伤,没有错位,姑娘真是命大啊!最为重要的还是头上的淤血,淤血不散,肯定是受过撞击,说不定会导致失忆。”
林俊伟听后,紧张地说道:“大夫,你要想办法给她化淤啊!”
大夫连连答是说:“我肯定会尽力,但是治得好治不好,那还要看姑娘自己的意志了。我现在先开处方子,一会儿你们派人跟我来拿药。”
林文昌也在一旁嘱咐道:“大夫,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治好这位姑娘的伤。”
“那是当然,像林大人这样的为我们老百姓请命的好官,我肯定会竭尽所能来帮的。只不过我的能力也是有限,说不好会使林大人失望。”大夫惭愧的说。
林文昌点头回礼说:“尽力就好,有劳大夫了。”
大夫写好药方后,小慧便跟着大夫去拿药了。
经过几天的调理,昏迷的文希终于醒了过来。
文希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心里不由害怕起来。林俊伟在床边,看到文希醒来,也顺势松了一口气。
文希试着坐起身来,林俊伟想上前扶她一把,不料文希故意避开林俊伟,将身上的被子裹紧,脸上一幅恐惧的样子,“这是哪?你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俊伟听到文希的声音如此轻柔,便回答说:“姑娘,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你别害怕,是我从天汇山下将你救回来的,我叫林俊伟,这里是我家。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文希听着,用手按着头,“头好痛,还有身上,到处都痛。”
“据我估计,你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浑身都有痛感是对的。对了姑娘,你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呢?”
文希此时像大夫预料的一样,已失去了所有在水月庵的记忆,“我,我也不知道,我好象脑子里一片空白。”说着,又开始努力的想,可是却是徒劳。
林俊伟劝慰道:“姑娘,你先别着急,大夫说过,你头部受过撞击,可能会失去记忆。那姑娘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吗?”
“我叫文希,我家……我家……”因为文希从七岁起,就住在水月庵,水月庵和天允师太有联系,所有与天允师太有关的人或物,文希都已记不起来。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想起以前的伤心事。
林俊伟见到文希发急的样子,忙说:“文希姑娘,你别着急,慢慢想。”
文希使劲地摇着脑袋,可是终究一片空白。“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每次想事情,头都好痛,我不要再想了。”
“那好,不要再去想了,”林俊伟说道:“好了,我扶你去后院走走吧!你都昏迷好几天了,也该下地活动一下了,顺便,去大厅用膳吧,我想你肯定饿了。”
林俊伟刚要上前扶文希,文希便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林俊伟见到文希对自己仍有敌意,便不禁摇头道:“难道你不相信我,认为我是坏人?”
“你,看起来不像,我……”文希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俊伟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还是让下人把饭菜拿进来吧!你等一下。”林俊伟说完,欲转身离开。
文希突然叫住了林俊伟,柔弱地说:“林公子,对不起,我是不是伤到了你?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相信你。”说着,抬起一肢手臂,意思是让林俊伟来扶。林俊伟长的斯斯文文的,即英俊又潇洒,文希对林俊伟的敌意已消除大半。
林俊伟听到文希叫自己“林公子”,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心下却是欣慰的,于是扶着文希,出了房门,去了大厅。
林俊伟搀扶着文希来到大厅,林文昌和林福晋正坐在大厅内聊天,看到文希进来,脸上都露出笑容,尤其是林福晋。
林福晋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文希身边,仔细端详着文希,犹如往日婉盈进府,端详婉盈一样,高兴地说:“姑娘,你终于醒了。”
文希下意识的退了退,看着林俊伟,现在,文希只相信林俊伟一个人。
林俊伟忙对文希说:“你别怕,这是我额娘,坐着的那位是我阿玛,他们都跟我一样,都是好人。”林俊伟转头对林文昌和林福晋说:“阿玛、额娘,她叫文希,她头上的淤血真的影响到了她的记忆,现在她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林福晋听后,遗憾地摇头道:“这姑娘真可怜,长的多标志啊,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文希听了林俊伟的话后,看着林福晋,微微鞠了一躬说:“伯母,刚才,很抱歉。”
林福晋笑着说:“孩子,别放在心上,以后,你就留在我们府上好了,正好,我现在又没人陪,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文希高兴地说:“文希在这儿谢过伯母了,谢谢你们肯收留我。”
林文昌终于开口了,“如果你的家人找不到你,岂不是很担心,俊伟,你明天去户部查一查,看有没有人家丢失女儿。对了,我让你去水月庵,你去过了吗?”
林俊伟这才想起,自己早把此事抛到脑后去了,立刻说:“我忘了,我过会一并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