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呢!”被唤作可星的小女孩不甘心的拉着承鸾的袖口一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言不发的小承鸾,可是,尽管这么近的距离,这个男孩竟然看都没看自己!
“普罗,普咚冷!”
男孩很自然的转过身,接过普罗怀里的小狗,可星的小手也自然的滑落了下来。
“小少爷,我们回去,我们马上回去……”普罗慌张的抱起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的男孩,心里一阵心疼。
离游泳池事件已经有3天了。
自从那个下午回到家后,小承鸾就开始昏睡,茶饭不思,面色开始苍白。家庭医生开出的中药西药都没有什么效果。
渐渐开始出汗,面色开始骤红。
今天的第五瓶点滴又快要见底了,可是却还不见高烧退下去,从四十点五度到三十九点五度,这就是三天用了无数药之后的效果。
客厅里。
“先生、你说这该怎么办呢?贞贞小姐如果看见了一定会伤心死的……还有我伟大的**特王子,他一定会心疼的,这可是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普罗双手合十,手心捧着怀表,细细碎碎的念叨着。萧启天也是焦急的踱来踱去,等着医生出来。小狗普咚则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要不是你照顾不周,我的小承鸾又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你简直和那条狗一样不中用!只会害人!”萧启天怒目瞪着这个男人。只怪,小承鸾对他和那条狗太依赖。
“尊敬的先生,普罗很难过,害的小少爷成这个样子,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只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必须留在小少爷身边陪着他!不然……”
“我倒是很想赶你走,只是,小承鸾没醒来,你认为你脱的了干系吗?”
两人说着,医生也走了出来。邱医生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文静男士,戴着一副明净儿的眼镜,穿着一件纯色的白衬衣,一件宽松的白色休闲裤,看起来就像一朵清净的百合花。
“大夫先生!”
“邱医生!”
两人上前异口同声的喊道。
“萧先生,抱歉!我无能为力了!小公子的扁桃体、肺部都没有烧出异样,脉象也很正常,只是他一直不醒来,我只能先为他注射维C葡萄液。”邱华世摊了摊手,对于这种罕见简直就是见所未见的病例表示无措。
“那我送他去医院!”在小承鸾发烧的第二天,萧启天就有意送他去中心医院,只是邱华世坚持自己治疗。而邱华世本身就是萧启天从中心医院挖掘过来的。对于他的医术如何,也是有相当大的信心,只是,这一次,高烧不退,让萧启天坐立不安。
“如果您当真相信中心医院那群笨蛋能于我之前治好小公子,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邱华世一脸的自信。
“不过,有一个人一定有办法……您等着,我去请他!”
邱华世离开房间之后,普咚迅速跳上了床。床上的小男孩不停的流着冷汗,被淋湿的头发,一缕缕的贴在脸庞,嘴唇经过几天的高烧,起了一点小皮,眼睛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蠕动着,似乎有一丝丝泛光的液体染湿了眼角,脑中不断出现女人离去的背影,渐渐由清晰拉远,那声在、笑在、人却不见了……
小狗趴在男孩的肩头,柔柔的饰毛往男孩的颈窝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舔舐着男孩脸上的水珠……
当邱华世再次来到萧宅时,身后多了一名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剑眉威严,一头柔顺飘逸的发丝,随风而动,抿着的唇微微上扬,静静的看着怀里抱着的婴儿。眉宇间的淡气让人恍惚!
“他是我师弟于天一,我曾经师从霍一老先生钻研中医。”
萧启天闻言仔细的打量着眼前从容淡定的年轻人。霍一是民间出了名的神医,医术了得,遂有俗语“贫人若犯疾,海西找霍一”。但是此人性情极为古怪,对于贫困民众肝胆热情,但是开设的振医堂从不接待权贵巨富。往往让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扫兴而归,只因其不畏权贵,倔劲如牛,说一不二。于是,这个人也成了一个玄之又玄,虚之又虚的神人。
“哦,那请随我进来吧!”萧启天望着男子怀里的婴孩,心中甚是纳闷。
“这位先生,孩子先由我抱着吧!小少爷在里面。”普罗看不清孩子的面目,被一条粉红色的薄毯捂着,似乎睡的正香。
“不用了!”
男子说完便抱着婴儿顺着邱华世的指引进了小承鸾的房间。
普咚听见了开门声,迅捷的跳下了床,重新趴好,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房间壁纸是极淡的蓝色,床头是一个长长的乳白色半月牙,延伸下来则是一张圆形的大床,可以够小承鸾连翻十个身也不会掉到地上,虽然床下铺着厚厚的羊毛绒毯。最吸引人的便是床头柜上放着一尊金色雕像,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微卷的头发,光着胖墩墩的身子,挺着一个圆滚滚的肚子,双手叉腰,毫无拘束的撒着尿,天真无邪的笑着……
这是萧贞贞特意请匠工师傅用真金打造的小于连雕像。萧贞贞很爱小于连,更爱这个宝贝儿子,只是对这两者的爱加起来抵不过**特一句话而已。
于天一将怀里的婴儿放在了小承鸾的身旁,揭开薄毯,身后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这个小孩儿怎么是这个样子?”萧启天首先忍不住的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