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儿,对不起,朕给不了你幸福,所以不能让你越陷越深。今夜跪求临幸一事朕会安排妥当,不给任何人传出去,破坏了你的名声。那几年,朕过得好苦……这几年,朕也将过得好苦!现在的朕与以前不一样了,朕是皇帝,朕不允许任何人再将朕心爱之人夺走!”
几日后,琼裳与天颜的喜事开始了。
“一拜天地。”媒婆开心地喊出了四字。
随着天颜与琼裳的一鞠躬,涵依的心破裂,涵依堵上耳朵,尽力不去听这嘈杂的报喜声。
“二拜高堂。”涵依闭上双眼低下头,竭力不去想象她们的美好日子。
“夫妻对拜。”涵依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众人皆看向涵依,不知何故。
涵依强忍下情绪,“忽觉有事,涵依失陪一会儿。”语罢,立马往门外跑去。
温尔不放心涵依,悄悄离去,跟上了涵依。
天寅亦是不放心,但又脱不开身,只好老实待着。
顷刻,涵依与温尔来到峰月崖,坐在草坪上。
温尔淡然,“既然看不下去,何苦还去成全他们?”
涵依的眼神迷惘,“成全?你从和得知是我成全了他们?”
“天寅兄……”温尔立马改口,“皇上派人去监视合亲王和琼裳郡主,一有消息必会回报。”
“哦……”涵依只冷冷地答一句,“我是不是该放弃了?”
温尔只觉可笑,“你放弃得了吗?情到深处,岂是想忘就忘的?”
涵依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若是不忘,只会痛苦万分。”
温尔抬头看向天空,“是啊,我们同病相怜,都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与别人成亲。”
涵依只觉吃惊,“你爱上了琼裳?”
温尔听罢此话,顿时哭笑不得,“我心中只有你,如何容下别人?此时,你看着合亲王与琼裳郡主成亲,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好姐妹;再过段日子,便是我看着皇上纳了你,一个是情人,一个是好兄弟。”
涵依心中微甜,又觉得对不起温尔,“我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样痴情?”
温尔反问:“合亲王有这么好吗?值得你这样痴情?”
涵依的悲伤情绪被温尔分享,感觉心中的愁苦少了许多,“我对天颜的爱,犹如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只要他扔下一个重物,涟漪便会泛起,倘若有一天他离开了我的那片湖,我的涟漪便不会再泛,我的情,便也不会再给他。”
“湖面上的涟漪……要不,我们一起放弃吧,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孤雁飞过,只听温尔与涵依在峰月崖上大叫着,以此来发泄心中的苦闷。
崖中偏上有一棵横向生长的大树,天高地厚正落在大树干上,昏迷了好久好久。
天高、地厚闻声而醒,才发现自己没有死。
地厚本一位此处是阴曹地府,但一睁眼才发现此处景致正是峰月崖。
天高用力拔出小腿上的飞镖,部分血液已经凝固。
“天高,我们……没死。”
天高准备使用轻功上崖,地厚阻止道:“天高你要干嘛?”
“自然是上崖,不知爷有没有事。”
天高、地厚往崖上看,悬崖峭壁,即便是轻功世界第一,也不一定能平安上去。
地厚摇摇头清醒一下脑子,“若是爷在,兴许能上去,但也不是十拿九稳的,何况你腿上还有伤。”
天高理智一想,说:“你说的对,我们即便是上去了,也只会给爷带来麻烦。”
天高、地厚向悬崖下望去,虽是深不见底,但完全没有上崖的陡峭。
天高与地厚互看了一眼,“原来峰月崖下崖一点也不陡峭。”
天高与地厚使用轻功下崖了。
天颜娶琼裳之时,天寅顺手将军机处合大人的千金合茵汝指给天颜做侧福晋,虽说是顺手,其实是派茵汝看住天颜,有任何动向立马汇报。
婚礼结束后,大家各回封地,只有温尔留在了京城。
终于,选秀开始了。
涵依直接进入殿选,与五百名准秀女一起侯在乾清宫门口。
冯凯走出乾清宫,大喊:“田蜜芝入殿!”
涵依小心地抬头看了蜜芝一眼,能入殿选的一定都是很漂亮的,果然不出所料,蜜芝步伐优雅,穿的虽是很简单的服侍,但不失贵族之气,步伐间还透着一丝霸气,应该是高官家的格格。
不一会儿,冯凯拿出一张纸宣读道:“田蜜芝,年十八,以其琴艺过人,被皇上认可为秀女,赐宫婢一名,唤为水心。”
冯凯收起纸,“阮甜诗入殿!”
涵依见甜诗信步慢摇出列,甜诗穿戴鲜艳,但举止得体。
不久后,冯凯宣读:“阮甜诗,年十七,以其书法超然,被皇上认可为秀女,赐宫婢一名,唤为冰儿。王君悦入殿!”
君悦年十六,宫婢:紫桃;楚沐可,年十五,宫婢:妮青;那书贤,年十七,宫婢:鹃儿,皆被认可为秀女。
终于,“柳涵依入殿!”
涵依恭敬地走进乾清宫,只见天寅高坐在龙椅上,下面坐着贤妃:致儿,淑妃:雨淑,德妃:霖琳。
太后坐在天寅的旁边。
涵依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太后,贤妃娘娘,淑妃娘娘,德妃娘娘。”
天寅免了涵依的礼。“谢皇上。奴婢为皇上和各位娘娘演奏一段古筝曲。”
曲终,天寅赞道:“此乃天籁之音!”